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身一人踌躇在御膳房的门外,来回游走,苦思冥想都想不出谁才是凶手。
逐个排查,最后仍是未果。
可就在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本以为会是哪个宫里的公公,谁知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惊心动魄。
“奴才早已经给处理好了,皇上且放心,这件事绝不会涉及到小梨子。奴才会将凶手的 罪证放置在小梨子的房门前,不过奴才不懂,为何皇上要将和嫔的猫儿这般处置?”
说话那人可不就是崔公公,不仅是他不懂,萧梨鸢也不明白,只是一只猫儿,何必呢。
江墨玦踌躇顿挫,仰视着天上的繁星片片:“你真以为那只是寻常的波斯猫?早就听闻和嫔母国擅长制毒,那只波斯猫双眸幽绿,可以见得是特制毒物,后宫后位闲置多年。有些人也更是对于朕的皇位虎视眈眈,如此一来,她与玲妃二人心生嫌疑.......”
回想起来自己见到那波斯猫的第一眼确实如此,萧梨鸢也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是那种异样的瞳子。而今细想起来,原来这小皇帝也不是草包啊。
但可惜的是,自个挨了十五个板子,即便是现在江墨玦给那凶手罪证给她,让她去戴罪立功。这些也都免不了,萧梨鸢会对他产生厌恶之情。
她回去后安逸的睡了一觉,细想起在宫内发生的种种,江墨玦苦心经营自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模样,实则背地里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那么自己的身份,以及上次下药的事儿?
萧梨鸢不禁觉得不寒而栗,此事过后,那江墨玦召见和嫔的次数也更是增多了。
旁人不知,但萧梨鸢却心里明白着呢,他无非是想要和嫔不多加怀疑此事是他动的手脚,更是让那玲妃心生妒忌然后二人厮杀?
又是子时,萧梨鸢端着蜜饯糕点直奔御书房,听闻说近日来这皇上食欲不佳。
崔公公又是耐不住性子去寻了萧梨鸢,她去的时候也是拖拉着脚步止步不前的,可奈何人家是君,自己是臣,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皇上,小梨子来了,还带了您最爱吃的蜜饯。”崔公公趴在江墨玦的耳畔上呢喃一句。
转瞬,萧梨鸢端着盘子径直走到江墨玦面前,见他正与和嫔相谈甚欢,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怒气直接将那盘子搁在桌上就要走人。
随口找了个借口,江墨玦进了屋内,就硬生生的堵在萧梨鸢的面前:“小梨子,莫不是对朕上次的处罚不满?而今找到了凶手,朕也应允对你一定奖励,想要什么,你尽管提。”
此时的萧梨鸢仿佛置身事外,已经忽略了自个的伪装,就这样与江墨玦二人生生对视着。
那股灼热的目光,看得她浑身火辣难忍,脸颊微红逞强道:“那是奴才应该做的,起码也要还御膳房的那些人一个公道吧?总不能就只是因为一只畜生,届时草菅人命吧?”
逐字逐句都像是与江墨玦置气般,他也甚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会顾忌萧梨鸢的感受。
小梨子?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为什么,为什么他此刻很是想要跟萧梨鸢解释些什么。
二人这般僵持着,不出一会子那和嫔便转身进屋。
瞥见这般场景也很是尴尬,和嫔温和咳嗽一声道:“这夜已深了,臣妾现行回宫了。”
萧梨鸢心里也霎是苦闷,难道说这和嫔竟是这般开放,都能够接受自己的夫君是个断袖?还先行回宫?她真的是越发琢磨不透这些人了。
和嫔作揖离去,江墨玦也未曾做有挽留的意思。
“小梨子在御膳房还有差事,没事儿的话,奴才也就先行告退。”说道端起面前被江墨玦吃干抹净的碗碟就要离去。
却在刹那间踩到了他的龙袍,踉跄倒地,江墨玦以风雷电驰般的速度将她打横抱起。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崔公公也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二人四目相对,江墨玦俯视着面前的萧梨鸢,生的还真是俊俏,皮肤光洁细嫩乍一看还真是有几分与女人颇为相似,精致的五官搭配再追和巴掌大的小脸上再是完美不过。
后宫即是佳丽三千,但也难寻与其容颜堪比一二之人。
“还真是生的细皮嫩肉。”江墨玦一声暗讽。
僵持了也没多大一会子,萧梨鸢挣脱开他的怀抱时便踉跄逃脱。
虽说御书房伺候的公公也不算多,可刚刚的事儿不出三日便会宫内传的沸沸扬扬,怕届时又是一场飞来横祸。
不出所料,那次日清晨玉嬷嬷便找上门来身后还携数宫女。
刚已拉开门萧梨鸢便被面前的场景给吓到了,玉嬷嬷指着萧梨鸢道:“你就是小梨子?老奴今个就是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的。”
说道几分强硬的要把萧梨鸢按倒在床上,那玉嬷嬷拿着各种刑具看架势是要往她身上套。
萧梨鸢甚是委屈,自个分明什么都没干,这又是谁没事儿给她身上泼脏水的?
“嬷嬷,我小梨子行得正坐的直,莫要拿着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小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想来嬷嬷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差吧!”她与玉嬷嬷狠厉的对视半晌。
玉嬷嬷带来的几个婢子说来到也奇怪,几人听闻后便也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动手。
毕竟这玉嬷嬷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罢了,太后已经仙逝数月,这宫内谁有皇上权利大?
“太后去世前给过老奴特权,不仅是你,就连同那宫内不懂规矩的嫔妃,老奴也有权利管教。”说道她照旧是要上刑。
萧梨鸢急中生智看着玉嬷嬷道:“太后也不过是给你特权,你可以处置嫔妃,可凭什么来处置我,我不过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小太监罢了。太后娘娘仁慈,怎会给你混淆是非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