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桦带着骆安到别墅另一侧的开放式餐厅里,让佣人给骆安做饺子,又说还想要吃什么尽管告诉阿姨们,说完就和他道别。骆安知道这次咨询暂时就到这了,接下来陆桦肯定会去见骆修远。他心里也不急,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群发消息,问现在什么情况。消息一共发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秒回,表示风平浪静无事发生。骆安心里有了数,知道骆修远下手还是有分寸——昨天骆修远跟他摊了牌,他在车上就把消息发给了开房记录上的人,交代做好心理准备,强调了一旦遇上家长问话,务必随机应变,千万不要硬刚的核心原则,又表示自己也有作战计划。其实他哪有计划,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他跟骆修远的道行差得远,饭桌上勉强打平换了一夜平静都是他超常发挥的结果。他把自己今早见了个心理医生的事分别和两人说了,告诉他们自己这里暂时也还安稳,眼下正在暖男咨询师的大别墅里等待定制午餐。回复完两人骆安又在心里复盘,回想今天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回想了一遍觉得大体安全,也没把许瀚漠的具体信息交代出去。虽然如果骆修远真要下手查,别说许瀚漠,就连庄礼这个人都未必瞒得住,也就骆阳和祖修明这两个人和他有过关系的事从头到尾没留下过任何证据。
不过就算真被一锅端全查出来了,看在这些人都是他可怜的“练手对象”的份上,骆修远也未必会对他们下狠手。骆修远会察觉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吗?骆安撑着头想。他看着厨房岛台上两个阿姨一个揉面一个和馅,动作快得仿佛晚一秒他就会饿死似的。骆安其实一点不饿,可乐还是挺饱腹的,何况他肚子里还揣了点别的心思。就在这时候他手机又来了消息,翻开一看,是南宫平姗姗来迟的“风平浪静,无事发生”。骆安心里发笑,想着刚刚还说他佛,这会又添了新证据,争宠都比别人慢半拍。他把之前回复给另两人的早间经历转发给他,又点了回复框,问他:“你觉得骆修远是怎么想到要查我的?”
南宫平这次倒是秒回了:“你最近得罪过谁没有?”
骆安想了想,说除了上一回韩哲彦把宁天路按在地上揍了的事,好像也没发生别的。ⅾaиⅯℯi.oиℯ(danmei.one)
南宫平回了个“行,我查查他”就没了下文,骆安也把心放下。南宫平虽然佛,情报网却四通八达,因为南宫家实在太过枝繁叶茂,表的堂的兄弟姐妹加起来能组两个班,再加上这些人牵扯出来的黑白各路的关系,简直再好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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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别墅北客厅里,骆修远被陆桦请到了一张休闲沙发上。
“说实话,骆安……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陆桦很坦诚地说,“从前听你描述,一直以为他会是个比较安静的孩子。”
“他和你说了很多话吗?”骆修远问。
陆桦点了点头,“他的表达能力很强,说起话来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专心听下去的魔力。他有戒心,但并不害怕向他人袒露自己的内心,表面上看很随性甚至任性,内核却又是理性的——和你不太像。”
“他本来也不是我的儿子。”骆修远微微皱眉,“他和你说了他男朋友们的事吗?”
“当然。”陆桦微微笑了一下,“他和我说了和几个男朋友交往的过程。老实说,如果只看他描述的那些经历,我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有点叛逆的青春期男孩,因为对待感情的态度不够成熟而走了一点弯路。而且,脚踩几条船这样的事
回家的路上,骆安依旧坐在后排右边,离家还有五公里的时候问骆修远,能不能停在前面梅拉尼酒店。骆修远问为什么,骆安抱着包看窗外,说,我想我男朋友了。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陆桦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抱歉,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主顾,不过作为心理咨询师,我还是保留一点职业操守比较好。”陆桦笑笑,“至少现在看来,骆安的心理状态问题不大,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从他的描述来看,几个男朋友对他也还不错。他可能需要一点正确的引导,但不必过于担心。”
骆修远摇了摇头:“他小时候一直很乖巧,要我操心的时候不多,功课都是家庭老师在跟进,我其实……不常和他在一起。”骆修远说着停顿了一下,隔了一会才开口:“也把握不好自己对他的态度。”
“可是我想他了。”骆安又说了一
“他和我说了一件他小时候的事,说他钢琴弹不好哭了,你没有去安慰,而是在他自己停下来以后教育他,说哭没有用。”陆桦说,“成年人的道理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有些残酷了。你一直是用这样的方式教育他的吗?”
“你是说带有表演成分。”骆修远说,“避重就轻,不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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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里应该不少见吧。”
虽然并没有从骆安口中听到他所有男朋友的情况,不过从前三个人的形象就可以推断出,骆安不是那种会吸引人渣的类型,在情场上的手腕也很高明,加上他在咨询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有点任性可爱的活泼态度,应该是没在恋爱上受什么欺负。
“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骆修远说,“你能把他今天说过的话全都告诉我吗?”
骆修远沉默了片刻,说:“我明天再来找你。”
陆桦嘴角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得认真了一点:“他没有和我提起那件事。当然,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初次见面,他和我说起那件事的概率本来也不大,但从我专业的角度看,那件事一定会对他在恋爱和性上的心理产生影响。在知道那件事的前提下,我觉得骆安今天谈话中的表现未免有一点……过于轻松了。”
“嗯。另一个我还不太确定,姑且先说一个吧。”陆桦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有没有思考过,你过去在家庭教育里采取的方式,对一个孩子来说,或许太过高端了?”
“与之相对地,”陆桦把视线转向骆修远,认真看他,“其实我更担心你。”
骆修远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忍不住踩了刹车,压抑着情绪说:“安安,不要故意惹爸爸生气。”
“说吧。和我有关吗?”
“嗯。这也不能着急,至少他愿意说很多话,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陆桦说,“说起来,除了他和男朋友们的那些事以外,还有两个点让我比较在意。”
“所以,你想说什么?”骆修远仍旧皱着眉,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此时透露出了些许压迫感。
骆修远侧目看他,眉心仍皱着。
遍,声音不大,倔强里透着一点委屈,刚好是骆修远能听清的程度,“我不想回家。”
骆修远握着方向盘,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嵌进方向盘柔软的皮套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他的双眼里微微泛起了血丝,呼吸也比平时更重,却不敢让自己失去冷静,因为车子还开在路上。他只能缓缓减速变道,把车停在路边,神色阴郁,一言不发。骆安掰了一下车门,发现骆修远没开锁,也不出声,抱着书包沉默地和骆修远对峙。
骆修远的耐心太好了,最终还是骆安先开口:“你是想让我和他们分手吗?”
骆修远依旧沉默。
“只留一个也不行吗?”骆安又问。
骆修远的手再次握紧了,呼吸也有一点乱。两年前他曾向骆安保证过,自己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失去理智。这两年来骆安一直暗地里和他冷战,偶尔也说任性的话来气他,骆修远有错在先,因此悉数包容。可这一回他的确到了意志崩溃的边缘,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在一切变得不可挽回之前,他打开了车门的锁,用一声轻微的响动代替了回答。
骆安很识趣,打开车门钻出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车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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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放过你了?”十分钟后,南宫平一边往包里塞着换洗的衣服,一边跟骆安聊电话,“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半仙,饶命。”骆安已经开好了房,仰头躺在被子上,“他亲自把我放在酒店下面的,一句话也没说。”
“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了。”南宫平收完了包就往外走,路过客厅的时候扬声喊了一句,“妈,骆安喊我打球!”
电话那边骆安一阵笑:“打你的球。给我带睡衣了没?”
“放心,安皇陛下谕旨,微臣哪敢怠慢。”
“知道就快来。”
半小时后南宫平出现在酒店客房里,门锁一挂包一放,正看到骆安从床上坐起来。他走过去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一条膝盖跪到床面上去,问:“真没事儿吧?”
拿了块小毛巾给骆安擦脸。骆安本来想说他几句,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套,索性也不说了,开龙头冲了手,直接把人撸硬了戴套。
南宫平戴着套进浴缸,也没耐心弄得太有情调了,抱着骆安接了个吻,说陛下今天身上好滑,又问他里面滑不滑。骆安被他揉了臀,穴里面涌了点酸意出来,也是想要,让南宫平自己把手指伸进去试。手指进去的那一下稍微有点滞涩,伸到里面却是湿滑的,软软热热的触感让人碰了就不想放手。南宫平给骆安扩了一会儿穴,抱着他腰要他跪在浴缸里。骆安嫌跪着膝盖疼,不太想动,南宫平就扯了一条浴巾折起来垫浴缸底上,说:“真在水下面干,你多少水都不够流。”说完又亲了亲他。
骆安知道他说得有道理,身体转过去跪在了浴巾上,两手抓了浴缸边缘的防滑扶手,做出了一个有点羞耻的姿势。他的腰塌得很低,几乎半没在水里,臀却完全抬了起来,雪白的臀瓣上还沾着许多泡泡。
南宫平把浴缸旁的花洒拿下来对着骆安的臀冲,冲散了泡泡,臀缝间湿软红润的小穴就露了出来。那穴刚刚被拓开过,这时候还闭不拢,在南宫平面前翕张着。南宫平又把手指伸进去,从里面搅了好多湿液出来,然后冲了冲戴着安全套的性器,把东西全都插进去。
他第一次在浴缸里和骆安做,体验也是新奇。看着骆安湿透了的屁股被自己的东西一丝缝隙也不留地操了进去,视觉冲击简直绝顶。阴茎插到了根部,南宫平摇晃起腰来,弄得浴缸里的水来回荡漾。操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抓着骆安阴茎撸弄,对他说:“转头看看,右边……我在操你呢。”
右边是一面落地玻璃墙,能映出浴缸里的情形。骆安依言转过头去,正看到自己塌腰翘臀,身体的曲线绷到了极致,屁股被南宫平来回操干的模样。那玻璃上的影像还挺清晰,连南宫平的东西和身体连结着的地方都能看清楚,配合着身体里面的快感,实在刺激极了。好几个小时前骆安就把自己说湿了,结果吃了顿午饭又穿过半个城回来,后穴里这点渴望硬是熬到了现在才得到照顾,因而如今感觉来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就连肩胛骨都有点颤了。
南宫平看他这样,又拨了点泡泡在他背上,逗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感觉?”
“我喜欢被操,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骆安的声音低了一点,说完不想再接话,索性也让南宫平闭嘴:“手放开,专心点,操射我。”
南宫平知道他很舒服的时候不想说话,乖乖放开了手,两只手抓着他的腰用力往里面顶,弄得他穴里的水声和浴缸里的水声一样响。等操到他穴里面有点痉挛了,又改成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块软肉快速磨蹭,没几下就把他半截浮在水面上的腰操塌了下去,晃在水底下的阴茎激烈地射了精。
南宫平一插到底,又快速抽动几次,两眼一闭身上一抖,也把精液射进了套子里,然后套子一摘一丢,抱着骆安躺回浴缸,怕他太舒服了脱力,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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