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已经解决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可没料到她又回来了,而且还掀起这么大动静,真是不识时务得很!难道以为自己之前的话都是说着玩的,一点也不当回事吗?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唇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既然席姑娘和父亲这样有缘,不妨多住些日子吧。我本来也应当尽地主之谊的,可惜不日便要成亲,事务繁杂,忙得分身乏术,恐怕抽不出时间来陪席姑娘四处游玩。
哈哈,你好好忙你的婚事去吧,为父会陪着馨儿的。霍子询笑道,这家里有个女人才更像个家啊,眼看着儿子就要抱上媳妇了,自己也得找个伴儿才成。他看着席馨的好颜色心中暗喜,馨儿比即将过门的儿媳还要年轻漂亮,自己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席馨满怀欢喜地见到了霍去疾,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并不乐意见到自己,心中也凉了几分,她推说有些疲倦,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她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量如何才能再见到霍郎,忽见一人从窗外翻身入内,立定后一看却原来是霍耕。
霍耕听公子说起席馨已经搭上了老爷,心中暗暗叹息,这姑娘长得一副伶俐的模样,内里却是个糊涂的,真以为公子会一直容忍她的行为,要是把公子逼急了对她下手可没有后悔药吃。
不过他此时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上回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以后的路就看她自己怎么选择了。
他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公子让我传话给你,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让你速速离开,不要再存妄想,否则后果自负!
阿耕!席馨见到他先是眼前一亮,激动地叫出声来,可听到他的一番话后立马失去了笑容。她沉默了一瞬,回答道:麻烦你给霍郎带话,让他明日酉时到园子里最高的那处山坡上去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他一个时辰,我有话要和他说。
席姑娘,你别费功夫了,公子是不会单独见你的。霍耕出言提醒她,这个姑娘的顽强坚持他也是没想到,公子估计也后悔惹上了这么一个较真儿的主儿吧。
你告诉他,他若不来见我,我便日日去那里等他!席馨的脾气也上来了,语气十分倔强。
可惜,霍去疾也是个心狠的,真就对她避而不见。一连十几日,席馨都在酉时登上山坡盼望着可以再见他一面,却每回都是失望而归。
这一日是霍去疾的大喜之日,他自然更不会出现了,可席馨还是禁不住又一次来到山坡之上,望向霍去疾新房的方向,那里挂着无数大红灯笼,营造出一副热闹喜庆的气氛。宾客摩肩擦踵,仆人穿梭往来,好一桩被众人欣羡祝福的天赐良缘。
这一切和山坡上的寂寞凄凉形成鲜明的对比,席馨抱着双膝靠坐在山坡上的树下。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斜阳也已经落下了山坡,只剩一缕橙光。
嗯席馨轻哼了一声,随后像是被那风吹回了理智,猛地从霍子询的胸口上撑起身子。
风吹得窗户呜呜地响着,席馨也被这闯进来的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这天夜里下起了小雨,雨势虽然不大,可一直没停,到了天色放亮的时候还在下。雨丝如一根根丝线密密麻麻地从天空往下斜垂着,打在青石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啪的一声,席馨却扬手打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的舌尖抵住席馨的舌根,舌头轻轻的刷着她的贝齿
等到了她的住处,听丫鬟说她去了山坡上,便也赶来这里。他此时脑子有些发晕,也没去想她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山坡上吹冷风,只觉得见了她的身影心跳就又快了几分,好像重温了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见到心仪姑娘时的那种紧张激动。
一阵强风拂过,撞开了一扇微微掩着的窗,雨滴打落在树叶和房顶上的声响更加清晰地传来,屋内浓郁的男女欢爱后留下的气味也渐渐被雨水的清新味道所取代。
席馨的心中此时感觉比身上还要冰冷,她被霍去疾的无情冷漠深深刺痛了,又强烈地妒忌着那个幸福的新娘。她恨他们!她要报复!她是如此不幸,又如何能看得下别人过得幸福?!面对着那个一脸喜色望着自己的男人,她露出嫣然一笑。
我们她刚一开口就被霍子询按住了头,将她的唇压在自己唇上,顶开了她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馨儿,宝贝儿霍子询吻过她之后轻声低喃道。
寒颤通过相贴着的肌肤传到了霍子询身上,他的身子微微一顿,抱紧了席馨,将自己本来压在上面的身子一转,让她躺在了自己身上。
席馨觉得背上一暖,原来是霍子询将锦被盖在了她的背上。
暖和了么?霍子询的呼吸声在她的乳沟里变得越来越粗重。
她是真的后悔了,昨夜胸中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只想着报复霍去疾,让他过得不痛快,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的父亲。此刻回忆起来就好像吃了一粒老鼠屎那样恶心,她还一心恋着霍去疾,从没想过和旁的男人欢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霍郎?!
nbsp; 席馨身上的薄衫已经抵不住黄昏的凉意,她打了个喷嚏,闭上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来人正是霍子询,他方才一直在招待前来观礼的宾客,陪他们喝了不少酒,已经是半醉了,看着小两口站在一起的璧人模样,心中很是欢喜,不知不觉便想起席馨来了,心中觉得痒痒的,克制不住地想去见她。
她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色,用手纸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蔫耷耷地正准备起身回去,却听身后有人欣喜地唤道: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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