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霍子询的身上爬起,一丝不挂的身子顿时觉出来寒冷。她在床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裳胡乱套到身上,然后就跌跌撞撞地爬到床榻的边缘想尽快逃走。
馨儿小心!霍子询焦急地喊了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席馨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滚下了床榻去。
馨儿,你有没有事?霍子询连忙翻身下床,抱起了她的身子。
不要碰我!席馨大惊地喊出声,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抽出来。
呜呜呜我们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席馨失声痛哭,她真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计划让霍郎父亲收自己做干女儿吗?怎么竟上了他的床?那以后还怎么再去霍郎身边?这下全乱了,全乱了!
馨儿,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喝醉了,对你做出这样不可原谅的事。霍子询诚心诚意地向她忏悔,你的年纪比去疾还小,按理说我配不上你,可我真的很喜欢你,想一生一世照顾你。馨儿,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好吗?
席馨愣了一下,她遇到过许许多多觊觎她身子的男人,可她想嫁的只有霍郎一人,你真是疯了!席馨疯狂地挣开他的怀抱,这不可能!我只是把你当做尊敬的长辈,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任凭她如何拳打脚踢,霍子询都紧紧抱住她,让她无法离开自己的怀抱。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昨天确实是自己为美色所迷,对馨儿做出了一些不轨的举动,可她并没有断然拒绝,反而半推半就地成就了好事。可怎么一觉醒来,她的态度就全变了?难道是自己的技术不好,让美人不喜欢?
席馨弯起膝盖,狠狠地踢向霍子询的肉棒。在他痛得松了些力道时,挣出了他的怀抱,往门边爬去,她只想尽快离开,离开这个横亘在她和霍郎之间,害得她再也回不去了的男人。
霍子询的功夫胜过她太多,只一瞬便又将她拽进了怀里,馨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可昨日你看起来明明是享受到快乐了啊!
你放开我席馨的脑子里混乱一片,她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可与他交欢的时候身体还是感到了极大的欢愉,甚至主动地向他求欢。
她心中只喜欢霍郎一人,可身体却并不忠贞,许多日没有男人的滋润了,已经十分饥渴,一旦有了机会便像个淫娃一样不知廉耻地要个不停
回想起昨天夜里自己的那些疯狂淫荡的举动,席馨的脸一下子白了。
馨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白成这样?霍子询捧起她的脸,大手覆上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为什么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不是霍郎,为什么!
霍子询对她温和一笑,这玉质温润通透,雕工甚是精湛,你带上定是十分好看。来,带上让我看看。
她感到心焦气躁,大声叫了出来,我们这样子是不对的我们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你上回见着的席姑娘他皱了皱眉,实在是没跟儿子提起过自己的感情之事,很是不习惯,我我对她颇为几分好感见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便想给她个依靠。
呵。霍去疾轻笑出声,略带讽刺,女人可真是善变,前几日还说不等到自己不罢休,转眼就上了别人的床。儿子不要她就攀上父亲,年纪能做她爹也不在乎,也不知道当初她是喜欢自己的人,还是喜欢自己的江湖地位。
席馨此时脑中木愣愣的,任他摆布,待他取过一面菱花镜,望着镜中那绝色美人时才回过神来,霍郎连自己留给他的信物都不要了,可真是绝情啊!罢了,他既无情我便也无义,世间男人这么多,垂涎我美貌的不计其数,眼下就有一个,比你霍去疾还要身份尊贵,我若是嫁给了他,你见了我还不是要恭恭敬敬行礼?就连你那个出身名门的丑八怪媳妇,还不是要叫我一声婆母?!
霍子询点了点头,虽然席馨早上醒来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可昨晚上却是接受了他的,他便将其视为女孩子的故作矜持了。虽说江湖女子没有平常人那么在乎贞节,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婚前和男人有了夫妻之实,脸皮薄不好意思也可以理解。
当霍子询将一对玉蝶耳坠交到席馨手中时,她的脸色都变了,这是当初她和霍去疾情浓的时候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她被亲生父母遗弃时身上唯一的物件。
她心里想明白了,脸色也和缓了许多,此时那霍子询在她眼中便不止是个中年男人了,而是一棵可以附庸的大树,可以攀爬的高枝,可以将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孤女变成武林中受人尊敬的贵妇的踏脚石!
霍去疾领着新婚妻子给父亲敬了茶,正要离开,却被霍子询出言留下了,去疾,我有话要对你说。
女子喜欢的不外过首饰衣裳之类,待我回去问问阿朵,看能不能从她的陪嫁之物中选件东西给爹爹去送给席姑娘。霍去疾道。爹爹这么多年一个人确实有些孤单了,席馨若是能老老实实伺候他也罢,若是敢生出什么异心,自己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等屋里只剩了他们二人,霍子询却有些吞吞吐吐的,去疾若是我想送件礼物给女孩子该送什么好?
霍去疾淡扫了他一眼,见一向老成持重的父亲面上有些不自在,心里便知道他是上了席馨的套儿,想追求那个女人了,可他却故意装作不知,不知道父亲想送给谁呢?
这是她抬头去看向霍子询。
父亲是想娶那位姑娘吗?那她同意了吗?霍去疾直截了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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