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嬷嬷,就是前天上门传令的那位,“皇后,你是因为我才能做皇后。这几年里你换掉我给你的人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摆脱我是好事,你因此沾沾自喜?”
萧皇后紧皱眉头,“你胡说什么?皇帝说你桀骜跋扈,要不是我,他早夺了你的爵位。”
覃静州简直难以置信,“他真这么说?”
二娘和三娘陷入了深深的怀疑:……皇后真和咱们是一个爹妈生的吗?
萧皇后终于恼了,“我不信陛下难道要信抛家弃子的你吗?”
覃静州捏了捏眉心,结合原著里的剧情分析了一下,故意和身边两个女儿道,“你们大姐以前好像不这样,真是……蠢得十分不正常。”
萧皇后腾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敢骂我蠢!你滚!快滚!”
覃静州忽然笑了起来。
原著里就是这样,只要一说萧皇后蠢,萧皇后必然跳脚,然后身体力行地证明她确实当得起这个蠢字。
而第一个当众说皇后蠢的,正是祁贵妃。
他已经想好怎么小小地回敬祁贵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明天之前要满三万字,我冲了!
第6章 恋爱脑皇后6
覃静州知道了想知道的,站起身来抬脚就走。
二娘三娘也跟着起身,毫不犹豫地跟着父亲。
萧皇后为亲爹说她蠢而动怒,但她当场发作与其说是要说法,不如说是想要父亲和妹妹哄她奉承她,直到把她哄过瘾,哄得她开心为止。
她身边的宫人们一直为她鸣不平,娘家人真的一点都不体谅她,也不心疼她。
覃静州大概能猜到萧皇后的真实想法,但他就是不想顺了萧皇后的意:他之前觉得祁贵妃万人迷玛丽苏内味儿太冲,现在觉得萧皇后恋爱脑巨婴的味儿……也不遑多让。
他才不惯这臭毛病。
就在他坚定地往外走的时候,萧皇后在他背后大喊,“你回来!不许走!”
覃静州头也不回。
萧皇后与承恩公不欢而散,消息几乎传遍整个后宫的时候,覃静州还没带着两个女儿走出宫门。
出宫,坐上自家马车,二娘才小心地拉住父亲的衣袖,忧心忡忡道,“咱们真不管大姐了吗?”
三娘眨了眨眼睛,直接抱住她父亲的胳膊,“大姐她真是越来越不成了。”她毫不避讳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皇帝那股子嫌弃劲儿,她是眼睛瞎了吗,一点看不出来?!”
三娘说话再不好听,那也是属于亲姐妹的怒其不争。
二娘怕爹爹生闷气,连忙替三妹找补,“三妹也气到了,大姐她……但凡送信出来跟家里商量一下呢。”
覃静州靠在引枕上,轻描淡写道,“我当初给她安排的人手,如今坤宁宫里一个都见不到。其中有几位内侍和嬷嬷,曾经伺候过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和现任皇帝的亲祖父,伺候过太宗皇帝的老人,就是皇帝见了,也得客气一些。
覃静州继续道:“败家玩意儿!”
这倒是真的。
二娘柔声劝说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儿寻思着大姐身边的人手要么是皇帝的人,要么就是祁家不怀好意塞过去的。”
“他们想用你们大姐来恶心我,”覃静州笑了,“恶心人嘛,说得我不会似的。”说完就撩起车帘,让随侍的亲兵带着他的帖子往鲁王府去,又让马车改道,直接驶向鲁王府。
鲁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太宗皇帝的小儿子,同时也是小说里亦正亦邪忽冷忽热的男配。
当然,小说以女主祁琅桓为主视角,鲁王所谓的亦正亦邪,就是一会儿跟女主好,一会儿又不跟女主好。剧情在进展到男主靖王的“乱军”攻入京城时,鲁王就失踪了,之后的剧情也没再提起过这个人。
覃静州没怎么看过玛丽苏言情小说,但只要参照一下后宫种叉文,就知道这种魅力十足但又不特别吊女主的男配,通常没有好下场。
话说鲁王下朝后连衙门都没去——南方水匪山贼四处都是,快火烧眉毛了,尸位素餐但什么都想拿什么都想要的一众官员还在为户部那点银子怎么分配而吵架,他被吵得头疼,借口身体不适直接回家了,此时收到承恩公的名帖,他总算精神一震。
太宗皇帝去世不过十来年,能征善战的一代名将也随之凋零陨落,承恩公可是有限几位还健在的,亲身跟着父皇征战疆场的大将军了。
所以鲁王明知承恩公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还是出门亲自迎接。
覃静州一看鲁王如此热情,心知有门,带着两个女儿来到鲁王外书房,寒暄过后他就道出了来意,“想找王爷借两位名医。”他指指蒙着面纱的二女儿,“一个治外伤的,再来个擅长调养的。”
鲁王痛快极了,“好。傍晚之前我就让他们上门。”
话说太宗皇帝驾崩后,许多老臣老将包括宫中太医都向新君上了致仕折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识相点没坏处。
没错,选择致仕的大部分太医都让鲁王笼络住,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大夫明面上并非鲁王的供奉,却大部分都听命于鲁王。
既然提到当年旧事,就顺便多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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