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再戏弄臣妾了。”盛槿低垂下眼眸,语气恼怒。细看她,发现她白玉般的耳垂已经变得滴血,娇艳欲滴。和耳朵上挂着的翡翠耳铛相得映彰,更是让人迷醉。明景枫情不自禁地伸手欲抚上盛槿的娇小耳垂,指节chou动几下最终还是把手落在了那只翡翠耳铛上面。
“我可是认真的。”
明景枫面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嘴角摆平,说不上是冷漠还是严肃。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盛槿,仿佛整个天地间那么多事物,他只看得着她,眼里只有她。
盛槿看见明景枫眼里的自己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她还是努力平复下来:“太子殿下能这样想,臣妾喜不自胜……毕竟,已是结发夫妻。”
“哦?是吗?可是孤觉得有人并没有已为人妇的意识呢。”明景枫眼眸沉沉地盯着盛槿,仿佛想从她面上看到心虚。
很可惜,他失望了。盛槿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什么特别的神色来。明景枫的俊脸上难得的显现出一丝挫败来,也不心动,也不心虚,也不退缩,他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除了……那双通红的耳垂。想到这里,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摩挲几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了一样。
“嫁给了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的妻。盛槿一直知道。”盛槿乖顺地回答,语气平淡,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甘情愿。
“是么?”明景枫根本无从判断盛槿嘴里的话的真假,眼下也不想再判断了,烦躁地挥挥手,示意结束这个该死的一直没有尽头没有答案的话题。“太子妃,孤警告你,你昨晚在太子府里的事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了!要是你敢说出去,那么孤不介意有一个意外身亡的太子妃。”
“怎么?太子殿下敢做还不敢当吗?”盛槿觑一眼明景枫,似是嘲讽地开口。
在明景枫听来就是笑话他承担不了后果还偏要莽撞地行事,本就不佳的脸色变得更臭:“哦?那么太子妃是不愿意好好商量了?”明景枫额头上青筋蹦出,整个人的气势瞬间阴沉下来,他带着狠意迅猛出掌。盛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纤细的脖颈就已经被明景枫掐住,她不得已被迫抬起头来。
她毫不退让地瞪视回去:“臣妾从未不愿跟殿下好好商量,一直不愿意好好商量的人难道不是殿下您自己吗?”
盛槿没有再退缩,她明白,现在千钧一发之时,如果一直处理不好与明景枫的关系,那么他们就一直不能好好共事。念及此,她不再顾虑着明景枫的心情,拿出自己的谈判气势来。一味的服软是没有用的,但是明景枫太过骄傲,跟他硬刚定是没有好果子的,她只能努力去说服他。如果说服不了,她也不介意采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比方说用皇上陛下和盛家联手向太子施压。
除非万不得已,她还不想那么做。这么做虽然会与太子站在一边,但是会和明景枫这个人彻底撕破脸皮。
“哦?你还会顶嘴了?”明景枫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看着面色逐渐涨红的盛槿勾起满意的微笑来。
“……如果等会儿殿下想让陛下看到我脖子上有掐痕,那就尽管继续。”盛槿费劲儿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明景枫面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到底是松开了手:“呵,伶牙俐齿。”
盛槿揉着被掐痛的脖子,眼眸中沁润了一层盈盈的水光,再抬眼看向明景枫时,一双美目闪烁泪光,楚楚可怜,看得明景枫竟有几分心疼。
“太子殿下,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盛槿皱眉道。
“正有此意。”
“太子妃,我希望你知道,在外,我们伉俪情深。”明景枫沉沉看着盛槿。
“这是自然。”盛槿不可置否,“我希望殿下能意识到,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我们已是解法夫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太子殿下倒台了,谁也救不了我。”
“哦?你当真有这觉悟?”
盛槿认真地看向明景枫:“话已出口,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呵呵呵……哈哈哈哈!”明景枫突然狂笑,单手掩面不让盛槿窥见他狼狈的模样。若真是如此,若真像她说的那样,那么……她怎么会……他怎么会……
“盛槿,要想孤信你,你就先拿出诚意来。”
“不知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这得看你了。”
“啊~是太子哥哥的马车!快,拦下他们!”一道娇蛮的女声突然横插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快停下!今个儿是太子殿下携太子妃殿下进宫奉茶的日子啊!公主可不能打扰!”一个小太监高扯着尖利的嗓音吱哇乱叫着。
“哼!太子哥哥最是疼我了!他一定愿意陪我的!”这位女声的主人并没有因为下人的好言相劝而停下,反而愈发气焰高涨:“快,快!给我把前面的那辆马车拦下!”
“这这这、奴才不敢啊!!公主大人行行好!”
马车里,盛槿略一思索就明白车外这位嚣张的公主殿下是谁了——乐安公主。这位公主一直嚣张跋扈,不受管束,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臭名昭著。说来,乐安公主还是三皇子母妃的女儿,不过当初不知是何种原因抱给膝下无女的皇后娘娘抚养,皇后娘娘和贵妃从来是死对头,自然是不肯好好抚养,于是把乐安公主养成了这般惹事的样子。
但是盛槿知道,明景枫是真心把乐安公主明眉当做妹妹的。明景枫太过温柔,对在意的人心肠太软,但是明眉是个留不得的人。
本来明眉坚定的站在太子这边,但是三皇子明景轩和贵妃找明眉上演了一副情有苦衷的样子,稍施恩惠就说动了她这个吃里扒外的。陷太子明景枫于险境的也有她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