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哥,你怎么穿的跟算命先生一样?”
顾怜望着陆酒,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道。
“我这就是算命先生啊!”
陆酒把旗子丢在一边,然后在桌子前坐下,笑了笑,道。
对今天这个打扮,陆酒还是非常满意的……
除了被沈宴当场揭穿……
其他都非常满意。
想到这里,陆酒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沈宴一眼。
“你打扮成这样是去干什么了?”
沈宴嫌弃的打量了陆酒一眼。
“去推文曲和元真一把啊!要不然真的得随缘么?”
陆酒托着下巴,淡淡的道。
顾怜起身,然后给陆酒倒了一杯茶,“陆哥哥,喝茶。”
“谢谢。”
陆酒接过茶杯,笑眯眯的道。
“希望你别好心办坏事,把事情搞砸。”
闻言,沈宴冷冷的道,就宛如一盆凉水,将陆酒从头淋到脚。
陆酒哼了一声,指桑骂槐一般说着,“也好过比某个人整日什么都不做好吧?”
“你平日里不是出了名的风流么?此等情爱之事,我觉得交给你最为合适,毕竟陆神君你可是经验丰富。”
沈宴冷笑一声。
这二人之间硝烟味颇重,此时坐在他们中间的顾怜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他就不明白了,这平时分开都这么温柔和善的两个人,怎么一碰到一起,就跟炸了一样呢?
“陆哥哥,你真的很风流吗?”
为了缓解一下这个明显不太对劲的气氛,顾怜小心翼翼的问一旁的陆酒道。
闻言,陆酒勾唇一笑,身子弯了弯,然后握着纸扇指着沈宴,对顾怜道,“阿怜啊,我告诉你,你沈大哥就是嫉妒我讨姑娘家喜欢,我告诉你啊,你家沈大哥可怜的很,自出生到现在都是单身寡人一个,也没有姑娘家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就是他那张跟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死人脸,还有他那张能把黑说成白、一点也不尊老爱幼的嘴。”
陆酒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多有道理。
顾怜要不是看到沈宴那张黑到不行的脸,差点就是信了。
“所以……陆哥哥你才说沈大哥讨不到媳妇吗?”
“对呀,你家沈大哥肯定娶不到媳妇,信不信?不信我和你打赌。”
陆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
顾怜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一旁的沈宴。
“我师门弟子不能婚娶。”
沈宴瞥了那得意洋洋的陆酒一眼,冷清道。
就算凡间的六岁孩童都知道,昆仑山上弟子不准婚娶,陆酒自然也知道。
“原来如此。”
顾怜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一旁的陆酒,道,“陆哥哥,你耍花招。”
“这怎么算耍花招?”
陆酒托着下巴,眨了眨眼,道,“我说的是事实,你家沈大哥的确讨不到媳妇啊!而且他一点也不受姑娘家喜欢。”
太过得意忘形让陆酒忘了,他和神女碧瑶是怎么分的。
“我不婚娶,自然不用像你一般,风流债一堆,有辱神迹。”
沈宴倒也不怒,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淡淡的道。
顾怜仰头望着陆酒。
“我那是博爱。”
陆酒微微一笑,温和的对顾怜解释道。
“所以你不否认自己风流债一堆?”
沈宴瞥了陆酒一眼。
沈宴这话硬生生击碎了陆酒那温和的微笑,陆酒咬牙切齿的瞪着沈宴,哗啦一声打开纸扇,拼命给自己扇风。
顾怜,“……”
果然,这两个人不对劲。
嗯……或者说,这两个人不对头。
待到晚上之时,陆酒拉着沈宴来到文府屋顶上。
“你拉我来文府干什么?”
沈宴低头看着陆酒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眉头紧锁。
“能干嘛?来让你看看本神君的推波助澜之计是多成功的啊!”
陆酒哼了一声,道。
“无聊。”
沈宴转身就想走。
陆酒紧紧的拉住沈宴的袖子,沈宴想走也走不了,回过头,冷冷的望着陆酒。
“走不了了吧?那就陪我在这里坐一会,事情结束了以后,你就用不着看着我,我也用不着看着你了,多好。”
陆酒笑了笑,拂去尘土之后在屋顶上坐下。
沈宴还跟一根柱子一样站的笔直,陆酒手里紧紧的攥着沈宴衣袖其中一角。
“松开。”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
沈宴叹了一口气,“你松手,我不跑。”
“这可是你说的,堂堂一介神君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陆酒松开手,笑了笑。
“我不是你,说话不会不算数。”
沈宴轻轻的掸了掸衣袖,云淡风轻道。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一样……”
陆酒哼了一声。
沈宴掸着衣袖的动作一顿。
陆酒忽然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不对啊,我也没有跟你许下什么承诺吧?”
陆酒抬起头,只见沈宴果真不走了,一言不发,负手立于一旁,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风吹过,扬起那衣角,仙风道骨。
“怪人是也。”
陆酒收回目光,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结果,陆酒和沈宴等到深夜,都不见文曲和元真的身影。
“这就是你的推波助澜之计?果真好计谋,连人都瞧不到一个。”
沈宴在旁边冷冷清清的道了一句。
那话之间带枪夹棒。
“……”
陆酒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词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