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闪了闪,皇后贤惠地又替寒城瑾掖了掖被角,端的是一脸情深。
“瑾瑜跟钧儿想来还有许多话要与陛下叙旧,正巧臣妾也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回羽坤宫了,改日再来看望陛下。”
说罢皇后站起身来,对乔瑾瑜和寒庭钧道:“本宫就先回去了,你们留在这里再陪你们父皇说会儿话。”
“恭送娘娘。”二人躬身。
待皇后离开后,二人也没坐多久就走了,去双云殿探望寒庭钧的生母淑嫔娘娘。
皇后和寒明澈倒没为难淑嫔,双云殿的吃穿用度一如从前。
便纵是双云殿的宫人,也不曾被人换过。
只是,为防万一,寒庭钧在说要事之前,还是悄悄给淑嫔使了个眼色,让她找借口将身边的心腹也给遣了出去。
待到殿中没有一个外人了,寒庭钧这才将寒城瑾身中奇毒,他们正在想办法给寒城瑾解毒的事,告诉给了淑嫔知晓。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陛下他当真中了毒?”淑嫔神色惊讶。
寒庭钧点了点头。
“在信阳的时候,瑾瑜结识了一位神医。此番回京,瑾瑜将那位神医也给请了回来。”
“神医偷偷替父皇把过脉,确诊父皇是中毒了。”
“不过好在父皇体内的毒并非无解,用不了多久,父皇体内的毒就能完全清除。”
淑嫔拧了拧眉,少顷叹息一声。
“我早前就曾猜测,你们父皇或许是中了毒,没想到竟是真的。”
“皇后和你大哥都不是心慈手软好相与的人,你跟瑾瑜在宫外面,一定要小心行事。”
“母妃放心,我跟瑾瑜知道该怎么做。”寒庭钧神色郑重地道。
末了,想起来一件事,他又问:“对了,母妃可有陶公公的消息?可知晓他现在何处?”
“昨儿个我跟瑾瑜去养心殿探望父皇,没看到陶公公的踪影。”
“问了养心殿的太监,他们说陶公公病了,大哥就没让他伺候父皇。”
寒庭钧以为,若是知晓陶公公被关在哪里,即便无法营救陶公公,想想办法,或许能跟陶公公说上话,打探到玉玺的下落。
他虽无意权势,但如果有了玉玺,再有了调动兵马的虎符,很多事做起来会方便许多。
比如,联合朝中的一些肱骨老臣,调动驻守边关的兵马回京,逼迫寒明澈和皇后认输就范。
淑嫔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
“你父皇病倒后,我曾与后宫的几位娘娘结伴去看望你父皇,那时我就没见到陶公公的人影。”
“陶公公侍奉你父皇多年,是你父皇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心腹,只怕是凶多吉少。”
耳听有脚步声接近,眸中波光一闪,寒庭钧机警地转换话题。
“过来之前,听皇后娘娘说父皇今儿个午膳比往常多喝了半碗汤,虽然相比往常并无多大起色,但这总归是身体好转的迹象。”
“想来再好好将养些时日,父皇的身体会慢慢恢复的,母妃不要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