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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绵眨眨眼睛,好似在问这样有什么不妥?
    本来就是隐婚,少一个知道,就少一份暴光的危险,不是吗?
    怎么江聿反倒很期待被人知道?
    江聿识破她的想法,眸光凌厉地盯着她,轻哂:“以后助理来,我都要躲衣柜?”
    “这次是意外。”林绵不紧不慢解释,“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你要来。”
    说完,她很认真地看了江聿一眼。
    只不过江聿嘴角悬着笑,忖度着她这话的真假,咂摸出一点其他意思,揶揄道:“这是在责怪我没提前通知你?”
    林绵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但江聿不这认为,他最擅长发散思维,果然江聿笃定道:“下次,一定提前让你准备。”
    还有下次?
    林绵后知后觉意识到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不知道哪来力气,将江聿推远了一些,快速回到床边,拉好被拽到了肩膀睡裙。
    “你的伞被邵悦拿走了。”
    “我听见了。”
    林绵说改天还他一把伞。
    江聿勾着唇角,散漫的语调响起:“林绵,你不觉着现在发生的每一幕,熟悉到像是安排好的吗?”
    林绵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望着他眼底。
    江聿薄唇开开合合,将最近发生事情细数一遍,“摸腹肌,借伞,你手机锁屏密码是我当初给你设置的。”
    所有的画面忽然串联,林绵意识到他可能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开口:“前面都是巧合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江聿逼视着她,“那锁屏密码怎么说?”
    林绵沉默了,她知道说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习惯了一件事情不想改变太没说服力了,但不承认,江聿脱缰的思维可能立马奔到外太空。
    “上上下下左右。”
    林绵的声音越来越小,江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当初两人看了电影,江聿说这个口号适合当密码。
    “有什么问题?我不能这么设置?”林绵清浅的声音有点点颤,底气很不足。
    江聿得了便宜,也不把人逼太紧了,不咸不淡地说:“没说不可以。”
    “我知道那一个月对你来说很难忘——”他抬了抬嘴角,稍显得意:“我的服务可不止三千欧。”
    “……”这人好记仇。
    两人拌嘴的这段时间,门铃又响了。
    两人同时顿住,房间里戛然静谧,落针可闻,林绵和江聿对视一秒,林绵平静的眼神暗示他去衣柜。
    江聿读懂了,但没动,静静地站着,眼神在说“我不会进去第二次。”
    林绵无奈。
    “可能是邵悦回来了。”
    与此同时,门铃声停止,傅西池的声音递进来,“林绵,起床了吗?”
    “叩叩叩——”
    “还在睡觉吗?”
    大概是没得到回应,傅西池开始打林绵的手机。
    恼人的铃声突兀响起,绵绵不绝。
    江聿一脸玩味看戏的样子注视着林绵,眼神分明就是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质问她为什么傅西池回来敲门。
    林绵脊背发凉,一股冷风从脚底窜起来,顺着脊梁往上爬,看吧,前男友果然是个危险品种——会索命。
    敲门声断断续续,傅西池很执着,看样子不打算轻易离开。
    之前在《潮生》剧组也这样,傅西池深知林绵喜欢睡懒觉,他几乎每天准时准点敲门,敲到她开门,再拖她一起去吃早餐。
    久而久之,这个习惯在下一次合作带入剧组,他很执着地叫林绵起床。
    林绵看看房门,又看看江聿,后者摆明了不怕敲门,大大方方在床上坐下,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林绵来到他身边,拽着他手臂,“你先躲躲。”
    江聿就着她手上力道,把人往怀里带,稳稳地坐在他腿面上,他牵动唇角:“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林绵怔了一秒,不顾他无理取闹,挣脱怀抱,江聿嘴上说着不配合,其实还是卸了力气被林绵拖拽着再次塞回衣柜。
    “林绵,第二次了。”江聿咬着牙,浅色眸子克制着愠怒。
    林绵扶着衣柜门,拜托他委屈一下,刚要关上门,就被江聿勾着腰拉回怀里,两人跌撞在柜子上,发出巨大响声,他温热的吻寻上来,在唇角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语调含糊:“最后一次。”
    他用人格保证,就是最后一次。
    就算下一秒他爹来敲门,他也不会躲。
    林绵看着他高大身躯需要弯着腰躲进衣柜,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委屈狗狗的样子,莫名的,觉着很可爱,很好玩。
    她指尖撑着他肩膀,起身时触碰到他耳朵,浅浅的呼吸一并落下:“谢谢你,江聿。”
    柜子深处灯光很亮,藏匿在暗处的耳朵被照得通透,薄而透明的耳廓漫上一层血红。
    柜子门“砰”了一声关上,林绵取了件风衣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去开门。
    傅西池看见林绵的装扮,上下打量,愣了几秒:“你起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林绵扶着门,整个人几乎藏在门口,嘴角扯出淡然的笑:“我在洗手间,没听见。”
    傅西池点点头,“我问了前台说附近有家好吃的米线,几分钟就能到,要不要去?”
    林绵表现出没什么兴趣,客气回绝:“不去了吧,邵悦从酒店给我拿了早餐。”
    “啊,酒店的早餐都凉了吧,怎么吃啊?”傅西池说:“你要是下雨天不想出门,我去帮你带吧。”
    林绵再次回绝:“不用了,你和你助理去吧。”
    傅西池顺口提起助理的前任回来死缠烂打,不知道怎么解决没心情吃饭,他顺口问林绵:“你前任有过这样么?”
    林绵神色一顿,淡然的脸上看不出破绽,她小声回:“死了。”
    “……”
    傅西池将信将疑,林绵垂下眼皮,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自己想休息了。
    终于等到傅西池消失楼梯转角,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脸颊重力按在门板上,房门和她往前了一步。
    “咔哒”一声房门落锁,她被江聿困在双臂和门板之间,不解地抬头直视他,“你做——”
    后两个字被碾碎在唇齿之间,被江聿搂着腰抱起来,小转了半圈来到电视桌前,桌子高及他的大腿,他一手拖着林绵,一手拂开桌上的杂物。
    “林绵,你说谁死了?”
    第19章 心跳陷阱
    “林绵, 你说谁死了?”
    “我随便编的。”林绵抬起潋滟水眸瞧她。
    清冷漂亮的瞳孔里映衬着无奈。
    江聿想气又气不了,只能满怀恶意压低嗓音:“所以我既要被迫当奸夫,还要死掉?”
    “当然不是。”她反驳。
    “绵绵, 死了三年又诈尸, 这笔费用你打算怎么支付?”
    男人双手拖着她纤薄嶙峋的身体,轻易地放到电视桌上坐着,修劲的手臂撑在她腿侧的桌面上,低头吻得缠绵细腻。
    一个几经波折的早安吻姗姗来迟, 林绵靠在他肩头, 不稳的气息贴在耳侧,林绵节节后退, 手指碰倒水瓶, 盖子飞出去, 水在桌子上蔓延。
    指尖被水浸湿,冰凉沁入皮肤,明明是水,却像是有羽毛在挠动,她湿漉漉的手指离开桌面,下一秒就被大手按回水里,掌心都浸湿了。
    指缝相扣,严丝合缝。
    接吻后, 心潮澎湃, 多巴胺快速分泌过剩的快乐, 林绵脑子里无限闪过黎漾的话——
    合法夫妻,及时行乐。
    *
    傍晚张导听闻江聿前来探班, 严阵以待。
    特地在下榻的酒店宴会厅安排了房间招待江聿。
    江聿衣冠楚楚, 神色淡然地落座, 张导笑眯眯地跟他介绍在场的人,江聿不经意环顾全场。
    张导心领神会,刻意低声告诉江聿:“林绵昨天受了伤,就让她在房间休息。”
    江聿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
    过了会儿,人来的差不多了,江聿视线从手机移到张导身上,倾身询问:“酒店的堂食能外带?”
    突然说话把张导吓一跳,他一回头先看见江聿衣领下半遮半掩的吻痕,新鲜的刚弄上去的,愣了一秒钟,随即笑着回答:“小江总是担心林绵没有吃的吗?”
    江聿似笑非笑,没有表态,张导作为过来人瞬间就懂了,一面吩咐人给林绵送食物过去,一面感慨,“小江总对未来大嫂真上心。”
    但这话说出来有歧义,张导又补充道:“你们兄弟关系一定非常好,爱屋及乌。”
    江聿摆弄着指尖的烟,轻弄慢捻着,嘴角悬着浅淡笑意,却不及眼底:“算是吧。”
    江聿亲自探班,张导觉着面上有光,不禁多喝了两杯,醉意染上眼角,他说话有些昏昏然。
    江聿面前的酒没怎么碰,倒是一杯茶见了底,指尖悬在杯口搭着,把玩着杯盏。
    张导喝得面红耳赤,满面红光,他侧过来征询江聿:“待会儿咱安排个地方玩玩?”
    江聿对这群人吃了饭出去玩不予置评,他轻描淡写地说:“不了,我还有点事情。”
    张导瞬间露出意味深长地表情,他眯着眼睛说:“那你去忙——”
    话还没说完,房门被推开,一股甜腻的香气随风送了进来,祁阮站在门口张望,目光落在江聿身上,唇角扬起,“江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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