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那玉嬷嬷还在哭丧着个嗓子嚷嚷道:“太后啊!老奴也管教不了这宫内的邪风了啊,这狗奴才硬是要给皇上往那断袖之癖上牵引。望您在天有灵啊!”
本的外面流言蜚语只是说,萧梨鸢与皇上之间关系有些微妙,但谁也没敢正八经的去说皇上有断袖之癖,玉嬷嬷这么一说无疑是在再生事端。
刚下朝,玲妃哭丧着就奔去了江墨玦的寝殿,这身后还尾随着玉嬷嬷。
见状,江墨玦实则是有些不耐烦的,不知怎的尤其是一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他就有焦躁。
不禁想到了萧梨鸢,看起来那般的娇弱,但实则比起这些女人倒是显得坚强的多。
虽是自己偏爱于他更多一些,可江墨玦从未见过这萧梨鸢三番五次的来找自己搬弄是非,这一点确实那些嫔妃们都赶不上,不知不觉怎的就又想到了萧梨鸢.......
实则,他的心里也很是苦恼,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皇上,您切莫与那小梨子再走动得亲近,您可不知,现如今宫外都开始流传您是断袖之癖,臣妾母族中人不少因此事颇受牵连。甚至是与其大动干戈,皇上您不为后宫几位姊妹着想,您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玲妃啜泣,一旁的玉嬷嬷也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一番,江墨玦心生厌恶称道:“朕身体不适,玲妃先退下吧。至于朕与小梨子,容不得二人说道,若要是这后宫之中还有人背地里再拿此事议论,朕绝不会姑息!”
望着皇上的脸色,玲妃心知肚明皇上是来真的了,她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退下。
半路上与玉嬷嬷二人商讨着,这若要是再容着萧梨鸢继续在宫中作祟,谁会晓得还会发生什么,再加上先前与楚秀之间的过节,玲妃认定这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玉嬷嬷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叫侧王妃回宫,容后商议。着实这个小梨子不能再留着了。”她抿嘴一笑,此人她解决不了,这不还有一个侧王妃么。
不知怎的,那夜后,皇上就像是躲着萧梨鸢似的,也不怎么叫她准备夜宵了。
即便是要吃,也是叫崔公公亲自给端过去,萧梨鸢其实也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心里很是苦闷,虽说不能帮到他什么。可她还是想站出来为皇上证实,二人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以甚至是整个御膳房都在避着他,平日里本就孤僻的萧梨鸢,此刻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楚秀进宫那日正是一个暴雨天,萧梨鸢平时没什么差事就喜欢窝在被窝里喝喝茶看看画册子。
被宣召去青璃宫时,她还很是诧异,平日里玲妃看到她都恨不能杀之诛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定然不会这般简单。
去往的路上还是会有小婢子与公公见到她背地议论几声,但有皇上撑腰,谁也不干明面上说些什么。
“奴才见过玲妃娘娘,给娘娘请安。”她说道便抬起头一瞥,不远处坐着的那人不就是楚秀么!
几日不见,楚秀越发的贵气了,可贵气归贵气身上还是带着一种小家子气。
见状萧梨鸢连忙与楚秀请安,生怕这楚秀再在背地里鸡蛋里挑骨头说她的不是了。
楚秀坐在一旁声称淋雨了身体抱恙,这穿金戴银的可见在王府应是深受宠溺吧。
那沁儿看到楚秀便心生愤恨,旁人不知,可萧梨鸢可看得一清二楚的,沁儿瞥了一眼萧梨鸢道:“小梨子,你还不赶快的去给侧王妃准备姜汤,听闻说这吃药啊还是没有一碗姜汤治愈感冒最是快速有效。”
自然楚秀不好多说什么,点头算是应允。
来此萧梨鸢就已经猜出玲妃何意,她又不傻,与沁儿一同去往御膳房时萧梨鸢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道两句:“我看这侧王妃甚是得宠,昔日与我恩怨深厚,今个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了,唉。”
沁儿竖起耳朵听的很是仔细,反问道:“小梨子此话什么意思?”
“沁儿姑姑是没看到侧王妃,那可是穿金戴银的,身裹绫罗绸缎,发带珐琅簪子,这些可都是稀罕物儿。”
她说话时一直都在看着沁儿的脸色,脸颊绯红呈猪肝色。
回去后,萧梨鸢刚呈上姜汤却被那沁儿给阻拦下:“娘娘,侧王妃,奴婢方才看到御膳房似乎用的食材不怎的新鲜,前些年的时候王爷还在宫里。跟奴婢曾是说过一个治疗感冒的好法子,只要冲个凉水澡以毒攻毒方可。”
萧梨鸢也是诧异不已啊,这女人妒忌起来着实可怕,看样子这楚秀应该是真的感冒了。若要是真的冲个凉水澡那还的了?
玲妃怎会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俗事儿,一心只想着改如何针对萧梨鸢,她点头应允。
显然楚秀很是惊讶,她未曾的得罪过这沁儿先前在宫内确实有过过节,而出嫁时她也是没少拉拢玲妃身边的管事宫女,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侧王妃还请吧。”沁儿狐媚一笑,这些萧梨鸢趴在门缝那可都看的很是清楚。
那楚秀一脸懵然的还摆着侧王妃的架子:“还不去给本妃拿些热水来,还当真以为本妃要洗个凉水澡啊?”
萧梨鸢此刻也算是懂了,原来在玲妃面前那般乖巧,楚秀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妨告诉侧王妃一声,去年今日常伴王爷左右与其赏花灯的人是我,侧王妃耍些手段上位还请自重看清楚自个的身份,爬的越高啊,这摔得越狠!”她说话时狠厉的表情萧梨鸢怕是此生都难以忘怀。
后宫争斗从未平息过,可她也从未想过同为女人她们竟是能这般的歹毒。
听闻后,楚秀顿时明白了一切,不敢过多言语。甚至是连同一句狠话也不敢说,沁儿的能力她深知是不容小觑的,回想起先前的种种,不由得楚秀背后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