哦,就说籽晴的表情怪怪的,原来她还是以为他和邪主在书房里干那档事呢?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女奴罢了……”
籽晴强调着自己的身份,提醒自己莫要再有妄想。
只一瞬间,她便失了心丢了魂,很没矜持的迷上了他么……
“我先回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穿上绣花鞋,低着头,不想让室内之人瞧见她过多不该有的情绪,急急的想着退出这满是暧昧的书房,尽管……心如刀割。
风佑启冲着还在状况外的邪主挤眉弄眼,示意他拦住籽晴。
若让这丫头就这么跑掉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只可惜,看到他那副表情的人不是邪主,而是籽晴……
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想不到佑启哥还会眉目传情……
虽然看上去怪怪的。
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不是更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呢?
更何况……
瞄一眼邪主,她的心又被芒刺戳了一下。
“你是女奴没错,不过,你可是我簉廷山寨的压寨女奴,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又或者,做我的奴,另你这般不堪么?”
老毛病又犯了。
看到籽晴一脸的委屈,邪主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一般不能自已。
明明想要安慰她,一出口,就又成了这样……
“不,不是的。”
籽晴苦苦一笑。
“反倒是,现在的籽晴,终于能明白邪主将我捋来压寨的原因了……”
他是不愿意,让人发现他有断袖之癖,所以才随便捋个女子来挡住世人的流言蜚语罢。
只不过,她很倒霉的成了那个幌子……
又很不巧的,他在她的心里,悄悄的扎了根发了芽。
“哦?”
邪主剑眉一挑,眼里多了一份深邃……她说,她明白了?
“放心吧,籽晴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会,不会让你们的事情曝光的。”
邪主挡在门口不肯放行,要的,就是她的保证吧?
那么好,她给他保证便是了。
只盼望,让她离开罢。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呼吸……
“籽晴呐,你要相信佑启哥,佑启哥我,绝对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对同性真的不感兴趣……而且,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苍天呐,大地呐!
谁来替他解释一下好么?
他只不过是跑来对邪主说想讨了籽晴做老婆。
目的无非是想让他的怒气更上一层楼,然后画给姨娘看么。
虽然事情很顺利,不但气到邪主额爆青筋,而且还大打出手,谁知道正打的刺激,外边就传来籽晴晕倒了的消息……
刚打过架的二人,来不急更换衣服便来照顾籽晴,看上去当然衣冠不整,屋里也因为打斗而凌乱,可他从籽晴眼里的讯息解读到,籽晴把他二人刚才的打都,想成了缠斗……
哦,早知道那天就不要演那么一出么,现下好了,要怎么收场?
又不能告诉籽晴她眼前的邪主就是她那未婚的夫君。
若是说了,姨娘是不会放过他的!
惹姨娘生气,后果很严重呐。
偏偏事件的另一主角雨莫邪,完全没有明白籽晴所指为何……
哦,这出独角戏叫他怎么唱呐?
“佑启……我不是说过了么?不管你喜欢男人或者女人,我都不会看不起你,也不会疏远你……”
她很想喊他佑启哥,可是,却又怕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只得将那个哥字硬生生的咽回喉咙。
“籽晴。”
邪主终于明白籽晴的意思了,她的抱歉不是因为她昨日的酗酒,而是以为她坏了他的事么?
天呐,这丫头脑袋里装了点什么?
“恩?”
听到邪主唤她的名,本能的回过头来,却正接上了邪主的唇。
倒吸一口气,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他的情人不是正在这看着呢么?
“还会怀疑么?”
在她缺氧而死的前一秒,邪主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给她若干空气,却不放她自由。
他就是要这样禁锢她一辈子!
“有什么误……会。你好好说便是了么……”
羞红了的小脸微微低着,双手抚着自己那过于不安份的心脏,不自在的嗔他的行径,却在心底,有那么一丝庆幸……他不是喜欢男人的!
“我说的话,在你听来不是没有信服力么?反正即便我说了,你也还要我再证明给你看,倒不若直接证明就好了!”
嘴角轻轻上扬,昨晚她那醉酒撒疯的模样又出现在脑海。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般耳熟?
籽晴被雷劈中了一般不能动弹。
这么说来,昨天的种种,不是幻觉么?
昨天真的有个男人到了她的房间,而且那个男人竟是……邪主?
还以为,那只是酒醉后的幻觉罢了……
“昨天……”
那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或者,有多少是她记得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我会负责!”
皇额娘从小就教导他,男子汉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昨天自己亲口说了喜欢她不是么?
“负责?”
籽晴和风佑启同时惊惊呼出声!
天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的暧昧?
籽晴自然已经想到云里雾里去了,因为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呆若木鸡的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映。
反倒是风佑起,仿佛充足了电般开始两眼放光。
“我说你刚才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原来进步神速啊。”
风佑启凑到邪主面前要笑不笑的拍着邪主的肩膀说道。
“所以,以后莫要再打籽晴的主意!”
心里得意的邪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所指的事情大相径庭,根本就完全是两码子事……
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对待任何人,都精明的近似冷酷的邪主,终究也不过才弱冠之年,尤其初尝情滋味的他,在爱情的沼泽里,竟也如此懵懂迟钝。
睨一眼还呆在一边无法反应的籽晴,邪主心里总是欢喜……想不到,九岁那年的决定如此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