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受你的道歉,吃完饭再走吗,我送你?”
最后我一个人走了,张大炮真的很好,我只有更坦白点,才能降低对他的伤害。
实在是,配不上这样好的人啊。
回了学校以后,我不想回寝,和孙妙仪互诉衷肠,偏偏孙妙仪发现那时候的鸡腿哥有女朋友了。
我们俩“云借酒消愁”。
最后就是被深夜翻墙找到学校的郑茗风背到了酒店。
这事也是很危险的,是个可能上社会新闻的危险行为。
我在足球场借酒消愁,郑茗风找过来的时候蹲在单杆下,一步都走不了了。
而且事后才知道,当天的救命恩人之一是我室友,我出门的时候没跟她说,她又死脑筋一点,怕查寝没法交代,就使劲联系我。
联系不到就联系到了张大炮,知道我回去了,但是我没回寝,她又联系了郑茗风,郑茗风就赶到了学校找人了。
要不是他又联系了孙妙仪,我估计我被冻死在那,他也不一定能在那么大的学校找到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酒店了,一旁的床上是衬衫半敞倚着床头柜的郑茗风。
我脑内风暴了一番,从我醉酒表白,然后上演了一场捅破这玻璃纸捅的戏码。
越想越害羞,又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
他看我醒了面色却不善,劈头盖脸就骂了我一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因为分手伤心难过,找我说,要喝酒我陪你喝,干嘛一个人蹲在单杆底下?”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他就告诉我,他要去德国了。
郑茗风出国以后,我有次在街上遇到他以前的室友,那人表情跟便秘似的,面上显而易见地挣扎了一会。
“你和郑茗风还有联系吗?”
“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想想也是废话,你们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
“嗯。”我微笑。
他又问:“你现在还谈着那个骑摩托那个男的吗?”
“没有。”
他挠了挠后脑勺,“其实郑茗风他,唉,其实吧。他当时挺伤心的,我是想说,他,他是有准备的,啧,你知道的,他说圣诞节......唉,当我没说。”
我:“......”
虽然我已经掌握了他大概的意思,但是他这种“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就讲一点吧,唉,还是当我没讲吧”的形式真的很让人窝火。
但是我们也就算认识,我也不好甩脸子,也不好追问,任他纠结着走开。
再找郑茗风表白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因为我没胆子。
借酒消愁也不敢,我怕在家借酒消愁,结果爬到楼下去。
这个城市,真的没人会来捡我了。
而张大炮同志,我亏欠许多的张大炮同志,后面的发展还是不错的。
有天我在学校见到一个穿洛丽塔的美女,当真是漂亮极了。
我印象里穿洛丽塔的都是小萝莉,但是那个美女身高至少170cm,再加上她还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更显得她高挑。
那时候穿洛丽塔的人还是很少的,偶尔见到一两个,驻足观看的人一定少不了。
我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我也不大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看,就是借着她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偷偷看几眼。
那姑娘,真的太漂亮了,浑身透着高贵优雅和“姐很高贵,莫要挨姐”的冷淡气息。
然后,她在我偷看她的时候看过来了,还对我笑了一下。
我甚至有种冲动,对她行个迪士尼标准公主礼,然后喊一句,“your grace”。
接着,我就看到那辆熟悉的机车和张大炮。
张大炮接走了她,我只能对着背影唱哈利路亚。
这波张大炮血赚啊。
想起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说喜欢古风少女,所以才混进了书法社。
现在想想他所说的古风是不分中国还是外国的。
知道张大炮和这样个美女在一块了,我偶尔愧疚于张大炮而做的梦也渐渐少了。
不然,梦里张大炮不是变丧尸就是把我喂丧尸。
曾一度让我看到“初恋”这个词就我冒冷汗。
关于这初恋的回忆就到此为止了,反正我是不大想回忆的,郑茗风几乎不提。
而我和他,则从我和张大炮好了以后就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