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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梅找到了魏诏,避轻就重的将姜婼棠命人殴打陆贤仁的事情告诉了魏诏。
    魏诏本就因萧云月而被皇上训斥而心中不满,除此之外,他那难以启齿的病痛也着实将其折磨的不轻。
    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无论多么郁闷还是跟着素梅一同前往了花园之中。
    一直这样拖下去他实在有些承受不起,又拉不下来脸面去和求姜婼棠,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
    花园中的姜婼棠看到魏诏和素梅一同出现,第一时间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鞭子,还以为今日有了用武之地,可还没等她出手,萧云月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魏诏站在众人的面前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陆贤仁,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姜若洋冷冷质问道:“谁给你的权利滥用私刑?这里是诏王府,可不是你们姜家。”
    姜婼棠镇定自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有些不以为然的指着陆贤仁对魏诏说道:“怎么?身为诏王妃,连内院当中闯入了贼人我都没有权利去处罚了不成?”
    尽管魏诏也很是鄙视陆贤仁,可当着萧云月的面他不得不护着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所谓堂弟:“陆公子乃是本王请来的客人,什么时候成为你口中的贼人了?”
    听到这番话的萧云月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了一抹冷笑,同时心中窃喜不已。
    她倒要看看现在姜婼棠到底如何收场,就知道魏诏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方才见到陆贤仁的时候还一脸的冷冽,现在却称之为客人,可谓是给足了萧云月颜面。
    陆贤仁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见到魏诏居然挺身而出为他撑腰,嚣张的气焰再次燃了起来:“没错,她分明就是要打我而打我,若不是看在你是诏王妃的份上,我非撕烂了你这张……”
    “住口。”他话没说完,魏诏剑眉轻蹙,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丝寒气,瞬间把他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在魏诏眼中,我的王妃只有我才可以训斥惩罚,至于陆贤仁这种人,他还不配。
    萧云月阖了阖双眸,忙白了陆贤仁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即一脸委屈的看向魏诏,泪水像不要钱似的滴落而下:“王爷,他不过是来看望月儿一番,就被姐姐打成这幅样子,月儿要如何去和姨母交代啊!”
    紧接着她有抬眸看向姜婼棠,那种眼神就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来欺负她一样:“姐姐,即便您对月儿有何不满,也不必将您的不满发泄在不相干的一些人身上吧?到底月儿做错了什么,要让您如此嫉恨于我?”
    姜婼棠看着萧云月在她面前飙演技,每次都是如此,魏诏不在场的时候就是一副富家小姐的臭架子,一旦魏诏在,马上变为柔弱的小女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诏王妃到底有多么的跋扈,居然将一个小妾逼到了这般田地。
    好在姜婼棠早就有所准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真的不是在针对你,完全是误会一场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此人是你的亲戚,可毕竟身为男子,也不该随意出入内院吧?”
    “若谁都可以像王爷一般来去自由,还要这府上的规矩有何用,岂不是内院的女子要人人自危不成?”
    萧云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是陆贤仁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形下来找的她。
    魏诏见戏码演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便不想在任由二人唇枪舌战下去:“身为诏王妃,却殴打了本王的客人,此事若传出去,整个京中还不人人都认为我魏诏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姜婼棠,你可知错?”
    “唉……”
    姜婼棠轻叹了一声,迈开莲步缓缓走到魏诏身旁:“王爷,此事毕竟我也是不知情的,更何况是此人先出言不逊,没有征得您的同意便出手教训了他一顿是我不对,可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她尽管脸上没有一丝悔过的痕迹,但嘴上说出的这番话也是给足了魏诏颜面,算是一个台阶,至于下不下就是他魏诏的事情了。
    “只要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我愿意为你医治,如何?”姜婼棠压低了声音,凑到魏诏耳畔轻声说着。
    魏诏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转瞬一脸清冷的看了看陆贤仁,对守在门外的一众护卫说道:“来人,将陆公子送回府上,其他人都退下吧。”
    萧云月满脸的诧异,完全不明白姜婼棠到底是如何一句话化解此事的。
    没去提起如何惩罚她也就罢了,居然连陆贤仁被打了一顿也不给出任何的回应?这还是刚刚一直护着自己的昭王殿下吗?
    魏诏此刻心中想的全部都是近来几日自己的苦楚,如今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也没有让他不能圆房的事情暴露出来。
    这么来看得的话,陆贤仁的这顿打还真的没有白挨。
    魏诏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向萧云月:“月儿你随我来,至于陆公子的事情,本王自然会亲自给陆夫人一个交代。”
    萧云月固然满心不悦,可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得跟在魏诏身后缓缓离去。
    姜婼棠看着萧云月就算走路都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便知道她被气得不轻。
    她不免轻声笑了笑:“和我斗,你萧云月还差得远呢,好戏也看完了,我们也回去。”
    魏诏让萧云月先回去摘星馆,他则前往了书房。
    在此期间一句话都未曾说过,萧云月一直在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安慰,亦或者就今日之事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说辞。
    最终她还是失望了,甚至开始怀疑刚刚那个袒护自己的王爷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气愤不已的萧云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带上痛苦面具独自回去。
    回到摘星馆她强忍着滔天的恨意没有打砸任何东西,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等着魏诏前来。
    素梅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轻声安慰着她,说什么魏诏也许有自己的打算之类的话。
    对此萧云月完全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姜婼棠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的堂弟,最后没有收到任何的惩罚,深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被魏诏赦免。
    不多时魏诏折返而回,出现在萧云月面前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精美的锦盒。
    他唇角带笑,将锦盒放到萧云月的面前轻声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萧云月微微一怔,看了看锦盒又看了看魏诏一脸的疑惑:“王爷,这是……”
    魏诏坐在她身侧,亲自打开了锦盒,一支金灿灿的簪子静静的躺在里面,上面的珠宝颜色异常稀有,即便萧云月自幼锦衣玉食,也未曾见过成色如此纯净的宝石。
    “本王来帮爱妃戴上。”说着他为萧云月戴上,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果然无论多么珍贵的珠宝首饰,还要看什么人戴才行,爱妃即便戴上一支木簪依旧美艳动人,戴上这霜华雀簪更是绝配。”
    不知道为什么,萧云月在听到这番话之后,满腹的怨念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飘飘然。
    她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一丝羞涩和满足的笑浮现而出:“王爷惯会拿月儿说笑,还不是因为这簪子太过珍贵,随便什么人戴上都会美轮美奂吧。”
    魏诏伸出食指在萧云月的面前晃了晃:“此言非也,本王的爱妃不仅倾国倾城,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善良纯真的心,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不像姜婼棠这个无知妇人。”
    听到姜婼棠三个字,萧云月的面色从晴转阴,瞬间感觉头上戴着的霜华雀簪就不香了。
    她阖了阖双眸,嘟着嘴巴很是不满的问道:“王爷,月儿知道姐姐身为诏王妃,自然有权利和义务维护府上的规矩,可毕竟挨打的人是月儿的弟弟,此事若是传出去,要月儿还怎么有脸面去见家人啊。”
    魏诏沉吟了片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其耳畔柔声说道:“本王向来恩怨分明,做错了事自然要被罚,不过不是现在,到时候必然给月儿一个满意的交代怎么样?”
    萧云月环抱着魏诏健硕的腰身,语气中带有一些无奈和不甘:“月儿自然相信王爷会主持公道,这也是为了我们诏王府的名声,更是为了王爷您的名声,月儿一切都听从王爷的便是。”
    “果然还是月儿最懂事,一心为了本王和王府考量,这份情谊着实难得。”魏诏一边轻抚萧云月的发丝,声音温柔到骨子里。
    此刻的他和面对姜婼棠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也只有对待萧云月的时候才会展现这柔情的一面。
    好在不管如何总算是哄骗了过去,掺和在她们二人之间还真是不容易。
    此刻的萧云月一心想着如何让姜婼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心想让她去死,所以并没有和魏诏圆房的想法。
    否则必然还要经历一场令魏诏痛苦万分的戏码才算完,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尽快让姜婼棠为他医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恢复了他往日的雄风,到那时要如何处置这个害人精还不是他说了算。
    从一开始魏诏就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姜婼棠,只是早与晚的区别而已,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加倍奉还回去才对,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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