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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星说,也没有那么像,如果真有人因为这个不给我投资,那也是他们的损失。反正我开公司就是想赚钱给你花,这是我奋斗的意义,我就要起这个名字。
    赵星说服了我,建立了明朗星,这个公司对他对我而言,都意义非凡。
    当时的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经年以后,它会变成赵星拖延我不要离婚的借口。
    正如当时的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浓烈的爱,有一天会慢慢变淡,最后走到分崩离析的边缘。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那段充斥着冷漠、伤害、抗拒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我们已经重新开始,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明朗星绝处逢生、成功上市,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死灰复燃、生机勃勃。
    只是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我突然想到了太多太多的过往,竟然产生了“回到过去”的奢望。
    想回到我们单纯相爱的那些日子,想回到一切的厌烦、误解与伤害尚未发生的时候,想握着恋人的手,对他说:“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我们不要再长大了。”
    第87章
    但时间无法倒转,过去的岁月就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不要妄想回到过去的某个节点,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我打了个哈欠,重新陷入了睡梦中,这一次没再做噩梦,反倒是安眠到了天亮。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赵星已经不见了,他留了个便签,贴在我那一侧的床头柜上。
    “我去上班了,会努力赚钱的。”
    除了文字,他还画了一只背着麻袋擦汗的大猫,寥寥几笔,倒是传神。
    我摘下了便签,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将便签放进去保管好,起床洗漱吃饭,准备上班。
    因为出门太晚了,这一路车开得格外顺畅,我很快就到了研究院,刚下车,迎面碰到了我的一个学生,他惊喜地喊:“崔老师。”
    我出狱之后,过往的学生纷纷发来问候,有人还想约个地点喊我出来一起聚餐,我一一婉拒了,倒不是不想见他们,只是需要做一点心理建设。
    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再是我的学生了。
    明明是我亲自帮他们安排好后路,但眼见着他们渐行渐远,我又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怅然和忧伤。
    我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和我曾经的学生友好地交谈了一会儿,又拒绝了他让我去他实验室坐一会儿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向了我的办公室。
    我用钥匙拧开了办公室的门,被扑面而来的飞尘激得咳嗽了几声。看来我进去之后,大家都很懂得“避嫌”,没什么人进我的屋子里转转。
    我打开了窗户,这层楼的保洁阿姨敲了敲门,殷切地问:“要打扫卫生么?”
    “麻烦了。”我想了想,又问,“要额外付费么?”
    “不用,都算在这一层楼里的,你是一直在外面工作吧?我早就想打扫这个屋子了,但是一直没见门开……”
    保洁阿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在没得到我什么回应后,识趣地住了嘴,她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地,我的办公室就像个样子了。
    我拉开了书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倒扣的相框,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相框里是我和赵星几年前的合照,我们面向镜头,笑起来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
    我看着他的照片,开始想念他这个人了,倒也不委屈自己,直接用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赵星问我:“到单位了?”
    “到了,”我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个圈,“刚翻到了和你的那张合照。”
    “去扬州的?”
    “嗯。”
    “等过段时间休假,我们再一起去那边玩玩吧。”
    “好,可以去搓澡。”
    “我记得你很喜欢‘水包皮’。”
    “麻辣小龙虾也不错。”
    “可以去高旻寺。”
    “那边总是很灵验。”
    我们聊了一会儿旅游的事,有人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我不得不中止了对话,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我的白师兄,他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小王调走了”,第二句话则是“你要不出国交流一年”。
    我知道他一直拿我当弟弟,才会直截了当地和我说这么两句话,他担忧我的情感状况,也担忧我的前途事业。
    正常人应该听他隐晦的建议,离赵星远一点,离研究院的是非远一点。
    可惜,我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既不想离开赵星,也不想什么都不要,就这么灰溜溜地躲到国外。
    这个世界的聪明人很多,白师兄勉强也算一个,他能看出来我进去的背后有黎院长的推波助澜,自然担忧我会再次成为黎院长的棋子,被卷进更深的漩涡里。
    我想了想,说:“我还要做最年轻的院士呢。”
    白师兄硬生生被我气笑了,他说:“老师给你画的大饼,你倒是也信?”
    “为什么不相信呢?”我转了一圈手里的笔,“人总是要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崔明朗,你什么时候信这玩意儿了?”
    “和我老公学习到的,永远乐观,永远积极向上。”
    “你老公和这两个词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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