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虚无之中,第二个小天地在紫色的朦胧烟雾中迅速构建起来。
在这个世界中,裴清砚是当地大商户裴尹之子,然而他虽然有一个家财万贯的父亲,但却并不受人待见。
府上的人都知道,裴清砚的母亲芸娘原是老爷宠妾的侍女,出身低贱但生得一副娇柔风情的美貌皮相。老爷原本并不打算给芸娘名分,无奈当时芸娘有了身孕,老爷便将她纳为了小妾。
芸娘在生下裴清砚之后便因为难产去世了。母亲离世,父亲也不重视自己,以至于裴清砚从小就受到兄弟姐妹的议论挖苦,说他是灾星,说他低贱。
一些势力的下人有时甚至会为了讨好兄长而故意打他,裴清砚白皙的皮肉上经常带着青紫的伤痕。裴清砚原以为自己会这样被责骂挨打着过完这一生。
直到裴清砚遇见他现在的夫君陆景,陆景不嫌弃他的出身,半年前在众人的非议之下娶了裴清砚。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可以接受男男婚配,但真正成婚时将男子娶为正妻的还是少数。
裴清砚为此心里一直感激和敬爱着陆景。
这日,裴清砚从南山寺祈福后,正要返回陆府。
回府的路上,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周围众人打量他的目光。
“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大运能被陆景看上。”
“陆景现在不过是被这浪蹄子的美色所蛊惑,过不了多久就会腻了。”
裴清砚对周遭众人的讥笑充耳不闻,加快脚步赶回家中。
裴清砚猜测陆景此时应该正在书房中处理事务,路过后院时,裴清砚见家中新来的花匠季凌正在除草,于是走上前去询问:“陆景现在是否在书房?”
“正是。”
得到了答案后,裴清砚心下有了思量,脚步一转走向了右边。他转去厨房做了些可口的甜点准备送到书房里去。
裴清砚提着装满甜点的食盒走到书房外,还未来得及敲门便听见陆景隐忍的喘息和另一名男子低柔的呻吟声。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裴清砚很是熟悉,那分明是陆景的好友,陈府家的二公子陈俞衡。
裴清砚的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他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神怔然。
他们二人怎么会……
裴清砚咬着下唇,悄悄打开了书房门的一条缝,屋内两具赤裸火热的身体一下子撞进裴清砚的眼里。
地上是凌乱的衣衫,室内的两人下体紧紧黏在一处,正打得火热,完全没有发现裴清砚的存在。陆景拉过陈俞衡的白臂,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红着眼一下下在他体内冲刺着。
没有人能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无动于衷。裴清砚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手指紧紧扣在门上,用力到关节泛白。
房中的陈俞衡将陆景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啊!再重一点,多疼爱我一些吧。”
陆景微微一笑,下身向前猛地一顶,“好好好,都依你。”
“我们这样,若是被清砚知道了……”
陆景不屑地哼道:“知道了又如何,我早就玩腻了他。每次在床上时他都僵得跟块木头似的,不懂情趣,总让我性质全无。还是你好,愿意陪我玩这么多花样。”
“你也别这么说……”
陆景嘬着陈俞衡挺立的乳头,声音有些模糊,“实话罢了。我当初娶他,不过是看他生的漂亮人又听话,不会管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否则谁愿意让这样一个废物当自己的正妻呢。”
“花天酒地?”
“不是不是,瞧我这张嘴,我说错了。我哪敢出去花天酒地啊,我心里可就只装得下你一个心肝啊。”
裴清砚听着这些冰冷的话语,脑中浑浑噩噩,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听到两人穿衣服的窸窣声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急忙将门掩好,匆匆离开然
“……好吧。”
“呃啊……”
“我见您在浴室中洗浴太久还没有出来,又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担心您出什么意外,这才迫不得已闯了进来……”
气怒的话说出口,却没有一点气势。裴清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小了,轻得像是在撒娇一般。身体也不知为何变得酸软无力,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推拒季凌的双手。
“住嘴!你不要再说了……”
轻缓的水流顺着裴清砚的身子往下流动,裴清砚眼神有些发愣,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身上流的究竟是温热的水流还是肌肤上溢出的情欲的香汗。
季凌无辜地眨眨眼,“我什么也没做呀,只是想让您更舒服一点罢了。”
“可以。”
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屋里。
裴清砚见季凌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便道:“算了,我没什么事,你赶快出去吧。”
“其实我从刚进府时见着您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我早就想这样对您了。”季凌的唇覆在裴清砚的蜜穴上啄了一个香吻,声音低哑。
这个胆大包天的下人竟然接着将脸凑近那散发着淫欲幽香的秘境,伸出灵活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娇嫩的蜜穴。
裴清砚低缓的喘息声好像是刺激到了季凌,他的舌头加快了速度在蜜穴浅处舔舐逗弄,让裴清砚的身子颤动不已。
季凌紧紧捏住裴清砚浑圆挺翘的肉臀手技娴熟地搓揉,“我知道您不想听到这些,可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不愿您再被陆景这个小人蒙在鼓里啊。您对陆景那么好,他却这般负您,他不值得您为他伤心。”
季凌拿着帕子沾上温水轻轻地在裴清砚的裸背上擦拭,“这样的轻重行吗?”
怎么会这样……
裴清砚深埋于心底的欲望被狂热的浪潮席卷着尽数带动出来,残存的理智在涌动的情欲的作用之下剩余无几,几乎快要被身下传来的快感给完全淹没。
“不行,不可以的。只有我夫君才可以……”裴清砚摇头,湿发黏在腰间和背上,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你不能这样做,不要……”
裴清砚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躯。他的身上没有了任何的遮掩,只能无力地任由一个下人肆意地侵犯。
“你进来做什么?”
浴室里的水汽氤氲,裴清砚许是的确在这里面待了太久,脸颊有些发红,柔腻的肌肤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是夜,裴清砚来到陆府的私人浴室中沐浴。
见裴清砚还在做无谓的抵抗,季凌开口在裴清砚心里又留下一个重击,“陆大人又不是真的爱您。他和那陈府的陈俞衡陈二公子对外一直宣称是朋友关系,但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在陆景还未和您成婚之时就勾搭在了一起,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
“不如,让我来疼爱您吧。”
“我看您一脸的疲态,不如让小人来服侍您沐浴吧。”
温热的水浇在嫩滑的肌肤上面,裴清砚蹙着眉低声叹了口气。
裴清砚缓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放松。
裴清砚身体猛地一颤,他睁开双眼转过头来怒视季凌,“你在做什么!”
裴清砚回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透不过气来,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咯吱——”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裴清砚惊慌地抬眼,见到来人原来是下午遇见的花匠季凌。
然而过了没一会,裴清砚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季凌的手逐渐滑到柔嫩的臀部,拨开臀瓣指尖游移在小穴洞口之外。
裴清砚心下难堪,只能一只手靠扶在墙上,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那零碎的呻吟声从口中溢出来。然而季凌火热的舌头不停地去勾动裴清砚绽开的欲望,失控的急促喘息还是不受控制地从指缝之间溜了出来,在偌大的浴室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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