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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看啊!”
    “妈妈,你看看我啊……”
    但那个女人的目光依旧像是在看一粒沙,一张白纸,一从杂草。
    醒来之后,女仆人一脸担忧地叫她小姐。电视上安稳的播报新闻,母亲此时正在地球的另一边做着节目,不可能在昨晚抚摸她的额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也没有任何情感。
    传说,把一条金鱼长久地养在黑暗之中,金鱼将会变成白色的。
    她突然很想要把那缸金鱼拿出来,突然又想起来,那次母亲殴打她的时候把鱼缸砸在了她头上,薄脆的玻璃立刻破碎,雪白的金鱼在地上跳起挣扎几下之后,死在了门口的阳光之下。
    叶思婕静静地坐着,再也没有感觉过自己正在活着。
    END
    作者有话要说:  *
    (1)因为太久没有出去,她已经不认得外面的世界,只能靠想像。
    (2)这个女孩子一边受着虐待,一边又在心底期望母亲爱着自己,此时的她在内心深处自己解释母亲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伤害她的,给自己的痛苦找借口,为原谅他人找理由。此时她心还没有死,还是天真的有着憧憬。
    (3)改编自《玫瑰人生》这首歌的歌词,法语名为:《la vie en rose》很耳熟能详有韵味的一首歌。
    (4)她希望让妈妈看到自己,正视自己的存在,才会一次次模仿母亲,才会在母亲面前表演,这种表现的心情本来很常见但是在她身上是一种病态,她甚至已经开始搞不清自己要干什么。为了保持文风不加进去,在这里稍微解释一下。
    (5)白金鱼说的是失去人生以及生活意义的人,也就是叶思婕自己。
    *
    这就是个脑洞
    写出来玩玩。
    一个人什么时候是活着无意义的?
    大概是没有存在价值,不被别人正视,连人的存在的意义都没有的时候。
    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连杀死自己都不愿意。
    不再有任何被需要的时候。
    ☆、第 73 章
    当天晚上唐黎睡得很熟,薛颜珂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呼吸渐渐均匀平稳,眼里看不清喜怒,也没有丝毫动作。
    唐黎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那身衣服什么都没有带,钱的话薛颜珂带了卡,吃的话薛颜珂手艺惊人,住的话只要有个床位薛颜珂宁可一直站着也会给他睡。这么一来他几乎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其实他比自己想的更依赖这个人,口头上还把他当孩子,但潜意识里已经把薛颜珂看得比什么都可靠。
    因为没有带衣服的缘故,薛颜珂给他拿了一件自己的纯棉衬衫做睡衣。那件衬衫穿在薛颜珂身上正好略带宽松,穿到唐黎身上已经大的可以遮住得严严实实。唐黎好歹有着一米八的身高,然而他养出来的萨摩耶如今身高接近一米九,已经是很多国际大牌的御用模特代言人,身材自然出类拔萃。
    看着这个人睡得这么安慰,薛颜珂心里却泛起深灰色的忧虑。他牵起唐黎的一缕头发,看着它渐渐从指缝中即将滑走,他低下头在发尾轻轻落下一个吻,将眼里溢出的情绪收入眼皮底下。过了一会儿,他把唐黎换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整理好放进了一个洗衣框里,轻手轻脚从屋子里出去之后在旅馆外的走廊里站了很久。走廊没有开灯,只有房间里的光线从门缝里微微投射出来,像一条温暖的金边一样镀在暗黑的墙上。良久,薛颜珂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在装满脏衣服的洗衣框里摸索了一下,从唐黎的西装裤子里摸出了他的手机来。
    不过是最普通的手机,但薛颜珂握着它却分外紧张。他定了定神,打开了通讯录进行翻找,最后眼神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LeBlanc.Vincent
    薛颜珂看着那个名字,按下了拨通键。电话一直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直到薛颜珂快要挂电话的时候终于那边接通传来一个不耐烦却又充满关心的声音:“Lee,我和你说过下班之后就是我的私人时间(1),哪怕你病死了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好吧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什么事?你不会不是真的发病了吧!”
    薛颜珂沉默了两秒,用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声音颤抖地问:“病死?发病?”
    乐芙兰声音顿了一下,两秒之后立即降到冰点:“Who are you?”
    “I`m his husband. ”薛颜珂为乐芙兰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惊骇恐惧到窒息,他背靠墙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拿着手机的手却在不停颤抖,语气近乎哀求“Doctor,I need you tell me the truth,please.(医生,我需要你你告诉事实,我恳求你!)”
    “……If I'm not mistaken, Lee should be a man.(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黎应该是个男人。”
    “Please!”薛颜珂无法忍耐地轻声咆哮,压抑的声音在喉咙地变成低吟。
    “I think I know who you are.(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乐芙兰的声音变得冷漠又疏远,失去了对待唐黎的那种关切与抓狂。
    接下来乐芙兰几乎是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甚至因为对唐黎任性地不满,言语中颇有些添油加醋夸大事实,期间薛颜珂一直一言不发像是完全失去了反应。
    乐芙兰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从好几年前开始基本上就是垮了的状态,或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和心情过度沉重。这几年他基本上就是拒绝治疗的状态……从今年开始他的病发次数已经相当频繁,甚至一个月之前还带着呼吸器住过院进行过观察,然后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用药物强行压病之后不好好静养居然跑去了法国。正如这次,他明明应该接受治疗却和我彻底说再见,你说他是不是在藐视自己的生命,他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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