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外面呢。”南宫平抱着人坐起来,“先给你冲澡。”
于是两人放水冲泡泡,把身上冲干净以后两人裹了条浴巾,水珠也不擦干净就往外跑。南宫平拿出手机翻聊天记录,把宁天路前男友的照片点开来给骆安看。骆安看了一眼也觉得神奇,照片里的人脸型虽然没他精致,但眉眼和他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称一声美人绝不过分。
“难怪你说他刚来就打听我。不过上一次见他,感觉他对我没那种意思,反而像是有点儿讨厌我。”骆安说,“他跟这人是怎么分的?”
“听说是家里拆的,不欢而散。具体还没打听清楚。”南宫平说,“要真是把仇恨值转移到你身上来了,那你可有点无辜啊。”
骆安把手机递回去:“再帮我查查?等拿到真料了,我亲自去问他。”
南宫平手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带着骆安的腰往怀里拉。浴巾从骆安身上散下来,他就拿着没沾湿的地方给骆安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今天只能陪你到六点半,晚上我妈又要拿我遛场。”
骆安听了有一点失望,忍不住撇了撇嘴:“交际花先生,你家要遛的场也太多了。”
南宫平补偿似的亲了亲骆安,问他:“接下来找谁来陪你?”
骆安在脑子里把几个人来回想了一遍,又想到刚刚骆修远把他放下车时的一言不发,觉得有点儿索然无味:“不找谁,直接回学校看学数学吧。”
“……这么用功?这还是我认识的安皇陛下吗?”南宫平把骆安的头发胡乱揉了一通,揉得横七竖八的,“你的145分原则去哪了?”
“奥赛只剩两个月了,禽兽还说要让我拿奖呢。”
“安皇陛下所向披靡。”南宫平笑着凑过来,又亲了一下他的唇。
*
回到学校,宿舍里自然是空无一人。伊林国际的宿舍虽然是7*24小时对在校学生开放,但周末留校的学生还是寥寥无几。骆安把包一放,又随便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外放了一点音乐开始研究奥赛题。这一回一下子看了两个多小时,十点多的时候骆安听到开门的声音,是祖修明回来了。
看到骆安人在宿舍,祖修明显然十分吃惊。骆安也没想到这位学霸室友会来学校,问:“你这是没回家?”
“嗯,白天去图书馆复习了。”
不愧是学霸,图书馆能直接泡到闭馆。
“你怎么回来了?”祖修明问他。
“一样,回来看看奥赛题。”骆安没打算把家里的事跟他说。
“哦,那你有什么不会的吗?”祖修明注意到骆安手里的奥赛题集,是自己已经刷过两遍的一本,“这本我看过,我可以帮你讲。”
骆安看了看手里翻了一般的题集,思考了一下,诚实地说:“暂时还没发现不会的。”
祖修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看就会。”
骆安折了一下书角把题集放一边,顺手关了音乐。祖修明怕他是因为顾忌自己才管的音乐,连忙说:“那个音乐……挺好听的。你想放的话不用管我。”
骆安知道他是误会了。除了某些纵欲过度的夜晚,他一般都不会太晚睡,尤其今天从早到晚跑了好几个地方又想了好多事,晚上还高强度地消化奥赛题,到了这个点他已经有点困了,所以才去关了音乐。不过他也不想和祖修明解释,又把音乐打开,拿出手机回了一会儿消息。韩哲彦发过来的消息最多,一路翻下来简直让人忍俊不禁——骆安回了学校说要看奥赛题,这人就
表示要舍命陪媳妇,结果一道入门题发过去,这人先是安静了好久,然后开始就着题眼一通乱查,相关的公式被他全查了个遍,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定理也都被他翻出来,眼看着解开题目的基础知识都被他搜罗全了,可题目愣是没解出来——或者说连解题的门都没摸到。自言自语了一大段以后他不得不举手投降,表示他只能在精神上支持骆安了。
骆安笑了一会,把那道题的答案发了过去,又发了个摸头的猫咪表情,然后又回复了其他几个人的消息,轻轻打了个哈欠拨了灯躺到床上去。
祖修明回寝以后很快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骆安已经躺到了床上,天花板的灯关了一半,另一半也被调节到昏黄的亮度。
骆安大部分时候会比祖修明睡得早一些,睡觉的时候也不怎么嫌光线打扰,只要把灯调得暗一点就能睡着。祖修明一看灯光就放轻了脚步声,又忍不住往骆安床上看。上个星期他和骆安表白的时候骆安没有回答,仿佛是睡过去了,他拿不准骆安是真睡了还是不想给他回答,骆安也没再提起,他就把心思暂时压进了心底。
可这一晚他有些压不住了。自从开学以来他就一直在准备奥赛,回家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变成两周一次。虽说大部分时间他都能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但周末留校学习的感觉还是很孤单。周末校园很空,夜里从图书馆回到寝室的路也安静极了,就在他伤感自己连个一起回宿舍的人都没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寝室里面亮了灯,还有一点音乐
“谢谢。”骆安的脸埋在祖修明怀里,忽而轻声问,“你上次说,想要做我的男朋友……现在还这样想吗?”
“真乖。”骆安抬起头,和他接了个吻,“去拿套。”
而在看到骆安睡颜的时候,祖修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费。不管花上多少时间整理心情,只要再看一眼骆安的脸,他的心跳就又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明白的。”祖修明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祖修明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嗓音也霎时哑了:“嗯……你愿意吗?”
而事实上,那个被骆安用嘴戴上的安全套也没用多久。祖修明第一次挺进骆安肉穴里之后就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紧致,骆安因为被填满了也很舒服,小穴就情不自禁地轻轻痉挛了几下。祖修明被他夹得猝不及防,竟然一个没忍住就射了出来,然后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把脸埋到地底下去。
“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祖修明的情况和骆安现在的男朋友都不同。越元洲、南宫平、韩哲彦都有各自的家庭作为靠山,许瀚漠和庄礼是人脉丰富的成年人,骆阳是骆修远的亲儿子。这些人里无论哪一个被骆修远知道,人生的轨迹都不会因此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只有祖修明,他所处的人生阶段如此微妙,所依靠的家庭又是那样脆弱,以至于一点点小手段就能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骆安倒没笑他,反而说第一次把持不住很正常,把他的套子摘下来一扔,趁他还微微硬着又给他换了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含着那根一点点软下去的东西用小穴轻轻吮吸,让它在自己的穴里再次硬起来。
骆安的声音简直比海妖之歌更加诱惑,祖修明情不自禁地就走过去陪他躺到了床上,抱住了身形只比自己小了一点点的骆安,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一回骆安没有再回避,把自己这两天来发生的事都说了。祖修明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喃喃地问:“这件事……最坏会怎么样呢?”
“最坏?”骆安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
“我……我其实买了的。”祖修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放得很轻。
“要戴套。”骆安没有直接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骆安的双眼缓缓睁开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划出一片阴影。他对上祖修明无措的视线,轻轻开了口:“你想上来陪我睡吗?”又说,“我好困,可是睡不着。”
听到这样忐忑不安的回答,骆安都有点怜惜他了。但他还是要说出最后一句:“不能让别的人知道,明白吗?”
“会好的。”尽管知道自己的安慰十分无力,祖修明仍忍不住抱紧了骆安。他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里虽算不上富裕,却也简单温馨,因而他没有办法想象骆安的处境——被华盛集团的总裁领养,这在外人看来总是很幸运的。但骆安除了金钱和二代的身份以外究竟得到了什么……他真的过得开心吗?
祖修明从前哪里领会过这种技巧?这一晚简直被骆安弄得跟醉了酒一样。第二次硬起来后他的性器钝感了一点,先是看着骆安跨坐在自己身上动,舔他锁骨,吻他乳珠,然后忍不住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操弄。骆安的穴很快被他彻底肏软了,蜜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祖修明把他两条腿折起来抱在臂弯里,很用力地操他敏感点,终于把人也操射了一次。射完以后骆安有点受不了,他白天和南宫平做了两次,今晚再射一次已经很够了,屁股里也刺激得叫人受不了。可祖修明却又迟迟不射了——都说处男在床上的表现往往在两个极端,那学霸大人的表现简直覆盖了整个值域。骆安一开始还忍了一会,后来觉得自己里面都被操烫了,只好咬着唇勉强开口,让祖修明快点射。祖修明这才把阴茎深深埋在骆安穴里,就着他暖滑的穴水不断突入抽插,龟头不断顶在他柔软的肉壁上,享受了一会被他吮咬吸绞的快感以后,埋在那柔软的肉穴里再次射了精。
虽然有过两次经验,祖修明对如何开拓骆安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把握,可毕竟他从没进入过谁的身体里,一想到自己的阴茎会埋进骆安那个红润漂亮的小穴里,祖修明就觉得喉头发紧,嘴唇发干。他在性事上的经验过于欠缺,连安全套都是骆安帮忙戴上,戴上的时候差一点就射出来——骆安故意捉弄他,告诉他自己光用嘴就能把套给他戴上,然后就叼着那个套子舔到他勃起的性器上,用舌尖和牙齿把安全套轻轻往下拨弄。戴到最后一截时祖修明的性器几乎顶上了骆安喉口,即使隔着一层橡胶,那里又湿又热的触感还是刺激得他发抖。
声传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里面等他。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因为骆安从不在周末留校,等看见骆安真的在里面之后,他的心脏就砰砰跳了起来。简单的几句对话让他的心跳几乎到达了极限,当骆安再次打开音乐之后,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只能匆匆忙忙逃到浴室里去,借着洗澡整理心情。
骆安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说:“不许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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