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死士?没有思想的那才是傀儡,我并没有用到他们,这些只是死士,受我控制而已。”祁羽林翻过身看着床顶笑道。
微皱了下眉,穆馨月又问道:“你叔叔呢?也带来了?”
“叔叔?”祁羽林侧过眼淡淡的看了穆馨月一眼道,“他不可能来的,他也来不了。”
听得出祁羽林话中得意之意,穆馨月心中一沉:“他怎么了?”
“死了。”祁羽林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他说的并不是一个生命的陨落一般。
猛地将祁羽林推开,穆馨月半坐起身子往里侧挪了挪,瞪着一双明眸看着祁羽林,她不敢相信,祁沙从小就帮助祁羽林建立江湖势力,甚至不惜将自己手中的魔影宫都交给了祁羽林,却落的如此下场。
想了想,穆馨月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他是你师父,你不可能伤得了他。”
“伤不了?你以为这么久魔影宫就这么消失在江湖之中是因为什么?他制作出了太多的傀儡,伤及了自己,早就是苟延残喘了,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祁羽林也立起身子勾起一侧唇角笑道。
看着穆馨月仍然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祁羽林微转过头看着窗外冷笑道:“你以为他帮我是没有私心的?你以为选择你就没有他的责任吗?看来他教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告诉你你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穆馨月抓起被角,双手微颤的问道。
其实穆馨月能够感觉到祁沙对自己的不同,虽然严厉但是有种严父的感觉,每次也都会为穆馨月求情,让祁羽林能够不要罚的太重。
有时看向穆馨月的眼神也很是奇怪,仿佛透过穆馨月能够看到其他人一般,那时候的祁沙眼神之中有的是柔情和淡淡的哀伤。
这些穆馨月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并没有想过两人之间会有何联系。
缓缓转过头来,祁羽林邪笑道:“你竟然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胡说!我爹是沐阳候,怎么可能是他!”穆馨月慌乱的摇着头,近似咆哮的喊道。
她不信!这些都是祁羽林说来吓唬她的,这绝对不可能,母亲一直待在沐阳候府哪里都没有去过,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
不对!她记得曾经听祁沙说过自己在蓝国颍都待过几年,而那正是自己出生前后的几年……
穆馨月双手抱头,不住地颤抖,她从未想过这些,她的心里只有沐阳候一个父亲,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祁沙又算什么?
“你别忘了沐阳候死在江湖人的手上,你以为那个人是谁?”祁羽林好整以暇的看着穆馨月继续道,“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祁~沙~!”
这一席话冰寒彻骨,仿佛一桶冰水浇在了穆馨月的头顶,猛地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祁羽林,只感觉自己的心上仿佛裂开一条缝一般,寒风刺得心疼。
“怎么?疑惑?难过?还是崩溃?哈哈哈~”祁羽林看着穆馨月仰天大笑起来,随即一把拉过穆馨月凑上前去,咬着牙说道,“所以你现在只有我了,知道吗?你只有我了!”
“不不!不可能,这些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你胡说!都是胡说的!”穆馨月颤抖着双唇不断的挣扎着咆哮着,只是这究竟在说给祁羽林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呢?
猛地将穆馨月压在身下,祁羽林半眯着眼唇瓣微起道:“胡说?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呆呆的穆馨月像是被人抽空了思绪一般任由身上的祁羽林随意的夺取,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仿佛一只木偶般,只是眼角却不自觉的流下一滴泪来。
第二日,一大早醒来的穆馨月并没有看到身侧的身影,她知道祁羽林一定又去准备他的进攻计划去了。
缓缓地站起身子,天气愈来愈冷,早已经入了冬,身上穿着的厚衣裳早已经不足以保暖,拿起衣架上的貂绒披风随意的披在肩上,穆馨月朝着窗边走去。
阴沉沉的天气,天边飘来的一团团乌云仿佛要将整座城池压扁一般,让人看着就有一种窒息之感。
听到城门外军队的脚步声以及铠甲撞击的声音,穆馨月知道祁羽林又要前往玉烟城了,想起昨晚祁羽林所说的那些话,穆馨月就恨得咬牙。
这些都是拜祁羽林所赐,嫁给他受他的侮辱和虐待,如今还要告诉她那些她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难道非要她对他的恨再多上一分吗?
她看着城门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会报仇,而且就算是自己也死,她都要祁羽林活不过今年!
祁羽林带着祁国的大军朝着玉烟城进发,而玉烟城里的子亦汎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早在收到祁羽林在军中加冕这件事情时,子亦汎便开始准备防御,之前所准备的粮草都留在了枝城,现在应该早已成为祁国的粮草。
于是便又派人去准备了一些粮草,而能够帮到这个的便是于俊辉,虽然没有告诉他是做什么,但是他必定也是可以猜到的,只是这是他曾经许诺给子亦汎的便说到做到。
得到了粮草之后,子亦汎又让人准备了许多弓箭,作为守城的一方,最强的防御便是远距离进攻,城墙上的守兵用弓箭就可以射杀一部分祁国士兵。
接着便是与穆子渊讨论作战方案,由于卫学明受了伤便退出大军回去养伤,而且知道了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枝城失守,内心的愧疚足以击垮这个自尊心强的男人。
正在安排守卫的子亦汎忽然停下不再说话,只是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脸色一沉道:“来了,做好准备!”
说着各位小将便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岗位做好充足的准备,穆子渊便守在城楼,指挥着守兵放射弓箭。
“你的伤……”刚走出两步穆子渊有些不安,便转过身问道。
“不碍事,不用担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子亦汎伸手覆上自己胸口的伤口,虽然嘴上说着不碍事,其实他也是忍着痛上战场。
作为一国主将,没有受伤生病的资格,必须时刻保证自己处于能够上得了战场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否则只会拖全军的后腿而已。
带着两万兵马,子亦汎便出了玉烟城,这是枝城失守以来两军的首次交战,这关系着祁国是进一步践踏蓝国的疆土还是蓝国守住疆土拿回枝城。
两军有一次对战,显然祁羽林脸上更是自信一些,可是蓝国的士兵们却也是义愤填膺,把对祁国屠了枝城的恨化成与祁军对战的动力。
“没想到子将军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果然不同与常人啊!”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祁羽林对子亦汎邪笑道。
“看样子四皇子这是已经继了祁国国主的位了,不知亦汎是不是也应该送上一份贺礼呢?”子亦汎看着祁羽林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贺礼倒是可以,拿蓝国作为贺礼如何呢?”祁羽林把玩着手里的一缕头发抬了抬眼皮对子亦汎说道。
微微皱了下眉,子亦汎便笑道:“那就要看四皇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将我蓝国收入囊中了。”
说着便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祁羽林便看到城墙上的守兵纷纷举起弓箭,对准着祁国大军,只听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落了下来。
始料未及的祁军仓皇逃窜,很多将领胯下的骏马也一匹匹的倒了下去,霎时,整个战场哀鸿遍野,就是祁羽林也不禁紧紧地皱起了双眉。
但是毕竟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不乱才是一个成功的君王所应该有的品质。
“杀!”祁羽林举起手中的剑声音低沉的喊了这么一个字。
祁国刚刚还混乱不堪的大军,立时摆好了阵列,祁羽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便朝着子亦汎冲去,这一次他抱着必胜的决心,也抱着子亦汎必死的信心。
眼看着祁羽林的剑就要刺到子亦汎,便见子亦汎一个翻身侧趴在马的一侧,举起手中的流云枪朝着祁羽林刺去,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刺到祁羽林,但是还是将祁羽林的衣服削了一块。
看着自己新制的龙袍被子亦汎削了这么一块,祁羽林立马皱着眉头冷冷的看向子亦汎,仿佛要将子亦汎扼杀在自己的眼神之中一般。
只见祁羽林将手指放在唇边一个响亮的口哨响起,两个黑衣人便飞快的朝着祁羽林飞去,在祁羽林的示意下,两个黑衣人便同祁羽林一起攻击子亦汎。
本就受着伤的子亦汎同时被三个人围攻,自是有些吃力,而站在城楼上的穆子渊只能看着越来越吃力的子亦汎干着急,尽量将自己手中的弓箭射向祁羽林和那两个黑衣人。
虽然祁国的士兵已是死伤大半,但是祁羽林却仍然在与子亦汎缠斗,仿佛这一战的目标并不是玉烟城而是子亦汎一样。
“看样子你这次是冲着我来的啊?”子亦汎一边防着黑衣人的刀和祁羽林的剑笑道。
“呵呵,没想到子将军如此顽强,这时候竟然还笑的出来,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冲着你来的,把你解决了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祁羽林说着便将手中的剑串在黑衣人的刀间刺了过来。
无处可躲的子亦汎抬起流云枪将黑衣人的刀挡了开去,但是祁羽林的剑却稳稳地刺在了子亦汎的胸前,由于之前的伤口还没能痊愈,子亦汎闷哼一声一掌将祁羽林的剑打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