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从前任何一个都要冗长深沉,两个人都卯着一股劲,好似要把对方全然纳入自己,热腾腾的气呼出去,却怎么也吸不回来,恍惚中沈则鸣觉得自己好似真是一尾搁浅的鱼。
很快,两个人就都有了反应。
沈则鸣的眼泪已经止住了,眼底含着一层水光,祁景琛一把扯掉他的牛仔裤,把人顶在椅背上,整个人纠缠上去,抚摸他漂亮的、深深凹陷的人鱼线。
他压在沈则鸣身上,黏黏糊糊的亲他,喘息急促,一边搓揉他的耳垂,一边凶狠地催他:“叫我,叫我。”
哭过的声音还有些低哑,沈则鸣额头抵在祁景琛肩上,眼角殷红,哑着嗓子叫他:“祁景琛,阿琛,阿琛…”
这话不知道哪里激着祁景琛了,他动作停了一秒,继而就狼狗似的按着沈则鸣又亲又咬,下面的东西硬硬地抵着沈则鸣的腰胯。
他没说话,沈则鸣就自己打开了腿,刚做过的大腿内侧仍有些发红,他自然地挺起腰腾贴着祁景琛的性器蹭了蹭,张嘴咬住祁景琛的锁骨,声音含糊软喃:“阿琛,阿琛,阿琛,我爱你……”
祁景琛没忍住一下射在了沈则鸣的肚脐上。
沈则鸣每一次叫他阿琛,就像有把小钩子抓在他心上,也像什么小锤子轻轻敲打在心坎上,又麻又痒,连带着下面也胀大几圈。
但是还不够,还不够。
他抓着沈则鸣的手让他握住仍然发硬滚烫的性器上下抽动,一下一下轻啄沈则鸣的脸颊。
那只手软绵绵的好似没有一点力量,细软的五指却还在无意识地抚触。他几乎要忍不住再次射出来。
沈则鸣体内残留的精液早已顺着股缝滑出来,省去润滑的步骤,祁景琛直接顶了进去。
座椅被调整成平躺的状态,车厢剧烈晃动,沈则鸣眼里蒸出水汽,脖子高高仰起,闭着眼,两只手不由得抓住祁景琛的头发,脚背紧紧绷直。
太快了。他剧烈地喘,脸颊再次红透了,嘴唇半张着,几乎撑不住自己。“慢、慢点……呃……”
沈则鸣哼了一声,指甲深深陷进祁景琛背上,紧接着两条腿就被祁景琛架在肩上,他放慢速度,慢慢在沈则鸣身体里磨。
他顶撞得很温柔,细密温柔的吻缀满胸膛,乳尖硬硬地挺立起来,沈则鸣张开眼,眼神迷离的,勾着祁景琛的脖子用嘴唇厮磨他,迷醉地叫他,“阿琛、阿琛。”
又是这样的声音,祁景琛呼吸一窒,猛然加快了抽插速度。
“叫我。”
“阿琛,祁景琛,阿琛,阿琛。”沈则鸣迷离的眼半阖着,祁景琛只觉心脏险些要为他软成一团。
这次他撞得很用力,贴着沈则鸣的面颊,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往下亲,薄薄的、泛红的眼皮、挺翘的鼻尖、不断吞咽喘息的喉结。
沈则鸣很快也硬了,蹭着两条腿往他怀里拱,牙齿啃咬他的下巴,四肢缠住他,摸索着牵着他的手握住那里。
摸它。”沈则鸣又哭了,声音带着哭腔,软绵的,“你摸摸它。”
祁景琛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觉得自己马上要溺死在沈则鸣的哭声里。他闭眼骂了声,安抚地吻住沈则鸣的嘴唇,耐住性子一面在他体内抽插,一面用手帮他撸动。
沈则鸣断断续续地抽泣,动作却越来越放荡,在密室的房间还要过分,全身都缠住祁景琛,额头抵在他的肩窝,眼泪砸在胸口,顺着肌肉纹路一路滑进两个人相连的地方。
祁景琛含着沈则鸣的喉结射了一次,又握着他的腰把翻了个面让他跪坐在腿上。
这姿势使埋在沈则鸣体内的那根插得更深了,轻轻动几下就磨得他浑身发颤,绷不住要射。
他们在车上颠着,不知道从外头看车子晃动异常剧烈,透过没贴防窥膜的玻璃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在干什么。
但没人有空顾及这些。
高潮的时候,两个人喘在同一频率,沈则鸣在祁景琛手里射了出来,情动地勾着他的脖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祁景琛似乎亲了亲他,声音很沉,说:“爱。”
黏糊的精液挂在祁景琛的腹肌上,沈则鸣身体瘫软下来,手和腿无力地滑下来搭在控制台上,下面倒还紧紧缠着祁景琛不放。
具体做了几次沈则鸣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没过多久祁景琛就抱着滚到后座,以另一个姿势,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不停颤动,中途他似乎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视野内是祁景琛房间里熟悉的家具床品,但祁景琛不知道去哪了,沈则鸣穿着他的睡衣睡裤平躺在枕头上,被子规矩地盖到胸口。
他浑身都是放纵过度的酸痛感,不止手臂,双腿更是难受,大腿内侧甚至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他忍着难受爬起来,想说话却发觉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沈则鸣叹了口气,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正午十二点十分。
今天是周一,他不仅上午有课,还有晚自习,祁景琛大概又帮他请了假,手机里没一条催他上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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