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犊子的药圣不乐意了,冲他吹胡子瞪眼:“姓黄的小子,你想干什么?身为一个大药师,临考之前,恐吓参考药师,这可是大忌。你明知故犯,有什么资格做评审?”
“就是,就是!”顾夜扬起可爱的小脸,一派“天真”地道:“师父,我见黄大药师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就关心地问了一句。谁知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副要撕了我的样子。好怕怕哦!师父,我这次要是考不过去,他要负责!”
“呸呸!童言无忌!你是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九级药师考核都通不过?”药圣狠狠瞪了黄大药师一眼,举手像各国药师会示意,要求临场换下黄大药师这个评委。
黄大药师的做派,所有人都看着的,无从狡辩。黄门跟江家的明争暗斗,在整个药师界是公开的秘密。他在场上威胁的参赛者,恰恰是江大药师的师妹。黄大药师的“作案动机”出来来——怕江家出一位九级药师,重新压他们一头。
不过,要威胁恐吓,也挑选江大药师的亲儿子啊,难道是柿子挑软的捏,瞧人家小姑娘年幼好欺负?在座的评审,都是大药师级别的,对黄大药师的做派颇为不耻。
可怜的黄大药师,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ko了!他的评审位置,换成了顾夜的老熟人——百里师兄。
本来,有自家直系子弟参加考核,该大药师是要避嫌辞去评审的位置的。这次考核有百里云霁的师侄和师妹,他本来是不打算做这个评审的。可天下间仅有十位大药师。其中有直系子女徒弟参加考核的,就有三位,黄大药师又被临场换了下来,为了凑齐六位评审,百里云霁这尊大神不得不被搬出来了。
看到百里师兄那张温雅如玉,斯文儒雅的面容,顾夜兴奋地朝他挥着手。最近忙着参加考核,和药厂选址的事,她连师父都很少有机会碰到,更别说百里师兄了。许久没见,百里师兄好像又俊了呢!哇,百里师兄冲她笑了,这笑容谁能受得了?
看台上,四皇子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宁王:“表哥,你的劲敌来了!未来表嫂对那个小白脸大药师,似乎不一样呢。啧啧,瞧她的眼睛,亮得能闪瞎人……”
凌绝尘心中很不爽:这丫头,又拿别人养眼了。下次得提醒他,以后不许死死盯着别的男人,只能对他一个人犯花痴!
事实上,所有看台上的女性,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俊雅不凡的百里云霁百里大药师。一溜六个评委,五个老头子,唯有他是一位风华正茂的翩翩佳公子,容貌极佳,仪态绝佳,谁不想多看几眼?百里云霁早已习惯了异性火热的视线,目光只停留在那个娇小的身影上。
顾夜坑了黄大药师,又见到了百里师兄,心情大好,口中哼着荒腔走板的曲调,忙活着制药的准备工作。
药材都是他们自带的,为了节省时间,已经去过杂,只要稍稍清洗便可备用。林诺认真地清洗着银杏叶,忍不住问了句:“刚刚那位……便是名动天下的百里大药师?药师界最年轻的大药师?”
“是啊!我百里师兄,不到二十岁就晋升为大药师了。厉害吧?不过,这次大药会之后,百里师兄‘药师界最年轻的大药师’的名头,就要拱手让人喽!”顾夜很不谦虚地冲林诺挑挑眉,眨了眨眼。
林诺先是一愣,眼中涌上一抹激动和狂喜:“师父,您的意思是,您本届大药会,有把握晋升为大药师?想想也是,药师界能制出一种新药,已经够晋升大药师的资格了。您的顾氏制药,一下子推出了那么多新药。大药师的头衔,对师父您来说,可以用‘手到擒来’来形容。”
“你怎么肯定,那些药都是我独创的,而不是师父这二十年来的呕心之作?”药师界中流传着药圣偏心小徒弟,把看家的本事都教给了她,还说顾氏制药的那些药,都是师父传给她的方子呢。
不少人,还在为将大师兄鸣不平,不无挑拨之意。这些人哪!如果把用在歪门邪道上的心思,部投入研制新药上,说不定制药界还能多出几个大药师来!
林诺看过她手札上的制药心得,独辟蹊径,别具一格,突破了传统制药的藩篱。每个药师界的名人,在制药上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药圣他老人家的更明显。
二十年,能使一个人的制药技巧更臻与完美,却不会完推翻自己以前的风格。因而,林诺断定,别看师父年纪小,在制药方面却已经达到了自成一家的高度。
丸药的事,他不敢肯定,但是他知道各类冲剂,绝对是师父的独创。十三岁,就成为超越大药师的存在。而他,有幸追随她,见证她的腾飞,林诺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顾夜本次考核,所要制作的速效救心丸,并未在她的药厂投入生产,她只亲手做了一批,卖给一些熟悉的顾客。她在本次考核中制作此药,也是借着大药会做宣传,为将来药厂的开张,打个漂亮的广告。
速效救心丸只在北地出售过,林诺从南边过来,自然没有听说过,还以为是一种新的药材呢。在九级药师考核,就推出新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绝大部分药师,倾其一生都未必能制出一种新药。评委席上的大药师,有一半是除了一种新药,再无建树的。仔细想想,也就天纵奇才的百里大药师,在九级药师考核就祭出了新药的法宝吧?
速效救心丸的制作,林诺被允许程参与,大多数流程都是他在师父指导下独力完成的。林诺激动得手脚发抖,差点连药材都拿不住。
还是顾夜拍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定心丸吃:“别太兴奋!冷静,淡定!以后我还指望你做我的左膀右臂呢,这点小惊喜都承受不了,怎么跟着师父我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