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孙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别担心,有我们呢。”卢妈妈安慰道。
孙阿姨好一顿嘱咐大家,把自己的花花草草、自己的猫,都托付了一遍,几乎老泪纵横。
一行人从病房出来,三位长辈把对孙阿姨的关注,彻底放在卢晚晚和任初身上了。
“还有不少手续要办吧,爸爸妈妈、李阿姨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们。”卢晚晚笑着说,顺便一手一个拉走了任初和安嘉先。
李阿姨瞧着三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把任初夸上了天,卢妈妈也附和着一起,卢爸爸虽然没有参与这一场夸女婿的行动,但是上扬的嘴角已经宣告了他对任初的喜欢。不过,“任初”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说过。
任初办理好了住院手续,缴纳了费用。孙阿姨信任他,把自己的医保卡给了他。
卢晚晚和安嘉先站在一旁,他们的目光始终在任初的身上,仿佛是在看什么危险的动物。
“你打算怎么办?”安嘉先指了下那边正掏钱包的任初,问如同惊弓之鸟的卢晚晚。
“什么怎么办?”
“他能把你阿姨送来医院,显然是没打算善罢甘休。”
“我俩没关系了,他说让我不要想太多。”卢晚晚说完,自己也有点心虚了,她现在就希望,任初说的都是真的。
安嘉先无奈地叹气,按住卢晚晚的肩膀,让她面对现实:“这话你都相信?任初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那安医生说说,我是什么人?”
交完费的任初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后,直接吓得卢晚晚一个哆嗦,她暗自鄙视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任初,为什么有心虚的感觉。
“任学长现在是什么人我不太清楚,但是以前在学校,的确风评不佳。”安嘉先把卢晚晚挡在身后,昂起头直面任初。
任初讥笑:“你们两个现在倒是统一战线了?安医生现在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以前的确是个优柔寡断,常年玩劈腿运动,骗人感情的人。”
“你……”安嘉先一贯的好修养,被任初气得几乎想要爆粗口。关于梁夏的那段过往,大家都默认没有发生过,努力忘却曾经,可是任初却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那一道伤口,是横在安嘉先和卢晚晚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卢晚晚看不下去了,她也知道一切有关梁夏的事情,安嘉先都无法淡然面对,她站出来,指着任初说:“你怎么回事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君子吵架的基本礼仪,你懂不懂啊?”
“哦,受教了。”任初笑了笑。
安嘉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真想把卢晚晚的头敲开看看,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卢晚晚说完也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摇了摇头,下次遇见任初一定要冷静一点。
此时顾桥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卢晚晚说了个大概。
“我要回家了,你去忙吧。”卢晚晚对安嘉先说道。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你开车回去吧。跟我去拿车钥匙。”安嘉先说。
卢晚晚点了下头,两个人默契地抛下任初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卢晚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理任初,免得他又说她想入非非。
去了办公室,安嘉先从口袋里拿了车钥匙给卢晚晚,他其实就放在身上,故意叫卢晚晚来办公室,也是想让任初赶紧走。
“路上开车小心,我车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在A23。”安嘉先想了下又说,“我买了一箱牛奶,放在后备厢里,你等下拿回家,我看你最近黑眼圈严重,喝点牛奶好入睡。”
“哇,小安医生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卢晚晚跳起来拍了拍安嘉先的肩膀。
“你少来!”安嘉先翻了个白眼,“少气我就行了。”
卢晚晚嘿嘿一笑:“我走啦,你好好工作。”
卢晚晚晃着车钥匙,一路去了停车场,找到了A23,看到了安嘉先的那辆车,顺便还找到了旁边站着的任初。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走了吗?”
任初就靠在安嘉先的车门上,有点慵懒地说:“安嘉先没说错,晚上不好打车,所以我在等你送我回家。”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卢晚晚警惕起来,声音都高了八度。
“因为,我的车被你撞坏送修了,你该不是失忆了吧?还是那两万块的修车费,你不想给?嗯?”任初的尾音微微上扬,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卢晚晚咬着嘴唇,心里想骂娘。
“好好好,我送你,上车吧!”卢晚晚按了下车钥匙,车灯亮起。
她走到驾驶席,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任初就一把拉住了她,她疑惑地看他。
“我来开,你去副驾驶座。”任初说。
卢晚晚一瞪眼,刚准备说什么,任初又补充道:“这车跟左右两边的车都靠得太近了。”
原来还是为她好?卢晚晚乖乖走到了副驾驶座,心里有那么一点暖。
只听任初又说:“左边这车八十万,右边这车一百二十万,我怕你倾家荡产。”
“你……”卢晚晚跺了下脚,他果然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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