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叶绘、周月娥、张约素四人,带着老管家李海李伯来到了临安。
或是出于感恩,李巨鹿的父母也来到了临安……当然,也是为了看孙儿,徐眉娇给李巨鹿生了个大黑炭胖小子。
梧桐公社便热闹了起来。
有了叶绘、周月娥和张约素来操劳,李凤梧和魏蔚、耶律观音的婚事准备得便更加完善。
当朝同知枢密院事、太尉、特进,还可能是下一任枢相公魏杞的宝贝闺女大婚,自然马虎不得,事实上不仅李凤梧没有马虎,魏府那边也是热闹的紧。
连官家都被惊动了。
毕竟是他的重臣魏杞嫁女,咱们的中兴之主也关心了下。
并且言道,大婚之日一定亲自到场。
李凤梧将琐事一并交给父母。
婚宴的事情,交给了从建康赶来的郑合——一品香辣会馆在临安开了分会馆后,郑合继续回到建康坐镇,又跑了静江府、绍兴府得一些大城市。
如今的一品香辣会馆,在全国共有五家会馆。
奠定了川菜的基调。
而且在李凤梧的授意下,总会馆从建康搬到了成都府——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搬一个招牌的事情而已。
和李凤梧预料的一般,成都府的一品香辣会馆开业之后,生意火爆得远超建康临安。
临安物资丰厚,这一次的婚宴,李凤梧咨询了魏杞,定下了规格——魏杞专程打探了官家的态度,说可以按照郡主的规格来。
然后在大婚前,官家又给魏蔚升了诰命。
然后……李凤梧依然是个待制的人,这就使得李凤梧的身份地位很尴尬。
因为他现在如果不算阶官,他的爵位算下来,竟然比魏蔚还低。
好在他知晓,这都是一时的。
虽然耶律观音身份特殊,但在魏蔚要求下,不能委屈了妹妹,而且魏杞也挺喜欢耶律观音,最后还是提前将耶律观音接到了魏府。
让两姐妹一同出嫁——和文家双姝一般,都是按照正妻的规格出嫁魏府,不会让耶律观音感到委屈,对此李凤梧喜闻乐见。
于是乎,震动临安的大婚如期举行。
李凤梧待制,按说被官家如此重罚之下,朝臣大概会忌讳一些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极多——几乎倾尽了临安大半个朝堂。
大家不傻。
李凤梧虽然待制,不过他辅助的赵恺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储君,作为赵恺入主东宫的最大功臣,又是官家青睐的大宋雏凤,谁都知道,李凤梧的待制只是一时的。
也许要不了多久,李凤梧就会重新启用。
而且很可能是直接进入中枢,不再走秘书监……对此李凤梧有点舍不得,还真有点喜欢秘书监这个油水衙门。
好在秘书少监王抃完全算是自己的心腹。
大婚之日。
李凤梧骑着高头大马,一行人吹吹打打,按照礼制来到青云街,走入魏府,迎走了魏蔚和耶律观音,回到梧桐公社,举行婚礼。
比之当初建康的婚礼,又要豪华规模了许多。
而且官家也到场。
虽然对李凤梧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终究还是简单发言勉励了一番。
其后大宴宾客。
这一次梧桐公社的来宾,身份可不比得在建康那般,仅一个陆游能撑起台面。
大宋右相周必大来了。
庆郡王、开府仪同三司赵恺来了。
左散骑常侍张杓,请假回了老家,但也着人送来了厚礼。
吏部尚书史浩带着长子史弥大来了。
礼部尚书洪遵三兄弟也到场。
户部尚书王佐知道自己得罪了李凤梧,如今自顾不暇,倒是没来。
反倒是刑部尚书江君烈,这个多次和李凤梧作对的人,着实是个墙头草,竟然不顾杂言杂语,带着厚礼来了。
李凤梧也不好给他脸色。
兵部尚书汤硕自然不会来,但是兵部侍郎韩侂锵带着他弟弟韩侂胄来了。
枢相公蒋芾也来喝喜酒了——而且绝对是主力,中午就直接把李凤梧灌醉,顺便还把前相公,帝师史浩也灌得七晕八素。
皇城司两位大佬龙大渊和曾觌,这两人不笨,虽然李凤梧弹劾过自己,但两人断然不会对如今的李凤梧睚眦必报,也带着厚礼来了。
赵珲和赵作仁也到场。
六寺三监的头面人物,几乎到齐。
临安朝臣大半聚梧桐。
而这些人,几乎都是见过魏蔚的——知道魏蔚的美,如今竟然还是双胞胎。
就算是蒋芾这种老人,对李凤梧也是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这才是男人的究极梦想啊。
双胞胎就不说了,还是如此美丽妖娆有着异域风情的双胞胎,数风流,李凤梧堪称是大宋第一人了,恐怕就是官家也比不过。
文浅墨之美,可说艳冠大宋。
唯一能媲美的也就如今的恭安郡王的嫡妃李凤娘。
这也便罢了。
如今又多了个美得不要不要的双胞胎,是个男人都要羡慕嫉妒。
江君烈甚至在和太常卿徐渭聊天的时候,开了句玩笑,李凤梧这家伙莫非是带钩的,能让这么多美女毫无怨言的嫁给他。
这话就有点下里巴人了,不过大婚之日,这种话无伤大雅。
不仅一旁的魏杞听着也只是一笑了之。
徐渭当然也只是笑笑。
却很是赞同的点头,李凤梧那货带没带钩,只有他那些女人知道。
晚上,闹起了洞房——这一次不像建康的大婚,在魏廷晖、史弥大,以及如今调入工部的杨迈,和回临安办事的周纶等人吵闹下,洞房闹得不亦乐乎。
当然——没有恶习俗,毕竟都是读书人。
所以闹洞房,也都是些读书人合适对对子的风流雅事。
闹完洞房,自然是李凤梧期待已久的事情——在自己授意下,婚房只布置了一间,听雪搂三楼上那间只属于自己的卧室。
送走闹洞房的人,文淑臻带着一众女眷离开。
留下小官人享受人生最为幸福的一件事。
龙凤呈祥,烛影摇红。
喜庆的婚房里,一样的婚服,一样的头饰,一样的红盖头。
一样的美人儿。
一样的姿势。
闹过洞房后,送走宾客,两姐妹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旁,心中激动、幸福又忐忑的等着那个人儿来揭开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