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图安看他们都没留意自己,悄声拉开衣柜,拿着洋装就要离开,被施图南喊了声,让她搀扶着自己回床上。
施怀先要搀,被施图南巧妙的避开道:“我会认真考虑,你们也回去吧。”
施怀先没再言语,准备离开,施图南想起什么道:“明天是不是你生日?问餐厅能不能做长寿面,我们都聚一下。”
“诶,真的是怀先哥生日!”施图安算了下日子道:“怀先哥生日过后就是二姐三姐了,差不了几天呢!”
“你就这么喜欢过生日?”施图南笑她。
“当然,生日多喜庆呀,还有西洋糕吃!就是不晓得船上有没……”施图安搀着她碎碎念地回了卧室。
施怀先先是一愣,随后面色轻松地出了房间。施怀瑾紧随其后,垂头默不作声,施怀先看看她,很满意,夸道:“你今日做的很好,没有为我争风吃醋,很有正室的风范。我们应当是一体,我开心你要替我更开心,我痛苦你要比我更痛苦。”又着重强调道:“我们心连着心,我们是一体。”
施怀瑾心里那点不愉快被完全驱散,猛点着头道:“我很替你开心!”
“你应当要替我开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图南的出身,你也明白,虽说我父亲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来器重他。”施怀先道。
第9章 命案
“你应当要替我开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图南的出身,你也明白,虽说我父亲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来器重他。”
“我明白。”施怀瑾柔声道。施怀先父亲替施人和挡了灾,早早就离世了。
“我父亲很讲究门第,从小他就告诉我要娶一个有教养学识好的女人。他说这种女人养出来的后代好。”施怀先看她道:“去世前施人和就答应了他,说要把施图南许配给我。”施怀瑾没应声,自己教养学识远不如施图南。
施怀先又道:“你不要对她有敌意,她察觉出来就坏了。若是我现在对她言明想娶你,她绝对会拿我是养子的身份来阻止。”
施怀瑾豁然开朗,一脸甜蜜地笑道:“我明白。”
“等我们分了家财后,我就向姨太太求娶你,如果施图南不同意,我们就脱离施家自己过自己的。”施怀先略带警告道:“如果她现在察觉,就会提防,就会拿家规来惩罚我们,这样,我们一个铜子都没有。”
施怀瑾心有余悸道:“我明白……我明白。”
施怀先把她揽怀里,轻抚着她发顶,柔声道:“我与我父亲不同,他若活着绝不肯我娶你。只要我觉得你听话乖巧,就决计会把你娶进门。”又轻笑了一声,补充道:“你小时可没少欺辱我。”指着眼角的疤痕,调笑道:“还记得吗?我眼都差点瞎了。”
施怀瑾白了脸色,她小时有多横行霸道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在施图南在施人和身上吃了瘪,就会在施怀先身上讨回来。因为他是下人的孩子啊。施怀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施怀先安抚她道:“只要你今后加倍对我好,补偿回来就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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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瑜回来房间,看见施图安脸贴在桌子上与梁晚月话家常,就心生醋意,扁扁嘴哼了声:“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她生母!”
梁晚月补着洋装,抬头睇她一眼:“别同你姐一般刻薄。”
“对对对,谁都比我们俩姐妹好!”看了眼施图安,意有所指道:“阿猫阿狗都比我们好。”
施图安瞪着圆溜溜的眼,剥了个糖果道:“我不是阿猫阿狗,我是你妹妹!”
“这是谁的洋裙?”
“我的洋裙。”
“你的洋裙凭什么让我妈补?你应该找大姐。”施怀瑜瞟了眼洋裙,酸溜溜道:“大姐真偏心,给你买这么贵的洋裙……”
施图安嚼着糖果道:“是慧雯送给我的。”
“你都没自尊吗?别人穿过的你也要。”
“这是新的,我生日时慧雯送的。”
施怀瑜心里那个气,她生日时慧雯就送了瓶香水,感觉还是廉价的!哼——等慧雯生日了有她好看!拉开椅子气呼呼地坐下道:“这颜色真老,像大姐穿的!”
施图安不以为然道:“大姐说这粉色最适合我。”
施怀瑜不理她,别开脸问:“我二姐呢。”
梁晚月道:“谁知道,兴许去……”正说着,施怀瑾一脸笑意地回来,看见施图安收敛了笑意问:“你不读功课?”
“读,等我补好了裙子就去读。”
施怀瑾看了眼梁晚月手里的洋裙,冷哼一声道:“妈,你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真是个称职的绣娘。”
梁晚月不理她的阴阳怪气,看着她身上的旗袍问:“怎么每回旗袍不是皱巴巴,就是开衩位置脱了线?”
施怀瑾权当没听见,褪下磨脚的新鞋子,解着旗袍扣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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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船上出了事,二等舱死了个人。人是从甲板上落海的。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死者儿子一口咬定这事与施家有关,说是被施家人推海里的,他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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