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野,做事也粗枝大叶的,要是有慢待你的地方,或者欺负你了,可一定要跟我说。”
幼筠笑YY地道:“大帅可真冤枉他了,承峻哥很好,我认识的先生里,再没有比他还gentleman的。”
这样说着,她一转身,便袅袅婷婷地走了。
谢长陵见她穿一件浅粉色印度绸旗衫,外罩白狐领斗篷。斗篷下缘,露出细得只有一把的腰身,这一身打扮,显然早已准备要去赴约。
他心里倒十分欣慰,没想到儿子能与好友的外甥女来往起来。
也不知他们两人怎样就说上了话,大概是那次谢承峻从航空大队休假回来,请幼筠瞧了一场电影。一来二去地,幼筠就开始开口闭口都是“承峻哥”,谢承峻隔三差五抽空请她出去玩,都快把燕京城逛遍了。
谢长陵哪里知道,这两人却是襄王无意,神女无心。
谢承峻只为排解痛失爱人的苦闷,起初不过出于礼貌招待了一次幼筠,心里想着,或许自己多认识几个女孩,便能渐渐把缦卿忘掉。
就算忘不掉,也能稍微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不至于满脑子想着继母。
幼筠见状,顺水推舟,故意做出与他十分投契的模样。
她和凌弈深的冷战持续到现在,凌弈深倒是一直想讲和,只是她总也不理他,凌弈深也不能放下长辈的威严矜持去俯就,二人便这样僵持住了。
幼筠因想,舅舅不是说他们之间并非男女之情,他不是她的爱人吗?
那她就找一个“爱人”给他瞧瞧,还是门当户对出类拔萃与她十分般配的那种,看他能不能端得住!
如此两人各怀心思,反倒一拍即合。
谢承峻与她年纪也算相仿,又是幼时长在绮罗丛中的公子哥儿,这满燕京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他无所不知,幼筠虽只是为了气舅舅,也玩得尽兴非常。
谢长陵是个粗人,哪能注意到好友的脸色近日是越发难看,为了成就这段姻缘,还暗中让航空队给儿子大开方便之门。
玩了几天,幼筠也觉厌倦了,想找点更新奇的乐子,谢承峻便道:
“想不想去基地看飞机?”
幼筠原就对沂军的空军十分好奇,听到这话,真是眼睛都亮了。
“不是说基地不让外人进去吗?”
谢承峻笑道:“过几日我们举行表演仪式,也要请人进去参观的,你提早去瞧瞧也不值什么。”
幼筠自是欢喜非常,二人又凑在一处,唧唧哝哝地不知说些什么,凌弈深站在屋外,几次都想走进去打断他们,最终还是默然离开。
从前他可以借口齐彦之是个纨绔子弟阻止幼筠和他来往,可如今的谢承峻样样都好,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拆散?
他是长辈,他应该做的是像好友那样乐见其成,而不是心怀怨怼,看到那对璧人似的小儿女,便觉十分刺眼。
又过了几日,航空大队的表演仪式如期举行。
这是谢长陵入主燕京后,展露实力、震慑外界的应有之举,因此表演那日,各界名流各国公使悉数到场,凌弈深却托病不出,只在房中休息。
幼筠见他如此,心里自然也软了。
可如果她这会子为了舅舅留在家中,岂不是立刻推翻了如今“痴迷”谢承峻的形象?
因此她也只好狠一狠心,陪着缦卿一道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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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牵红线的大帅:儿子有了新女友,脑婆不就安全了吗?计划通!
惨遭好友背刺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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