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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是不会忍耐自己的欲.望的,也从未尝试过忍耐,因此,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殊亦谌找一个人。
    岳博贺应该会乐于帮忙。
    推开殊亦谌后,我就放飞了岳博贺给我的联络纸鹤。说来可笑,当初我在长明山呆了那么多年,岳博贺从未给过我纸鹤,现如今我成了合欢骨,竟还有了资格。
    如今已然失了智的殊亦谌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没阻止我发联络纸鹤,只不停的抱着蹭。待岳博贺带着一个穿着诱人的合欢骨女子进来时,他才明白了什么。
    娘子!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要让别的女人碰我!呜呜呜,我不要其他人!
    娘子,我好难受啊!
    娘子,你帮帮我,呜呜呜~
    殊亦谌一巴掌把那女人击开,满脸伤心的带着眼泪的对我控诉,高高大大的男人弓着腰抱着我,像一条被人类抛弃的大型野兽,还是红眼睛的。
    大着胆子,我摸了摸殊亦谌的头,温声道:你别哭,她会让你舒服的。
    我不敢与那女子对视,她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我不敢和殊亦谌发生关系,却把她推入了火坑。
    我余光瞥见岳博贺在看我,想必他在嘲笑我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经。
    果不其然,就在殊亦谌再次拒绝那个女子表示只要我的时候,岳博贺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在我耳边低低道:谢染,这会儿你就别装什么贞洁了,殊亦谌要你,你就得给!
    你没见他现在非常难受,现在你想着日后他清醒了可能会厌恶和你的亲近,那你怎不想想,若你现在拒绝了他,他醒来就不会对你生气了?
    我差点笑了,岳博贺怎么像凡间的老鸨一般,我怀孕了岳博贺,七个月了。
    这也是我不敢答应的原因之一,我有着身孕,岳博贺却还是让我去伺候殊亦谌。
    殊亦谌越来越难受,眼珠几乎赤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狂躁,像是又要发狂。我和岳博贺已然猜到殊亦谌的状态不像是普通的发.情,而是更严重的只能通过交合双修才能解决。
    而这,或许也就是殊亦谌为何会有那么多合欢骨的原因。或许,殊亦谌修行的功法就有问题。
    因此,岳博贺只冷冷的对我道:现在他是你的主人,作为炉鼎,你就该帮他纾解。
    再说了。他沉冷的盯着我高耸的肚子,语气越发阴冷,就你这淫.荡的身子,怕是也忍不住了吧,否则怎会在殊亦谌不宠幸你的时候饥渴得和其他男人胡搞乱来!
    还弄出了个孽种!
    我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言。
    谢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他又道。
    我真的恨透了岳博贺,恨他对我这么刻薄,可我又无比的想知道他的答案。是啊,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从一年半前他把我毫不留情的压在地上时,我就想知道答案,为什么。
    岳博贺轻嗤一声,眼里含着浓浓的鄙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处心积虑模仿如霜的样子。
    很好,现在你不像他了。
    他才不会像你这般不知羞耻,不知检点。
    长明山上有两个凡人,一个是秦如霜,一个是谢染,前者皎皎如明月,后者卑贱如蝼蚁,唯一一处相似的地方,便是两人都很努力的修行。
    我竟不知,我努力的修行,在岳博贺的眼里居然是在模仿秦如霜,我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因为我这一切悲惨的根源,竟是我努力的修行。
    .
    我最后还是被留下来陪了殊亦谌。
    我如海里的一条鱼,被海浪高高抛起又落下。
    又如一个玩具,被他深深而好奇的探索,筋疲力尽。
    期间我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殊亦谌已经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肚子隐隐有点作痛,恍惚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身下流出,我赶紧跑到一边检查,发现裤子上有点点血丝,见了红,我只觉得心都凉了,立马运起灵力温养肚中的孩子。
    一边温养一边安慰,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我没有哭,因为我早已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接下来的五天,我就一直陪着殊亦谌。他的需求让我有些吃不消,每每陪完他,我就像死过一次。殊亦谌也有些歉疚,会抱着我说:都怪娘子太美味了。
    还会摸着我的肚子。慈爱的说:孩儿你再忍忍,等爹爹不难受了,爹爹一定会对你和你娘好的。
    也是他失了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男人能怀孕的事情。
    因为谁也不知道殊亦谌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岳博贺给了我许多的时间,不仅如此,还宽宏大量的满足我许多的要求。此时此刻,我就掰开殊亦谌的手,去房间旁边的小厨房做面条吃。
    殊亦谌跟小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双修与我而言是件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情,因此每每双修之后,我都会为自己做一碗面条。有次殊亦谌见了,也想尝尝,等尝完了之后,每次我下面条他都要闹着吃。
    不给吃还发脾气。
    于是我就也给他做。
    对于神智正常的殊亦谌,我决计不会这么心软,可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孩子,或许是我也即将当上父亲,对于孩子般的殊亦谌我总狠不下心。
    在这长明山上,他是第二位吃我面条的人。第一个是岳博贺,我记得有一年他修炼入了岔子,像个凡人一般不能辟谷,那时我还是他的小师弟,因为担心大师兄饿着,便半夜做了一碗面条偷偷送过去。
    第二日我偷偷看时,发现碗已经空了,想来他也是喜欢吃的。
    那时我有多欢喜,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蠢,即便是喂条狗也不该给岳博贺吃。
    面条要好了,你先去桌边等着吧,我调一点佐料就端过来。
    好!殊亦谌高兴得直蹦跶,拿着两双筷子离开了厨房。
    过了会儿,调料便放好了。我端着两碗点着葱花的面走到桌旁,平日里会欢呼着过来迎接的殊亦谌却仍旧坐在桌上,他捂着脑袋,身体微颤,看起来非常痛苦,是不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吼声。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停止了颤抖,放下了捂着脑袋的双手,抬头看我。眼珠不再泛红,但里面却蕴藏着深深的冷意。
    原来他的眼睛颜色也会跟着变呀,其实红色的还挺好看得。
    谢染,这几日想必你把我当狗一样逗得很开心吧。
    就凭你,也想当我的夫人!
    还有这玩意儿,你当是喂狗的吗?!
    算了,你也算帮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恢复了神智,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刚才和他五天前发狂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我略有些遗憾,给他的面白下了。
    但我不是浪费的性子,于是我就对他说:我的面你应该不想吃了,那么可以请你把它还给我吗?
    第六章
    殊亦谌像是很惊奇,我提出的请求竟是把面拿回来。他失语的笑了声,道:谢染,我记得仙云宗应该从未苛刻过你的吃食。
    仙云宗不似长明山全员辟谷,每座山峰建立得有大食堂,每座小山峰有小食堂,作为仙云宗的少宗主,他更是拥有个人小食堂。而他身边的合欢骨们,虽然不受待见,可就算是为了让人长得受殊亦谌喜欢,也专门为他们建立了公共食堂。
    公共食堂提供一日三餐,甚至还有宵夜,只要合欢骨们想去吃,就可以吃。
    可以说,那是我对仙云宗唯一满意的地方。去了仙云宗之后,我有时不想做饭,便会去食堂吃。而在食堂里,因为我脸皮厚,竟凭着多次去吃饭,还从那里学了一些手艺。
    我想,如果哪天我被殊亦谌放走,那么我就回到凡人界开一间饭店,也能赚些银子度过余生。修仙界已经容不下我,或许在凡人界我还能有一席之地。
    确实,仙云宗不曾苛待过我的吃食。
    但我吃过苦受过穷挨过饿,我知道浪费粮食的可耻。所以纵然平时我只吃一碗面就够了,但这碗面我也可以放在储物戒指里,等下一顿热热再吃。
    对于殊亦谌的嘲讽,我并不在意,只再次道:那么你可以把面还给我吗?
    我下了两碗面,喂了两条狗,这碗面我不想再浪费了。
    殊亦谌冷笑一声,应该是为我的固执而感到好笑,只是一碗面而已,也值得这样看重。
    行。我可以把面还给你,这种玩意儿,送给我我也不会吃。殊亦谌把面往往前移了移,厌恶的盯着我,说:滚,拿上你的面滚!一天之内,不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向前走了两步,准备拿起面碗,可是在我动手的那一刻,殊亦谌却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已变成深黑色的眸子用力盯着我,说:谢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殊亦谌并不相信我帮他度过这五天,什么都不想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也稍微有点波动,是,在所有人眼里,我谢染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在长明山上我用心修炼,想成为一名有点成就的修士,岳博贺以为我在模仿秦如霜。在这里,我为殊亦谌双修,在他眼里,我必定有所图谋。
    可笑,他们又不是我谢染,又怎会知道我谢染的所有心思。
    然而,我却万万不能表现出有任何不悦的地方,因为我没资格,我也没那个能力,更别提我还有一个孩子。
    所以此时此刻,我也只能低眉顺眼的,对殊亦谌再次说道: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我原本就是你的炉鼎,把你度过,也是应当。忍耐着喉咙中的血腥气,我将那两个我最厌恶的两个字说出来。说到这里,殊亦谌才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他脸色猛然变了,阴森森的,站起来一把扼住我的脖子,沉沉威胁,谢染,我怕血的事情,你给我牢牢吞在肚子里,若是被我听到其他人知道了,那么你,以及你这肚子里的孽种,就别想活!
    他又拿出了鞭子,轻柔的抚在我的肚子上,冰冷冷的威胁我。肚子下意识一跳,我立马捧住,说:不会,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我谢染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可唯一好的就是嘴巴紧。但是我也有顾虑的事情,于是便提了一口气,对他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若你不信,我可以在此立誓,若我谢染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
    殊亦谌发狂的事情绝不止我一人知道,我这屋里发生的事情长明山的人纵然没看见,但也不会没有任何听闻和猜测,再联想到殊亦谌平时带眼带,有人猜测到也不甚稀奇。
    所以我万万不能让殊亦谌把那种小概率的事情,归在我的身上。
    殊亦谌应当也想到了,脸色再度变得难看,嘴唇动了动,直接给岳博贺发了一道传信灵力,应该是让他约束好手底下的人,不准乱说。
    只是他也不信我,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肚子,指着他道:谢染,要我信你可以,但我不要你用自己的命起誓,如果你真的想给我诚意,那么就用这个孽种起誓吧。
    我一惊,心下骇然,身体也微微颤抖。我不可置信,殊亦谌竟让我用我的孩子起誓。
    怎么,不敢?殊亦谌眼神变得危险。
    我摇头,不、我不是不敢,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让我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背着誓言。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万一哪天我被人控制着说出了殊亦谌的秘密,那我无辜的孩子就会被连累。
    于是,我勉力牵着嘴角,卑微的请求殊亦谌,就用我自己可不可以?我起神魂之誓,如果我说出了你的秘密,那就让我神魂尽散,六界不存。
    神魂之誓,是修士里最严重的誓言。修士若是违背,便会当场神魂消散,永不存在,更别提轮回转世,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了。
    殊亦谌神情微微惊愕,似是不信我竟然为了一个孽种能起这种誓言。
    他抬起手,颤抖着指着我,怒不可遏,谢染,你真是混账!真是贱!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抬腿走了,临走前,还将桌上的面扔到了地上。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我脸颊很痛,可心底却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没强迫我起誓,我保住了肚中的孩子。只是可惜了,面被他弄掉了。
    虽然不知道殊亦谌为什么不再强迫我起誓,但我却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殊亦谌不可能是怜惜我这条命。
    我失笑,唯一的可能或许就是殊亦谌可能还会犯病吧,如果他犯了病,我却死了,那他不就是跟着完了。
    我曾听闻,有些人变傻了之后只会认定一个人,不会再认其他人,殊亦谌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但也有其他可能,那就是我到底是长明山出去的,他若是杀了我,可能说出去也不甚好听,为了仙云宗和长明山的友谊,他也不会那么冲动。
    殊亦谌走后,陈作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各种丹药和补身药品,他仍旧一如既往的对着我嘲讽和冷笑,我现在身体虚得很,陪了殊亦谌五天,着实有点撑不下去了。
    也顾不上陈作那怜悯的眼神,我拿着那些丹药就吃了下去,因为吃得有点急,差点被噎着。
    谢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就像恶鬼投胎。我正找水吞咽,陈作忽然对我说。
    我不痛不痒,反而笑着说:陈师弟,帮我再打点水进来吧,我口有点渴。
    哈!陈作冷笑一声,谢染,你知不知道你再吃,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会死。
    什么?我一愣,陈作这是什么意思?
    谢染,你怎么这么可怜啊。他说,我以为你搭上了他们过得多舒服呢,还有了殊少宗主的孩子,没想到你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啧啧,就算是长明山的狗,都比你过得好吧。
    他可怜我?我再愣。随即便顿悟,也是,陈作就住在我旁边,这五天里殊亦谌折腾我的时候,他应当也听到了一些。
    殊亦谌折腾我从不留情,即便是他失了智,动作也颇为疯狂。而我被岳博贺留下来伺候殊亦谌,自然不敢抵挡。
    原来陈作讨厌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凭着一张脸巴上了岳博贺他们啊,自甘下.贱。我无意深想陈作更多讨厌我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他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和我说那样一句好话可能已经发费尽了他对我最后的耐心,因此他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具体的你自己问药老去吧。然后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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