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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月的脸颊越发的滚烫,呼出的气流都仿佛心中藏了一座小火山似的炽热。
    她的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妩媚,用自己的身子不断的蹭着魏诏。
    原本就很是窘迫的魏诏,面对此情此景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缓缓将萧云月推开,强装镇定地说道:“月儿今日本王身子不适,能否明日在……”
    没等魏诏把话说完,萧云月再次扑了上来。
    她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想尽快将心中的燥热宣泄出来。
    “王爷,难道是月儿不够美吗?还是说您压根就没有瞧得上月儿的身子?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为何您对月儿还是这般冷淡?”
    “月儿什么都愿意答应您,您让月儿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萧云月那双如水般的眸子渐渐升起了一层雾气,声音中带着祈求的口吻,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魏诏虽然心中极想疼爱她却有心无力,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心中的憋闷和羞愧全数转换成了怒火。
    他无奈之下,只好狠狠推开入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萧云月,快步躲到了窗前。
    他紧咬着牙关一跃而出,来到水井旁提了一桶凉水折返而回,犹豫了片刻泼到了萧云月的脸上。
    “哗啦啦……”
    一阵透心凉的感觉袭来,原本已经意识渐渐模糊的萧云月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看着魏诏紧锁着的剑眉,她有些不明所以:“王爷,您这是?”
    魏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随手将水桶扔到了一旁,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随即,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摘星馆。
    萧云月将挡在面前的青丝拨开,看着魏诏的背影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声响的素梅第一时间冲进来,她亲眼看着魏诏怒气冲冲的离开摘星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见到萧云月浑身湿透,一副挫败无比的样子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小姐,您没事吧?”
    “你走开。”萧云月推开想要扶起她的素梅,眼底闪过了一抹怨毒的寒芒:“今日之事过于蹊跷,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素梅见状再也不敢多问,连连欠身应是:“是,奴婢这便去查。”
    她也很是不解,即便萧云月在急不可耐,也绝对不会如此主动,更是不会乱了分寸激怒王爷。
    主仆二人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便是姜婼棠。
    而此时此刻的姜婼棠却睡的正香,不用去想也知道魏诏和萧云月之间到底会经历怎么样的尴尬。
    魏诏回到书房当中,久久无法入眠,他自幼开始就没有尝到过这样的滋味,更别说是对每个男子都至关重要的能力消失不见。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香艳美人在眼前,却完全无法动其分毫。
    他足足在书房之中坐了一整夜没有合眼,各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会得到。
    翌日一早。
    萧云月完全恢复了理智,她很清楚自己是被姜婼棠耍了。
    可奈何没有任何的证据,根本无法找到她当面对质。
    姜婼棠医术高超,用药的手法更是十分高明,萧云月深知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便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身体上的异样到无妨,最主要的是当着魏诏的面丢了这么大的人。
    这日后要魏诏如何想她?
    怕是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了,那就是浪。
    这么久以来努力维持着清纯善良的形象,在昨晚土崩瓦解,她甚至都无颜去面对魏诏。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姜婼棠猛然间睁开双眼。
    她还在沉睡的大脑被强行开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门外,那身形挺拔,戾气深重的魏诏杀人般的目光是那样的骇人。
    姜婼棠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悦:“你疯了?大清早的你是吃错药了吗?我……”
    “住口,你自己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魏诏一个闪身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双本就自带寒气的双眸此刻就仿佛一把把利刃向她刺过来似的。
    姜婼棠扑闪着一对无辜的双眸,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一切。
    她故作镇定,眼神下意识的有些躲闪:“我做什么了?你弄疼我了,快给我放开。”
    她明明知道魏诏找到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依旧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左右昨晚用药的时候谁都没有瞧见,死不承认你又能耐我何?
    魏诏是个正常的男子,昨夜面对萧云月如此柔情他却关键时刻不行,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苦思冥想了一整晚,又怎么想不到是她姜婼棠搞的鬼。
    魏诏甩开姜婼棠的手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眼下唯一能够帮他恢复原状的人也许就只有姜婼棠了。
    魏诏眸色微敛,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再次出现:“你无需不承认,你我都是聪明人,根本无需再这里绕弯子。”
    “识相的话,现在就给本王把身子恢复原样,否则本王有千万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姜婼棠的脸上玩味浅笑一闪而过。
    她揉着刚刚被魏诏抓住的手腕,仔细瞧去赫然能够看到几道指痕,足以证明刚刚魏诏到底有多么的用力。
    她无辜的看向魏诏,挑眉说道:“这就是你求我的口吻是吗?我虽然精通医术,但你无缘无故就说要让我治好你的身子,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管如何我们也是夫妻一场,这点小忙帮一帮倒也无妨,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
    看着姜婼棠这张充满了得意的脸,魏诏简直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一时间语塞,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要他如何开得了口。
    魏诏一副吃瘪的样子,让姜婼棠心里乐开了花。
    在继续玩捉迷藏已经毫无意义,她索性起身,迈着莲步走向魏诏:“不会是王爷失去了一个男子该有的能力吧?”
    “昨晚我可是豁出去了舞上一曲,身为诏王妃居然给一个小妾献上歌舞,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王爷纵容?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姜婼棠似是无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说话时,唇角笑意充满了嘲讽和揶揄。
    魏诏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的杀机丝毫不加掩饰,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姜婼棠,本王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不会真的认为本王拿你没有任何办法吧?”魏诏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可眼底深处,却忽然涌上了一股极为浓郁的杀意。
    姜婼棠丝毫不以为然,直视着魏诏眼神中没有任何胆怯,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魏诏你别忘了,我一旦出手就必然是别人无法处置的手段,这可是我的独门秘药,一旦我伤了或者死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做回一个正常的男子。”
    她挑了一下眉,笑容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魏诏喘着粗气,他真的很想很想现在就掐死眼前这个手段狠辣的毒妇。
    只要他想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理智却不断的在告诉她,这个毒妇所言句句属实,断然不得轻举妄动。
    许久,他还是妥协了,耐着性子问道:“到底如何才肯为本王医治?”
    姜婼棠唇角的笑容不减,上下打量着魏诏,刻意向他腰腹处多看了几眼才哂笑道:“其实要我帮你治好隐疾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休了我,我自然会让你重振雄风,甚至比从前更加的勇猛,王爷意下如何?”
    她此言一出,魏诏没有丝毫的意外,就知道她要以此来要挟自己写下休书。
    但凡她说出其他的请求,只要是魏诏力所能及的也就答应了,毕竟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唯独这个请求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你休想,别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留下这样一句话,魏诏拂袖而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姜婼棠的手段毒辣,还是他的手段高明。
    “呵呵……”
    魏诏才刚刚离开兰苑,姜婼棠便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魏诏如此无可奈何的样子就会异常兴奋,对付萧云月的时候丝毫没有让他吃瘪来的痛快。
    姜婼棠虽然身为女子,可却知道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到底什么最重要,别说是完全做不成男人,即便是能力稍稍弱了些都会让一个寻常男子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更不要提面对萧云月这种性感尤物之时的无奈和羞愧了。
    一切的一切足以击垮魏诏的自尊心。
    她一开始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又怎么会轻易饶了他。
    姜婼棠踱步走到兰苑的大门口。
    她望着魏诏离去的方向唇畔轻启,一抹冷笑浮上脸庞。
    “你当真认为姑奶奶只是让你做不成男人这么简单吗?你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我们走着瞧,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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