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拍戏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没有把握的手术,而现在就像是全力抢救回一条生命般满足。
饰演南朝皇帝的是老戏骨林鹤谦,走过来拍拍骆念的肩膀说:“真不错,我跟苏玟本来都打算走了,被你的戏吸引看到现在。”
苏玟挺骄傲的一扬眉稍:“林老师净说实话,我儿子能不好吗?”
众人围上来夸奖,骆念从来没经过这种待遇,受宠若惊道:“是大家演得好,我对戏也很过瘾。”
聂心诚挺喜欢他这个不骄不躁的劲儿,见缝插针夸了半天,苏序也凑过来说:“念念和之前比真的进步了超多,这部戏拍完一定能拿视帝!”
骆念忙道:“不奢求那么多,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
苏序道:“怎么不奢求,难道你不希望聂导这部戏得奖吗?过度的谦虚可就是臭显摆了啊,好好挨夸。”
众人附和一阵终于散了,骆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长松了口气,丁谣递了杯温水过来给他润润嗓子。
盛景延就靠在边上看他一直没说话,骆念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走到他面前问:“你怎么盯着我看?”
“想事儿呢。”
“是不是我演的不好?哪里不到位我再改改。”
“不是,演的很好,聂心诚不是都夸你了么,林鹤谦可不轻易夸人的,他都能停下来看你演完这一段就证明你演的是真好。”
骆念猜不出他想什么于是就静静等他说,盛景延伸手在他嘴角蹭了下,说:“我在想当年要是没跟你分手,带着你入行亲自教你演戏,现在你会不会比我还要厉害了。”
骆念摇摇头说:“不会的,你演技很好,我永远也不会比你厉害。”
盛景延心底泛酸,禁不住想如果骆念生在他这样的家庭被周澜这样的人养着,一定能长得自由又骄矜,而不是这样谨小慎微,被人夸了还不自信。
“而且是你教得好。”
盛景延笑着望他:“那我教得好,你怎么报答我?”
骆念总觉得报答两个字能拆开揉碎出一整个限制级电影来,连细节都润色的令人脸红心跳。
他突然觉得盛景延很烦,让他去看电影写观后感,弄得他现在思维敏锐到能轻而易举的联想出一部电影来。
骆念咽了咽唾沫,压下满天乱飞的不和谐画面,存着点儿侥幸问他:“你想要什么报答?”
盛景延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骆念想要阻止但随即想起两人现在好像是一对儿,便又咽了下去。
盛景延脸上的止咬器已经摘掉了,但还穿着戏服,异瞳看起来有些诡异,真就生出了一种疯狗的气质来。
骆念忍不住咽了下唾沫,莫名想如果他发情期来了,却又被止咬器牢牢困住而对面前可口的Omega没有任何办法,会不会疯掉。
盛景延将杯子塞回他手里,将人拉到了马车后,在他还没站稳时一低头吻上去,温热的水流在唇齿间过渡,骆念生怕弄脏了戏服没法解释,张口全咽了下去。
马车狭窄,只要错个身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说话声近得像是在耳边,骆念紧张的恨不得灵魂出窍,飘上天用上帝视角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骆念?”
丁谣声音紧接着传来:“刚才人还在这儿的,我帮您找找啊,是不是被盛老师叫走了?我去那边看看您稍等一下啊。”
骆念魂都要吓掉了,一把推开盛景延就要出去,又被一把握住手臂拽回去,伸手在嘴唇上蹭了蹭,“蹭花了。”
骆念连忙抬手自己擦,看着衣领不可避免的湿了,埋怨道:“你干嘛这个时候亲我?要是被导演问怎么办,你胆子太大了。”
“这就叫大了?”盛景延眼皮微合扫了他一眼,在片场嘈杂的背景音里,欺耳说:“刚才把你从马车里拽出来,你那眼神儿差点把我看硬了。”
骆念悚然,立即伸手捂他的嘴,“旁边都是人。”
“谁敢过来听墙角我就揍他。”盛景延也没拽他的手,就这么含含糊糊的说话,“烈澶想干你我也……唔!”
骆念简直听不下去了,生怕再等一会他也得被撩拨起来,刚刚才让聂心诚夸,不能前功尽弃。
丁谣找了半天,看到骆念从马车后走出来立即小跑迎上来,“哎呀你衣服怎么回事?脸怎么也这么红?马车后面有人吗?”
骆念一把拽住丁谣,“没人,我喝水不小心弄的,你找我干什么?”
丁谣脸上有些不高兴,撅了噘嘴说:“刚才苏玟姐找你,看你不在就先走了说晚上再说,然后宋哥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在拍戏,他说让你一会给他回一个。”
骆念接过手机,正好有个消息蹦出来便点了解锁。
发信人是盛景延?
他回头一看,那人正靠在树边冲他摆手,低头点进微信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不给点甜头我怕一会控制不住,冒犯了,世子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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