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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地位悬殊,身份也尴尬,他只是想这么守护自己心中的凤凰,看着他平安长大,至于其他,并没有真的去想过许多。
    可对着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表白和邀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抱着慕容鸿,和他亲密贴合,缓缓厮磨起来。
    感受到慕容鸿微微的僵硬,符潼更细碎温柔的吻他,舌尖顶开双唇,探了进去,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勾住他的舌尖交缠,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爱抚,寻找着他敏感的部位,尽力的跳动他的情致。(此处略。。。)
    符潼一直心中恋慕慕容鸿,虽然身份高贵,却洁身自爱,并无什么风月经验。
    虽说也曾背着人,偷偷看过一些断袖话本,春宫杂画,可说到经验,是丁点也没有,此时做来,却觉得情人间的亲密,一切都是发乎自然,无论是轻吻爱抚,还是恩爱缠绵,都无一不做的恰到好处。
    符潼喘息般深呼吸了几次,觉得这事情的进展有些不可思议。
    自此之后,符潼和慕容鸿每晚必凑在一起,待符潼整理完公事,便相携入榻,符潼待心上人,小意妥帖,温柔以极,俩人欢好,如鱼得水般和谐。
    符潼心中,两情相悦,抵死缠绵,强烈的欢愉和情欲的震撼,此前从未有过,他觉得今生得偿所愿,日后定然更加千百倍的待慕容鸿好。
    听说哥哥临行前,宫中妃嫔已有身孕者二三。
    等到哥哥凯旋归来,若是宫中有麟儿诞下,就求了哥哥给自己改封燕王。
    他并不想承继这江山,只愿带着慕容鸿回到他慕容氏的北燕故国,俩人一辈子生活在哪里,自是平静喜乐,人间天堂。
    可一切,又好像和自己的愿望越离越远。
    到了冬日,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胜利消息。淮南战事吃紧,符潼已经整日忙于前线军情,无暇像平常一样哄着慕容鸿,他也无一丝芥蒂,反而每日都陪在书房,或服侍笔墨,或端茶送水。
    符潼看情人殷勤相待,很是快意,却哪里知道,这书房中的密函,军报,全被慕容鸿看了去,和北府中人暗通往来,累得西秦军,处处掣肘,节节溃败。
    原来,原来你白日里殷勤伺候,夜里百般承宠,为的,不过是我案头公文,前线军报。
    符潼全身筛糠似抖个不停,眼中通红,几欲滴血。
    我待你的真心,你全拿去喂了狗。
    “广平王钧旨到,请姚大人和国公接旨。”內侍的声音打算了符潼的思绪。
    姚昶看罢来自宫中的旨意,笑吟吟的对符潼说:“殿下可要猜一猜刚刚广平王的旨意为何?”
    “有什么可猜的,姚昶看你的样子也知道,无非是对你们这背主之人的封赏,还有。。。。皇叔想如何处置我?”符潼反问道。
    “琅琊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着,褫夺封号,废为庶人。礼部拟琅琊王罪状九,于九门内皇榜张贴,公告天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急,还有呢。”姚昶笑意更深。
    “广平王说,要以宗族长辈的身份,给你个教训。让殿下去崇义门“游街”“示众”以儆效尤。既能缓解长安城百姓的激愤,有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符氏不姑息违逆之人。”
    “至于这之后。”姚昶说道这里,从座位走了下来。
    他走到符潼身边,轻轻贴在他耳边说:“你成了庶人,又是罪人,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的事情,我稍后要细细的和你清算。”
    姚昶眇了一目的眼中,满是恶意和得意。
    符潼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第9章
    符潼是文帝幼子,出生不过岁余,旋即父母故去,有赖于既是姑表姐妹又是嫂嫂的苟氏的抚育,是以符潼未开府时,就充作儿子,养在符先夫妇膝下。
    符先虽怜爱符潼,但国事繁忙,兼至南征北战,并不能常常看顾,符潼自幼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虽然心性恪纯,却少了父祖坚毅果决之风。
    如今他自责于自己虽然不是为谢氏所迷,却的确是被慕容鸿诱惑,色令智昏,害了自己兄长,铸成大错。
    这带枷示众,也是自己自食恶果,与人无尤。
    所以他不曾有丝毫反抗,只缄默的任差役把刑具往身上套牢,然后再将自己牢牢锁在囚笼之中。
    这示众的囚笼,里面的人不能完全站直,也不能完全坐下,是以一种半屈身的姿态锁在这囚笼车内,等到笼内犯人渐渐脱力,身体的重量就会全由脖颈承担。
    时间越久,受罪越大,到最后,没了力气的囚犯就生生由着这枷锁,勒死了自己。
    但广平王与姚昶,更多的是为了羞辱驯服符潼,并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当堂暴毙的枷刑之下。所以这笼内倒是可以让他勉强站直。
    长安城中的百姓,受了广平王和姚昶蛊惑,人人都认为是琅琊王叛国通敌,一时间群情激愤,皆涌上街头,要围观这场好大的热闹。
    姚昶想要钉死了琅琊王的罪状,就算符先侥幸活着回来,也扭转不了大局。
    “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国的狗贼。”
    “示众之后,把这厮凌迟处死。吾愿出百钱购其肉。”
    “之前多么风光霁月,却原来都是假的。我之前还那么爱慕他。”氏族女郎边朝着囚车投掷石子,边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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