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m的考勤比较人性化,早晨员工只要在9点30分之前赶到即可。
不过,如果迟于这个时间,一分钟就得扣15块,之后每分钟加1块钱叠加。
这样的制度,被公司很多同事暗地吐槽过。
宁浅在想,这样的变态制度,肯定是靳如深规定的无疑了。
她气喘吁吁,小跑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一辆的士从路边飞驰而过。
因为车后排的顾客忽然摇下车窗,往车窗外丢垃圾。
这样不道德的行为让宁浅忍不住多瞧了一眼,想看看这个没品的人长什么样。
这一看,顿时眉头紧蹙起来。
一张妖娆的脸,猫眼上挑,精致的眼妆充满誘惑。
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魅力,可偏偏,从她手里丢出来一次性饭盒。
饭盒丢完后,她擦了擦嘴巴,把用过的纸巾又扔了出来。
旁边有扫地的清洁阿姨看到她这一举动,赶紧抓着扫帚和簸箕去清理那掉落的垃圾,想要告诫什么,的士却早已飞驰而去。
这个女人的素质还真是不咋滴。
宁浅对这位宁子柔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甚至吐槽这个人和自己是本家,居然是同一个姓氏,真是给姓宁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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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时赶到了公司,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工位上。
整个白天,她都安安静静地工作,到了下班时间,准时离开。
因为和母亲约好了要聊父亲的事,所以她很郑重。
下了班直奔超市,买了几斤鲜虾,准备回去让周姐做母亲最爱吃的醉虾。
她拎着东西刚走进小区,便和陈母陈父打了照面了。
陈母坐在轮椅上,由陈父推着。
见到宁浅,陈母顿时眼红脖子粗,自顾自地推着轮椅朝宁浅走去,挡在了她面前。
“你还有脸回来?”
宁浅想绕道,不想和她再起正面冲突,毕竟这里是自家小区,街坊邻里的都熟悉。
她不想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搞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丢面子。
陈母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叫嚣了起来。
“怎么?怕小区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
“我有什么丑事?伯母,您在蚪音上的丑事可是人尽皆知了!”
“你这个死丫头,嘴真贱!看我不好好打你的嘴,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陈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宁浅就一个人,顿时十分嚣张。
只不过她坐在轮椅上,想要掌掴站着的宁浅不容易。
加上宁浅反应敏捷,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陈父在旁边急地焦头烂额,他是最不想搞事的。
“老伴,别闹了,礼儿回来了!”
陈父瞟了眼远处,陈礼骑着小电驴正开过来。
一听陈礼来了,陈母顿时来劲了。
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顿时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坐到地上的时候,还‘哎哟哟’地直叫唤,“宁浅啊,你怎么这么歹毒?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居然打我?还有没有尊卑了?”
说着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
陈礼在远处只看到了母亲摔倒的画面,接着又听到母亲的一番哭诉,顿时停下电驴,跳了下来。
跑到母亲跟前,将人抱了起来。
见自己儿子来了,就像壮大了羽翼一般。
陈母哭得越发凶,抱着陈礼的脖子,往他心口贴,“儿啊,你说妈怎么这么命苦,一把年纪了,本应该享受未来儿媳的福,可现在却被她打,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陈礼没搞清楚状况前,不会轻易怪罪宁浅。
在他心中,宁浅是完美的,是不可能做出任何丑陋的事的。
所以第一反应,他安慰母亲,“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浅浅?”
一听儿子都被这个女人鬼迷心窍了,陈母拔高了音量,尖着嗓子大哭了起来,“儿啊,到现在你还维护她?她都把你妈打到坐轮椅了你还不信?难道你想等妈被打死了才肯信么?”
昨天她在社区医院看了下,医生说她很可能伤到了筋骨,让她去大医院拍个x光。
但昨晚儿子说加班没回来,所以她就硬扛着,非要儿子亲眼见证她到底伤地有多重才肯罢休。
陈礼听到母亲这话,顿时紧张起来,“妈,你伤到哪里了?”
陈父这会儿正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你妈硬扛着,非说你不回来就不去看病,我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好了,正要带她去医院拍片子呢。”
陈母的声音太吵太大,立刻便引来经过的邻居侧目,有些站在旁边围观,有些打算出来劝说。
有好心的赶紧拔腿就跑,去给于芬芳打小报告。
不一会儿,宁浅他们几个便被一群邻居给包围了。
大家在旁边自说自话,多半是劝说。
“有什么事等老婆子看完病再说。”
“小陈啊,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小宁不是那种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陈礼抱着母亲,不想再听大家无意义的争论,朝地下车库奔去。
陈父推着轮椅,看了眼宁浅,有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还是甩了甩手,作罢。
宁浅就站在那,冲开重重包围,朝自家单元楼走去。
刚到单元楼楼下,迎面便撞到急匆匆出来的于芬芳和周姐。
于芬芳一脸的担忧,见到宁浅,顿时紧张地拉起了她的手,“浅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陈家人吵起来了?”
“咱们上去再说。”宁浅搂起了母亲的肩膀,不再言它。
周姐却没立刻跟上,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靳如深打电话通风报信。
等电话打完,她才又匆匆忙忙地跟着上了楼。
回到家里,仍能听到楼下闹哄哄一片。
她家住在五楼,楼层不高。
周姐来到阳台,见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围在楼底下不走,顿时不满起来,“这群人,平常有好事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尴尬地回头看客厅里的人,“宁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没说您做了坏事。”
“我知道。”宁浅摇了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看向一脸愁容的于芬芳,“妈,咱们进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