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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树扬,雀转啼枝。
    连楚坐在屋中,拿着书打发时间,身体已经大好。就算逃,也有了力气,不会被人抓住。
    刚把书翻了一页,就听到开门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今天怎么这么早?”
    语气熟练的像是普通的妻主对夫郞的寻问。
    谢秋很喜欢这样的模式,连楚呆在屋中,等着他回来,回来之后,是温香软床,独属于他。
    “有一个喜事!!!”谢秋挂着笑容,开心得嘴角怎么都拉不下来。
    连楚不在意地问:“什么事?”
    “你要当母亲了!”谢秋去看她的反应,一动不动,似乎不太高兴,心登地一声,急转直下,他慌了,双手毫无章法地盖住她的手,跪倒在她面前,想去看她的表情,“你是不是不喜欢?”
    连楚扯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没有,只是刚被震惊到了。我很喜欢。”
    谢秋见她表情不是做假,又被她小心地扶起来,重新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已经想好了,等孩子出生,一定不会让她受苦,得请人教书,要像你一样会认字、读书……”
    说话的样子,闪着父爱的光辉,停也停不下来。
    连楚静心听着,手却抖个不停,良久,她才稳住。
    夜里,谢秋并没有碰她,而是摸着肚子,在她的假意关心下沉沉睡去。
    这些天连楚的表现,让他放松了警惕,也让他停了药,加上怀孕,他睡得很熟。
    也就是这一天晚上,苍得找到了连楚,被人囚禁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难怪怎找也找不到。
    连楚下了床,刚打开窗户,就看到苍得那张脸,本想翻窗的脚默默收了回来。
    苍得翻了进来,房间一扫视,就看到了床上睡着的人,愣了一秒,转了一圈,看到房门上插着一把锁。
    心下了然为什么王爷要翻窗。
    “王爷,需要老奴将他杀了吗?”
    对于她们女人来说,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抽骨挖髓的心都有。
    连楚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谢秋,本来她今天就打算敲晕他,然后离开,找到自己人之后将他杀了,可在当知道他怀孕的时候,这些想法都作废了。
    “我们走吧。”
    随着窗户的关上,谢秋动了动,不安稳地转了下眼皮。
    回去的路上,苍得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连楚说:“王爷,你可能要在清竹楼暂时委屈一段时间。先躲一段时间,避一下眼线。”
    经过苍得的解释,连楚这才知道在她失踪之后,两国的形势再一次加剧,外人眼中所看到的连王爷突然倒戈与周国亲近,战事停止,而这一切都是苏凤君的手笔。
    他告诉周国女皇,真正的连王爷的消息,是以在和风城动手的刺客就是周国女皇的人。
    他还想杀了所以和连楚亲近过的人,临天韵与他周旋,根本抽不出空来。
    “苏凤君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
    苍得叹了口气,“忘记和王爷说了,苏宁钰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娃,还有七皇子和你的?二个夫侍都已经大了肚子……恭喜!”
    最后恭喜两个字,连楚差点没站稳。
    苍得透露的信息着实猛了点。
    连楚身子摇摇晃晃,表情木着,一点都没有看到门框,一头撞了上去。
    咚——
    “王爷!”苍得立刻转身将连楚扶住,“王爷,是不是因为老奴刚说了临国可能要成为周国的附属国?你……”
    连楚捂着脑袋,站稳,“没……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下子突然有5个……5个,呵……呵……”
    她有些哭笑不得,进了屋子。
    苍得皱了眉,什么5个?但她没问,而是继续道:“王爷应该也知道自己属于巫国血脉后裔了吧!”
    连楚看向她,点了点头,在梳妆台前坐下,由她给自己面部进行易容。
    “王爷,不用紧张,老奴不会伤害你的。曾经老奴说过自己的身份是监守者,其实所监守的正是巫国的血脉,最正统也最难传承的一脉,一脉单传,像王爷这种一下子能有多种子嗣的罕见至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巫国的每一任女皇对于子嗣极为看中,崇拜自然和神,对蛇近乎痴迷,奉为神兽,不像临国的神兽狐狸和周国的神兽玄鸟。
    可偏偏因为子嗣难得,巫国在人心对权利的渴望中和天灾人祸下轰然倒塌,成为历史的必然。
    传闻巫国有一秘术能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前提条件之一便是巫国人的骨血作为献祭条件,很多巫人都死了,而巫国皇族对子嗣看中,从一开始就准备了后手,不仅有大笔财富,还有守护者,水云岛就是一笔可见的财富。
    “这好扯!”连楚说了这么一句。
    苍得给她添了最后一笔,“老奴也觉得,没有谁成功。现在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有些地方成了荒地鬼城。”
    “那你呢?跟在女皇那么久,却对女皇的死没有任何意外。”
    “老奴是在王爷出生那刻,彻底呆在女皇身边,不然王爷就没有安稳的日子。”
    没想到她藏得这么深!
    连楚望了眼她,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特别符合女尊国浓眉粗犷、就连手也变得有着干过活的粗糙。
    “王爷,七皇子在周国也开有清竹楼,没有意外的话,那里是个很好的地方,眼线较少,不过为了显少有人知道,王爷这次可能要干点活。”
    连楚表示理解,就这样成了里面一位只需要叫人端端食物的小管事,很小,但吃食多。
    这和她理解的干点活,一点都不一样,只要上下嘴一碰,完事。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安分的叫人送饭菜弄到各个房里,不要弄错,有时候进去难免碰到女人对着男倌敞开的衣领伸进去,听到男倌重重的喘息。
    立刻瞟开眼,非礼勿视。
    这一轮送完之后。
    她有些累,正要喝口水吃点糕块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婴儿哄抱着过来,进了厨房。
    “能否再给点米汤?”桑抚一进来就对厨房里另一名管事恳求道。
    那管事很不耐烦,伸出手,说了个字,“钱!”
    桑抚从口袋里掏了掏,放了十五个铜板过去。
    管事接过,啐了一口,“穷得要死,也要生,还要靠你接济,假清高。”
    桑抚笑了笑,没在意,毕竟在这里,除了这位还给吃食外,其他没人敢接手,“他已经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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