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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有人在叫自己回家。
    胡燕来收起针线,小心地将帕子收好,“得回家了。我娘在叫我,下晌再来同你说话。”
    庆脆脆目送她离去,又慢慢缩回被子里。
    被子上有一股常年湿重的潮臭气,可她怎么都闻不厌。
    她想不明白:自己不是冻死了嘛
    怎么一睁开眼还在家里躺着呢?而且还没有嫁人。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被抬进县太爷的后院,伺候了没几回就被厌弃。其后一年,在那个半步都不得迈出的后院受尽欺负,最后还被主母设计成她与外男私通,数九寒冬地剥光衣服冻死了。
    其实死了之后,魂儿还在。
    能听到主母和伺候的嬷嬷谈论如何处置自己的尸骨,如何给那外男钱,叫他远走,更见到了吊长舌头的黑白鬼差大人。
    明明闭眼前,告知她要去投胎,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肉眼凡胎如何能同鬼差说话,更问不出究竟,庆脆脆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管它是何玄机,只要还能喘气就好好活着。
    出神间,听到外边父亲恭敬又谦卑的声音。
    是在送客。
    燕来说是那个媒人听了自己跌进河里的消息,所以来看她的。
    想起这桩亲事,她心有戚戚。
    不管梦里是真是假,那富贵的县太爷府是万万不能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艰难,求一个支持的收藏小心心
    mua
    预收《远古发家致富记》【预收,文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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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版本:
    一觉醒来,在丧尸遍布的末世饿死的魏冉回到远古饥荒年代。
    这里靠渔猎和采集野果为生,女性珍贵稀缺,是部落的话语权者。而她却被部落驱逐,远离人类独居山洞。
    原身因长期被部族男性奉养,懒惰成性,最后竟是被饿死的。
    在世为人的魏冉眼望晴空,脚踏黑土地,险些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嘀——桃源系统搭载完成,请宿主完成新手任务,收获野果十枚,并开启主线任务。”
    选一块安居地、盖房子、落工台,搭石头灶、粗衣坊、工房、火灶房、各种房房房盖起来。
    木镰刀、木锤子、石斧头、石锤子、石镰刀等从无到有,样样不缺
    捡树枝、挖野菜、采草药、割亚麻、葛草,有吃又有喝又有穿。
    直到魏冉用一碗香蒲汤换了一枚英俊帅气的雄□□隶回来。
    “嘀——开启感情线任务,请宿主完成激活任务——亲吻雄□□隶一名。”
    魏冉:“......”
    ——男主版视角
    有熊部落少族长公孙穹被同族设计重伤,奴隶头子将他卖到千里之外的半直人领地。
    买他的主人是个力气很大的雌性,不同于其他雌性的脆弱不堪用,他的主人神秘又富饶,领地大而安全。
    她必然是天神派到人间的大巫,巫力强大不可估量。
    第一天,主人亲了他一口。
    当晚,他羞答答地站在主人的屋棚中,围在腰间的兽皮裙脱下,骄傲地展现丰厚本钱。
    “主人,阿穹是部族中最大最长最粗的,必定能保您的部落人口丰饶。”
    魏冉:“......出去!”
    暖饱思那啥,在这个有上顿没下顿的时代,暂时还要不得!!!
    食用指南:
    *基建向,种田向,一直很想尝试的系统金手指文,求一个喜欢
    *男女双处,非女尊,就是一个从无到有,勤劳致富的故事
    *故事向以旧石器时代为起点,有直立行走的部族,也有半直立人,火的使用尚未全面普及,求不考据
    第2章 .深夜之中
    送媒人走了,庆老爹背手在后,往家去。
    正见二女儿端着冒热气的碗往北边屋子去,脚步一转跟上去。
    北屋子是大闺女住的地方,和媒人说定好人家后,只让她单住。
    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好随意踏进去。
    据说是官老爷的忌讳,有家神认人,若是大女儿魂儿上沾了男人气,八字就会冲了官老爷家的风水。
    他立在门外,看大女儿脸上透着白,眼睛倒是有神,估摸着风寒高热挺过去了。
    他闷咳一声,见两个闺女都看过来了,板起脸道:“脆丫,你亲事今日同媒人定了。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乖乖在家养病。再过七天就是大吉日,到时候家里送你出门子。听见了吗?”
    大闺女答应的声音传来,庆父满意地点点头,又道:“翘丫,你姐姐病着,你要多照顾她,将来还得靠你姐姐给你说好人家,知道了没?”
    庆翘翘不敢反驳,心里翻白眼,嘴上自然答应着。
    一等人走了,立马关门,炸着嗓音道:“庆脆脆,我告诉你,别以为嫁给官人家就有好日子,娘说了,你过去是要做姨娘的,姨娘就是妾,你知道什么是妾吗?”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妾是什么,是从村里凑在一起说闲话的妇人那里听到的。
    总之听起来就不是好听的称号。
    她就是眼红庆脆脆的这桩好亲事,方才偷偷听了,官老爷家的宅子是镇上最气派的三进大院子,院子里还有小湖和花园。
    庆脆脆一进门,就有三四个丫头伺候,还能穿绫罗绸缎,戴最名贵的首饰,吃山珍海味,一顿饭能摆上十八个大小盘子呢。
    她看看地上摆在一起的两只碗。
    长这么大,吃饭喝药喝水,她就一个碗。要是不小心摔了破了,就只能用会漏的木碗。
    都怪娘生她晚了。不然这神仙般的好日子都是她的。
    越想越气,庆翘翘懒得等药晾凉,一股脑倒进旁边的碗里,也不管洒出来多少,气呼呼地开门走了。
    自然也没听到身后人那句自嘲的声音。
    ——“明知是做妾,为什么还眼巴巴地要凑上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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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脆脆忍着恶心将只有一半的汤汁灌下肚,对于亲生妹妹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她想明白了,家里其实不在乎什么妾的名声。
    对于一个农户出身的平民之家,能攀上官老爷,而且还有十两的聘礼银子,不用说做妾,就是为奴为婢都行。
    她看到自己那样屈辱的死去后,家里父亲听闻消息后立时就上门求一个公道。
    谁知,随便一个管事说了几句污蔑的话,父亲便认了。或许也不是认了,而是那一袋子银元宝太重,封了他的嘴。
    她的魂儿跟着父亲回了家,却见娘家早就大变模样。
    不仅盖上了气派的泥瓦房,还往后扩了一倍大的地方,家中还多了一户人,原来父亲还花钱买了妾,正挺着大肚子在屋子里享清福。
    母亲听了她的死讯,倒是掉了两颗泪,可一看见那袋银子顿时笑眯眼,商量着再从里正那里买上几亩水田,院里空出地养上多少只母鸡。
    就连妹妹也不难过,撒着娇要买哪家的布做几身新衣裳,把村子里的谁谁比下去。
    他们都奔着好日子去了,唯独留了她尸骨,冷冰冰地敞在乱葬岗。
    没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好日子全是她换来的。
    血脉至亲趴在她身上喝血吃肉,榨干了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庆脆脆想明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然靠不住,她要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出来。
    这一想,脑海里闪过一道高大宽厚的背影。
    其实,村东头的王二麻子就挺好的。
    村里姑娘们凑在一块说起他,都说王二麻子丑,还是个哑巴人,问三十句,就点一下头。
    其实人家长得不丑,只是脸上有几颗麻子,而且生得七尺高,这个头在南边可不常见。
    至于哑巴人,兴有人叽叽喳喳,就不兴王二麻子不爱说话嘛。
    往日她不留心这个人,却不知他心底那样善良。
    魂儿飘着不知去哪里,只好守在乱葬岗的时候,她亲眼见着是王二麻子冒着大雪前来,收敛了自己的尸骨入土,立木坟牌,上了头一道香。
    接她的黑白鬼差说,若不是有人帮她上了福禄香气,她要在人间飘上好几年,成了孤魂野鬼,最后下地狱承受刀山火海刑才能转世投胎。
    这样的大善人,怎么会是村里人口中能客死人的孤寡天煞命呢。
    药效上来了,临睡前,庆脆脆打定主意:这辈子她要么不嫁人,要么就嫁给王二麻子。
    那么好的人,她要去报恩!
    兀得想起王二麻子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穷人家,她心说:穷点苦点累点都不怕,最关键是男人的品性要好。
    ——
    一觉睡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半晌
    中途的时候,母亲进来过一回,喂了点稀汤米粥,看她昏着神,又任由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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