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的手更加不守规矩起来。
余子期渐渐招架不住,用柔润的眼眸回应席卷而来的挑逗。林予贤像深谙风月的老手,恰到好处地运用他鲜丽惹眼的躯壳,像大而妖冶的齿轮,带着自己早就生了锈的身体,斗榫合缝地带到喷薄欲出的临界点。
他握紧了林予贤向下移动的手,琐细至极地问道:“我还做了什么,只有接吻吗,你当时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余子期突然后怕地想到:他该不会在梦游的时候分辨不出谁是小武,谁是林很闲吧。
他的确有些非人的嗜好。
这个念头几乎让他顿时无地自容了起来,他十指插在林予贤手的缝隙,却冷冰冰地弹开,头皮刺痛着说:“履行合同只需要在镜头面前,现在没人拍我们,不用当真。”
“你配不上林予贤”。
他一息尚存的理智正在警告他。
林予贤掴着他的脸,不解气地轻轻推搡着他步步后退。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打死你。”
直到把他推倒在沙发,余子期终于露出摇摆不定的笑容,勾起暧昧的嘴角。
余子期:“别闹,睡了就真不是朋友了。”
“早、就、不、是、了。”林予贤微弱的气息扫向了他已经有些发烫的额头,老练地抽掉他的皮带,双臂苍劲,看似柔弱的身体却鼓动着力量,让余子期成为被捕入网的鱼,“你什么时候找的屈遥,能让他这么出卖我,你该不会连他也买了吧。”
“去年圣诞节,我回来了一趟。我只买了你,屈遥只是揍了一顿而已。”
因为“买了你”这三个字,林予贤的所有感官顿时变得敏感和好奇,露出了并不像“所属物”的傲慢眼神。
“子期,你都买了我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rrrrrrz
第62章
余子期最近的复仇进展顺利, 掌控一个人的人身自由,改变敌我悬殊的力量,都很简单。但在林予贤的百般厮磨之下, 却连控制自己的呼吸都很艰难。
长短不一,只顾吸气忘了吐气,或者干脆停了十几秒。
那可是最低等的植物神经所掌握的本能。
另一种并不是必需品的本能,靠郑北溪的滋补汤和她近乎虔诚的乞求都没办法激起,却因为当初看了眼林予贤的小腹, 或者他咬向自己的耳垂而轻而易举地昂扬。
他并不是放纵自我的人,在过于思念林予贤而幻想出他来的长夜里, 两人只是相拥而眠,交颈而睡。
这几年他熟睡时,学会了保留几分清醒的意识, 毕竟人在陌生的环境, 如鼠失窟, 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最脆弱的腹肋交给敌人。
这几分清醒让他从没在梦里亵渎过林很闲。
如今他却隐晦地告诉自己, 大学那几年有可能玩出了花来。
他找林予贤约的画稿, 那些训诫、口球、皮鞭……
都是隐蔽的无意识角落里, 荒诞不经却最真实的自己。
“林很闲, 快点说我都对你做过什么。”余子期从沙发上坐起, 双手握着林予贤匀称的腰肢,无助地贴在他的胸前。每想到有可能给林予贤造成过身体损伤, 心就被挤压一次。
林予贤觉察出他的羞愧,纯熟地欺骗道:“只有接吻。”
“小树林呢, 不是有人回过帖子。”
“你背着我在看月亮。”
“……”
站着不能看吗?
余子期没完没了地逼问:“刚才我说睡了就不是朋友, 你说早就不是, 又怎么解释呢。”
林予贤轻轻啄向他的脸颊, 一边说:“你带我翻墙头出去开房,不是睡吗。”
“可……”
林予贤的下巴左右蹭着他的黄头发,又抵在他的肩窝里,目光沉静,“哥,买了我到底想怎么玩,你想好了没有,我都可以。”
因为这句话,余子期体内的血液四处撞击,他能清晰地听见血管猛烈跳动的声音,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张渔网箍住。面对熟悉又陌生的林予贤,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从喉咙仅剩的空间,挤出一句从未对别人说过的话。
甚至是死去的亲人。
“我好想你啊林很闲。”
林予贤一怔,没有抬头,“还有呢。”
余子期:“我错了。”
林予贤终于饶有兴味地离开肩窝,垂眸看他手足无措地刻意躲闪,捏正他的脸说:“哪错了。”
“以前答应过你永不消失,我没有做到。”
“还有呢。”林予贤咬着牙说。
“不该说你脏,私生活混乱……用钱羞辱你。”余子期下巴微微颤抖,用力握住林予贤的衣角。
林予贤不动声色的窥探着他,扬起一边眉毛,“继续。”
余子期肉眼可见地慌了,默默低下了头,蜷起肩膀,手心沁出一层细汗。
“结婚。”
他害怕地说。
还没等林予贤继续追问,他主动承认韩家的故事:“我当初把一家人的死……迁怒到‘月蚀’和郑北溪……所以才有了那个笔记本。”
林予贤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和他第一次听见“韩恪”的名字和身世却并没有追问一样,怕刺痛他。
他的韩恪会疼。
唇齿相缠,呼吸相通的一瞬间,所有强自克制、不敢言说的眷恋,最终都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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