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金云东并不能全权做主金家的事,车的事就更没那么容易。
现在,峰回路转。
金云东很激动,但还是矜持的表示:“如果贺总有渠道,我可以马上将钱打过去,全款。”
不能占兄弟家属的便宜。
再说,这种渠道都千金难买,好大一个人情了。
至于钱的问题,他的娱乐公司办的风生水起,小金库鼓的很,不像很多二代那样,为个车、表之类的要和家里早请安晚报道。
贺应浓表示可以。
金云东和贺应浓之间的联系,全在钟声晚一身。
话题绕不开。
也不想绕,简略的提了一两句:“钟钟说他腰疼,上次还管我要按摩师的联系方式......现在好些了吗?”
贺应浓:“......好多了。”
他想起上次钟声晚叫到家里的那个按摩师,就他说“落枕”那次。
但那是很久之前。
现在,腰不好......
贺应浓在金云东的意有所指下承诺:“我会好好照顾他。”
金云东舒了口气。
果然没错,只要涉及到钟声晚的事,贺应浓的脾气都会好像是变了个人。
哎......这种事他来提,好尴尬。
可不提,钟声晚都有逃跑的意向了,万一再被楚锦宸蛊惑呢。
因为金云东提,贺应浓关注到了钟声晚的腰。
钟声晚个子高,人瘦削,瘦削但不虚弱,腰很细,让人想起春天岸边的柳条,柔韧又美好。
也会想,钟声晚到底和金云东说了什么,会让金云东忍不住提一嘴。
贺应浓对钟声晚腰的关注,隐忍又带着某种......
总之他只忍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对蜷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钟声晚道:“声声,我肩膀疼,能帮我按按吗?”
本来想说腰疼的。
但男人的腰......疼起来未免不体面。
钟声晚给贺应浓按肩膀,礼尚往来,贺应浓问钟声晚:“我也给你按按?”
空气静谧两秒。
神使鬼差的,钟声晚说:“也不是不行。”想起贺应浓好像还是个练家子,手劲大,又叮嘱:“那你......轻.点。”
贺应浓调整钟声晚的姿势,说坐着不好按,趴.着好控制力道。
钟声晚趴在沙发上,享受了贺应浓给他的全套按摩,最开始力道时轻时重,能看得出是个生手。
不过聪明人,在哪里都是聪明的。
很快按在肩背上的力道适中起来,让人舒服又放松,放松到被按到腰了也没叫停。
期间彭良骏来了个电话,钟声晚要起来,贺应浓没让,将电话递给他。
彭良骏打电话来,是想要和钟声晚合作,他在圈里也算有名姓的导演,打从《大漠孤烟》就惦记上钟声晚。
只是亲自找钟声晚,因为楚锦宸的缘故,到底有几分抹不开脸。
最近递钟声晚的本子都是手下人弄的。
被拒。
这才打的电话。
挑的晚上的时候,就有点论私交的意思,毕竟都是海城上层圈子里的人,大家从小就认识。
钟声晚还是拒绝,档期排不开:“我答应了彭导——彭强,七月份他的《有狐》开机。”
彭良骏:“不能推迟吗?”
他打听过钟声晚的日程,但自问手头筹备只等钟声晚做男主角的电影,一点不比彭强的差。
钟声晚:“不好意思啊彭哥,这边已经签合同了。”
其实没签。
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除非彭强先毁约,否则他断然不肯先辜负人。
当然,彭强如果毁约,如果不是说得过去的理由,这辈子钟声晚都不会再和他合作。
挂了电话,钟声晚又趴抱枕上了。
想到彭良骏毕竟和楚锦宸关系匪浅,他自发自动的解释彭良骏邀请自己拍电影的事,以示自己和楚锦宸没牵扯。
贺应浓:“怕我吃醋?”
这话要人怎么接,钟声晚撑着手爬起来:“才没有,就是闲聊天......”
没爬起来。
又被按回去了。
钟声晚扭头看贺应浓。
贺应浓看他,手指丈量钟声晚弧.度流畅触.感柔韧的腰:“你不是最近累着了,腰不好?多按一会儿才会有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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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假结婚。
钟声晚看着贺应浓, 腰上不轻不重的压力感让他像只被拎着后脖颈的猫,神经极限拉扯,警惕又呆滞。
腰不好?
这话过界了, 贺应浓的手,也过界了。
突然,又似乎不是很突然。
贺应浓没有再进一步, 这需要很强的自制力,他抚了抚钟声晚肌肉绷紧的后背:“我们聊聊?”
钟声晚坐起来:“聊什么?”
贺应浓握住钟声晚的手, 他总有一种一个抓不住眼前的人就会溜走的感觉, 直视着钟声晚低垂着的眼:“声声,你知道了,对不对?”
钟声晚:“我没想好。”
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项, 作为一个弃婴, 组建家庭是一件神圣且不能半途终止的活动。
直到生命的尽头。
钟声晚不确定自己能承担这个责任。
他心存畏惧。
一个害怕输的人想要永远不输, 最保险的方式是不要去赌,一个想要不辜负人的人, 最保险的方式是不去承诺。
贺应浓碰了碰钟声晚手背上的伤疤——拍《七日缉凶》时留的:“那就慢慢想,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后悔了。”
钟声晚抬眼看他。
贺应浓托了下钟声晚的后脑勺:“我不能够遵守承诺, 在这场婚姻中和你相敬如宾了,我喜欢你,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白天黑夜,永不分离。”
他仔细的看着钟声晚:“你只需要告诉我,在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你讨不讨厌我。”
贺应浓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钟声晚因为楚锦宸的缘故排斥一切情感, 那他真的要束手无策。
钟声晚诚实的摇头。
巨大的喜悦充斥内心,贺应浓:“那这样呢?”
他亲了亲钟声晚的唇角。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但绝对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一次,两个人不约而同心神一震。
钟声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往后退了退。
贺应浓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肯定的道:“你不适应,但也不讨厌,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声声,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单方面的下结论,肯定又直接。
这天晚上,钟声晚真的失眠了。
他回忆贺应浓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天南海北的想了很多。
想的多,到最后也不记得都想了什么。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原来真正的亲吻——演戏的不算,真的会让人产生触电一样的感觉。
这天之后,钟声晚刚开始的几天,都不太好意思和贺应浓对视。
怎么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忽然就不由自主的纯.情起来,手脚都好像没地方放一样。
在被堵在厨房亲了一回,客厅沙发上又亲了一回,情绪才又调整过来。
按照贺应浓的说法,适应阶段,多适应适应,哪里不好他可以改。
钟声晚觉得适应好像不是这么个适应法。
贺应浓倒尊重他的意见:“你说怎么适应?”
钟声晚说不出来,他没谈过,电视剧里倒有送花、接送上下班的活动,但他工作随性,送花......自己要,好像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