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那他人呢,刚打的电话人就不见了,哪里去了?”董山山站起来,熟门熟路地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
走回来,递一瓶给严逍,把自己那瓶开了,仰头灌了几大口。
严逍伸手接过矿泉水,没喝,丢在沙发上。
“逍哥,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余墨啊?这悄无声息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董山山喝完水,把矿泉水瓶子攥在手里,捏地脆响。
严逍看了他一眼,“去哪儿找?他刚才还跟你通过电话,知道你要来他不会走远的,没准儿下楼买个东西什么的。他个20多岁的大男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逍哥你这么说也挺有道理。”
“我哪回说的没有道理。”严逍眼皮掀了一下,“余墨跟夏宽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安远说他两住一起了,那怎么余墨又回来了呢?”
“难道分手了?”董山山一脸迷惑地看向严逍。
分手也不奇怪,夏宽程心里有人,余墨猪油蒙了心才非要追他。
严逍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得先把自己从里边摘出来,只要一想到夏宽程心里的人是容羽,他就会立马丧失冷静分析的能力,什么都想不成了,只想揍人。
他深呼吸了几秒钟,刚想起个话头儿,茶几上的手机就“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是余墨的手机在响。
董山山一把抓起手机,看向严逍征求意见,“夏宽程的电话,接不接?”
严逍想都没想,“接。”
电话被接通,董山山接着划了一个免提键,把手机放在严逍和他中间,话筒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喂。”
严逍和董山山对视一瞬,交换眼神,心领神会地同时噤了声。
夏宽程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余墨......我不该跟你动手,对不起。”
只听到这一句严逍的火就噌噌往外冒,双手往沙发上一撑就打算蹦起来,被董山山抱住胳膊把他拖回来。
严逍被董山山按着,额角的青筋暴起,搭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一个“艹”字没忍住,脱口而出。
“嘘”董山山扒拉他一下,竖起一根手指,小声劝他,“逍哥,先听听他怎么说。”
一个“艹”字并不足以让夏宽程听出来手机这头儿的人是谁,只不过余墨从来没跟他吐过半个脏字,所以他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
在董山山的劝阻下,严逍硬忍下去,不吭声了。
手机里终于又传出夏宽程的声音,“你去过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我跟着你之前的那个节目组走了,要在村子里呆一段时间。”
“你......我给你打了点钱,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你收一下吧。”
严逍死死盯着手机,一根一根地掰响手指关节,眼神凶狠。
没等到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夏宽程又说,“余墨......我们及时止损吧,别再见面了,我没有办法喜欢上你。”
我艹!还能更欺负人一点儿吗?
夏宽程跟余墨动手了,余墨的受伤程度至少得去趟医院,他不仅没陪余墨去医院,却不闻不问地干脆一走了之。
哦,还给了钱,给钱算个P,余墨是缺钱的人吗?
最后还来个杀人诛心,说自己没办法喜欢上余墨。
真TM不是人!!
严逍后牙紧紧咬住,脸侧的肌肉越绷越紧。
“我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忘掉容羽,你不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了......”
容羽?还TM把我家容羽扯进来,你配说这个名字吗?
人渣!
这下一肚子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就算董山山这会儿变成个铁塔把他压下面都压不住了。
“我艹你妈,夏宽程,你给老子去死。”严逍怒目圆睁,一把抓起手机就要往地上摔。
被董山山眼疾手快地赶紧给他夺下来,“逍哥逍哥,别别,这余墨的手机。”
手机里传出来一声嗤笑,“严逍啊,没想到是你。”
“正好,你劝劝你那兄弟吧,我是喜欢男人,可是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这么说也不对,我喜欢的是容羽,不是男人。”夏宽程的语调一反刚才的沉重,变得轻松起来,明显是一种刻意的轻松。
他在拿话惹怒严逍。
他的意图被严逍看穿了,脑子里的弦忽然绷紧,强迫自己在暴怒之中冷静下来,示意董山山把手机给他,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点开了通话录音,“那我要不要替我老公谢谢你的喜欢?”
“老公?”
“我们要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发请柬。”严逍有把握了。
夏宽程气息开始不稳,急促凌乱的呼吸声通过手机话筒传出来。
“不过在给你发请柬之前,我哥们的这笔账还得算清楚。”严逍说。
“要算账?好,见面算吗?”
严逍:“见面算,你敢吗?”
“我把定位发到余墨手机上,你过来吧。”
电话刚挂断,余墨的手机“叮咚”一声,夏宽程把定位发了过来,群山荷花村。
严逍低头操作一会儿,把这个定位转发给了自己。
“逍哥,你打算怎么找他算账?”董山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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