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在人的打扰下,苏溪桥给自己全身消毒,将剪刀和绣花针,还有纱布进行消毒。说到酒精这东西,还是她上个月的时候才想起来弄了一些。普通的品牌酒经过二次蒸馏,将酒的浓度提纯出来,得出来的酒就是酒精。
虽然这酒精的度数没有现代的纯,但好歹也有个七八十度,用来医用消毒已经足够了。
苏溪桥给叶谦霖的伤处周围涂上酒精,再用小刀将伤口上化脓的腐肉剔除干净。虽然谢规叙事给他事先用了麻沸散,但叶谦霖依旧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腐肉被一刀一刀剔除,鲜血再次涌出,苏溪桥不慌不乱那纱布按压在伤口上,等血稍微止住一些,她才将绣花针掰弯,给叶谦霖进行缝合。
这里没有是个缝合伤口用的线,苏溪桥只能用缝衣服的黑线进行消毒后再拿来用。
因为是贯穿伤,所以两面都需要缝合,等苏溪桥下手背面的时候,谢规叙已经洗完澡,站在门口等了。
他不敢进去打扰苏溪桥,生怕自己会影响到她给叶谦霖治病。
等到鸡鸣第一声的时候,苏溪桥才算造成手术,她用纱布将伤口绑起来,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对热水,给叶谦霖服下。
现在她没有适合叶谦霖吃的药,所以只能用灵泉水来代替,等到天亮之后再让谢规叙去把文大夫请来给看看。
“咚咚……”
谢规叙敲了敲门,小心翼翼试探问:“小溪,好了嘛,我能不能进来?”
他有点担心苏溪桥会晕倒,毕竟她还发着烧,如果不是师弟危在旦夕,他哪里舍得让自家夫人在深夜里做这种事。
苏溪桥给叶谦霖把棉被盖好,将手术用的东西都丢在木盆里,对着门口道:“阿叙,你进来吧。”
谢规叙推门而入,看着苏溪桥坐在炕边,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辛苦小溪了。”
“没事。”苏溪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手术还算成功,只要他不起热好好将养,就能好起来,不过还是要请文大夫来看看。”
缝合术最怕伤口感染,不过只要不再沾水撕裂伤口,这么冷的天感染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之前叶谦霖之所以会伤口发脓就是因为泡了雨水,又一路奔波,现在到家了,这些情况是不可能会出现的。
谢规叙叫来下人,将房间里收拾干净,并吩咐周叔,天亮之后记得去镇上把文大夫接过来。
刚做完一场聚精会神的缝合手术再加上自己该发烧,苏溪桥已经累得不行了,她看在谢规叙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
回到二楼房间后,谢规叙倒了盆热水过来,用毛巾给苏溪桥擦拭了一下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渍,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规叙让在床上,将苏溪桥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苏溪桥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二楼的雕花大床上。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有些刺眼,她不适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伸手摸了摸谢规叙躺过的地方,被窝里还是温热的,想是刚起床不久。
撩开床幔,看到房里的火炉还泛着橙红的火光,她嘴角微微上扬,意念一动,闪身进空间泡澡去了。
舒舒服服地泡一会儿,身上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不见,苏溪桥从空间采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出来,拎着篮子下楼找谢规叙去了。
正好碰上刚送走文大夫的谢规叙,他笑着走过来,温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发热嘛?”
苏溪桥摇头,“不烧了,我泡了会儿温泉已经好了。”
谢规叙颔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将篮子接过来放在楼梯口,拉着她往沙发上那走,“饿不饿?”
苏溪桥点点脑袋,“嗯。”
她昨晚只吃了半碗饭,凌晨的时候又消耗了一场,早饭又直接睡过去了,现在胃里空荡荡的饿得不行。
没过一会儿,谢规叙端着托盘进来,绕开地上的趴着的“障碍物”瑞白,来到沙发处,将小桌子摆好,托盘放在小桌上。
托盘里,一碗香喷喷的蔬菜瘦肉粥正冒着腾腾热气。
喝完粥之后,苏溪桥去北卧室里看看叶谦霖,发现他居然醒了,半靠着墙,正盯着屋里的陈设看得认真。
“你醒了啊?”苏溪桥微笑着走进去,谢规叙就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一看到谢规叙,叶谦霖便猜出了小娘子的身份,起身想抬手却被伤口给牵制了行动,“见过嫂夫人,师兄。”
谢规叙怕他崩到伤口,立马走过去将多余的被子垫在他背上,让他靠着,“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
叶谦霖咧了咧嘴,说道:“你是无所谓,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嫂子嘛,总不能太无礼。”
苏溪桥摆手,笑道:“这可不是第一次,你的伤口昨夜我替你缝合的。”
叶谦霖有些惊讶,伸出右手贴着衣服摸了一下,脸一红道:“那还要多谢嫂夫人了。”
“不用谢,好好养伤吧。”
面对美人的笑容,苏溪桥是没有抵抗力的,要不是谢规叙现在一边翘着醉,她还想跟叶谦霖多说几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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