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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敢问老医官,除了调整汤方针方外,可还有旁的法子?
    这便是柴老医官适才一直在想的了。他忖缀了下:老朽倒是记有几桩奇事,只有些离奇,不知能否行得通
    奇事?丁绍策挑了挑眉:何等奇事?可否请老医官与晚辈说上一说?
    柴老医官道:依老朽来看,除却汤方针方之外,若想唤陛下完全醒来,应当需要时机,这个时机许是时日,又许是何等刺激也不定。
    丁绍策越发被挑动好奇心了,连忙追问道:老医官可否说得清楚些?类如哪种刺激?
    柴老医官捋着胡须回想了下:老臣依稀记得,有一位症状相同的老妪,是因膝下无男孙,便一直盼着要个男孙。她苏醒那日,便正好是三房的媳妇分娩,诞下个男娃娃。
    还有位,因府里上下三代俱是商贾,便想捧出个身怀功名之人来。只好不容易有个孙儿考中秀才,不多时他便这般病倒了,而他苏醒那日,则是因那位孙儿省试几试不中,觉得自己非为那读书入仕的料,便仍是决定弃仕从商,要接家里头行商的营生做。
    末了,柴老医官总结道:至喜至怒的都有,由此可见,这情形不能一概而论
    刺激?
    丁绍策听了这些话,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要刺激还不简单?法子他可是有的,就是不知这事是否能顺利。事儿头一件,便是那位愿不愿意配合了。
    倏然间,丁绍策脑中又是灵光一现。
    这不是现成的好机会给他了么?
    这般想着,丁绍策谢过柴老医官,转了身,便往宫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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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室静谧。
    柴老医官都走了许久,曲锦萱面上还是余热未消。
    想着柴老医官所嘱,曲锦萱便硬着头皮,开始尝试与姜洵说话:陛下
    既是要寻话说,便免不了追溯回忆。
    不知陛下初初见我,是何等印象呢?
    何等印象?
    姜洵仔细想了想。
    他初见她,是在丁府舫桥那方隐蔽的看台之上。
    当时瞥见了,只当她是个我见犹怜的、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儿,难得的嗅觉灵敏,亦因察觉到魏言安的觊觎而神貌不安。只虽躲躲藏藏,却到底,还是被魏言安给堵到了。
    宴厅之前,他偶遇魏言安,亦见得她与之同行。
    那时,她面上的惊惧与抗拒已表现得很是明显,甚至超过了平常人应有的戒备。只那时他虽用余光留意了两眼,却到底不曾往心里去。
    厢房之中再见,她畏畏缩缩,说句话声音都发颤,活像受了惊的幼鹿。
    可偏偏这只受了惊的幼鹿,那时将将才亮了爪子将人抓伤,正因闯了大祸被人搜寻,而惶恐不安。
    鬼差神遣之下,他帮了她。
    如今想来,若那时他见困不救,不曾帮她,她将面对的是什么
    脑中一凛,姜洵不敢再往深了想。
    姜洵思绪才停,耳畔,曲锦萱的声音适时响起:陛下可知在我眼里,初见陛下时,是何等印象?
    姜洵聚精会神地支起了耳朵。
    曲锦萱自然不会提上世之事,只说了自己对他实实在在的初印象。
    遥久的思绪中,她轻声道:初见陛下,我只觉得陛下仪表堂堂,且周身气魄摄人,瞧起来,便不是个易亲近的。却不曾想,在我遇难之际,瞧着冷漠至极不愿管闲事的陛下,却出手帮了我。
    兴许陛下不知,在那厢房之中,若陛下不曾施以援手,极有可能,就没有今日的我了。
    曲锦萱说得轻描淡写,姜洵却听得阵阵后怕。
    果然是这般,还好,还好他那时,罕见地心软了。
    既她复又提起初见那日,姜洵便再度顺着那思忆,向下回想了。
    他清楚地记得,他曾劝她寻个夫家,才好摆脱魏言安。
    而她倒是听他的话寻了,这一寻,便寻到了他。
    姜洵心弦忽动。蓦地,便想起自己反复梦到的,在那陌生村落中的种种
    难不成,那是他们曾有羁绊的某一世?
    这般想着,姜洵开始将自己曾经听过一耳朵的,戏文或民间的好听的,关于姻缘的俗语,通通往他与曲锦萱身上安。
    是了,他们这便是累世修来的缘分,是天赐的良缘,虽曾短暂离分,但终有一日,是要复归旧好的!
    正当姜洵喜滋滋地沉浸在这些好话中时,曲锦萱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沉了。
    陛下那时真的可恶。我从来都是真心待陛下的,从嫁给陛下的第一日起便是,情意从无半刻作假。可陛下反复无常,我连陛下喜怒都摸不准,生怕说错了怕惹陛下不高兴,只能小心翼翼伺候着
    在宁源时,陛下与我好,容我忍我,任我耍小脾性,纵我不听你的话。那时,我是真心欢喜,也以为陛下是真心欢喜。可回了奉京,陛下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些日子我在待霜院中,既盼着陛下去,又怕陛下去了,我在陛下身上闻到旁的女子气息
    与陛下争吵那几回,我心如刀割。好几回夜里,都梦到陛下去寻我
    后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去寻陛下,却被陛下无情拒了,陛下可知我那时有多伤心有多无措?我、我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突得陛下那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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