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宫里回去后,我担心得一整夜都没睡好。”乔瑾瑜道。
“今儿个见父皇的气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一些,又听皇后娘娘说父皇食欲见长,我这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淑嫔瞟了瞟乔瑾瑜的脸色,道:“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先前还一直听你咳嗽,你这是染了风寒?”
“你现在虽然年轻,但同样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养护。”
“若是缺什么滋补的药材,可以去太医院找太医支领。”
“皇宫就是你的家,不要拘谨,更不要同你父皇客气。”
适时掩唇咳嗽一声,乔瑾瑜点点头。
“娘娘放心,我是不会跟父皇客气的,等会儿我就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让太医给我一些带回去。”
有宫女进来,毕恭毕敬的在几人身侧的茶几上放下茶盏,然后就退到一边静静候着。
几人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阵,喝了会儿茶,乔瑾瑜和寒庭钧就起身告辞了,淑嫔将他们送到双云殿的门口才返身回了自个儿的寝殿。
一行人所乘的马车刚驶出宫门,寒明澈就将养心殿伺候的宫人叫到了跟前问话。
“如何?老九跟瑾瑜可有与父皇提起玉玺的事?父皇他可有什么异常举止?”
“回殿下的话,九殿下跟瑾瑜公主就只是同陛下拉拉家常,从未提起过玉玺的事。”太监回话。
“至于陛下,他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听着九殿下和瑾瑜公主说话,并未有任何反常举动。”
太监心想,这又不能说话又不能动的,能有什么异常举止?
难不成真指望陛下一个眼神,旁人就能读懂他脑子里的想法?
可这话太监不敢当着寒明澈的面说。
寒明澈阴沉着脸,心里寻思是不是该暗中让寒城瑾服下几颗解药。
别的不说,至少让寒城瑾先能说话。
等到寒城瑾能说话了,定然会主动告诉寒庭钧玉玺的下落。
到了那时,等寒庭钧找出玉玺,他再从寒庭钧手里将玉玺抢过来便是。
寒明澈在琢磨时,立在龙案旁侧的钱玉菀也道:“殿下,依臣妾看,不如先给父皇服下几颗解药。”
“等到父皇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定然会想方设法将玉玺的下落告知九弟。”
“待九弟找到玉玺,殿下可直接派人在他出宫前将他拦住,将玉玺夺回来。”
睇她一眼,寒明澈道:“你这想法倒是与本殿不谋而合,既是如此,你便每日在父皇的膳食里加颗解药进去。”
“一旦父皇能说话了,就想办法将养心殿的宫人调走,让父皇有机会将玉玺的下落告诉老九。”
“殿下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遣退养心殿的宫人没多久,寒明澈安插在淑嫔身边的眼线也来回复消息。
得知寒庭钧与乔瑾瑜有将殿里伺候的人故意支开,期间不知道几人与淑嫔聊了什么,寒城瑾脸色沉了沉,眸色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