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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那位小哥没有帮杜虞纹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她哭得实在是停不下来,担心她以后真的会后悔的份儿上。
    他只说让她冷静过后再来,不过见她坚持,最后便用了同色号的颜料,按照她的描述给她在指根上画了样式。
    后来她肿着眼睛回家,路过咖啡店进去买热饮的时候,旁边一位穿着洋装的老奶奶轻声问她,“亲爱的,你还好吗?别担心,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最后还不顾她的推拒,给她买了一杯热朱古力,“喝一点热的甜饮料,开心起来,回家好好睡一觉。”
    杜虞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会把这个底色为黑白的午后这样牢牢地记在心底,也许也是因为在这个下午收到来自陌生人不吝给予的善意。
    她把自己闷闷地窝进傅祈弦的怀抱里,他的肩膀和胸膛温暖,让她觉得只需要靠着就足够有安全感,“那时候觉得你要和别的姐姐订婚,我们肯定就要疏离了。连···兄妹也做不成。”
    傅祈弦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端详了会儿,随即拇指轻轻摸过她现在平滑无暇的指根部位。
    半晌,他喉音艰涩:“对不起。”
    杜虞被他惹得笑起来,“你那时候也要顾及集团的事儿呀,没什么的。而且,你还不是坏得要死,喜欢我还不肯一开始就先表白,非要请君入瓮。”
    傅祈弦低低笑了声,对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坏心眼儿不置可否,“我也很胆小,鱼鱼。”
    也会怕你被我吓到,因此而退缩。
    他敛眸,轻声询问:“还有别的事情想和哥哥说吗。”
    杜虞摇摇头,“其实我很多细节早就不记得了。我现在和哥哥你说,也只不过是想起来好像没有和你说过那会儿我的感受。但是除了记得自己很难过,别的什么也没有什么印象。”
    她不是习惯把伤心事一直记着的性格。
    不过那天伤心,整个人就像是遭了大难,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心理状态都没办法依靠自己调节过来。
    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和傅祈弦说的,但是杜虞也不打算再提及,不然白白让他紧张一场。
    事情早已过去,当时她发觉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约了心理医生去帮自己梳理情绪,没去几次也就慢慢好起来。
    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杜虞像只阳台上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胸膛,本想着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但转念一想。
    便又想起来自己上次和傅祈弦起的那一场大争执。
    起因也是自己觉得事情不大不需要告诉他,但是现在他已经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不再是以往再亲近也有距离的哥哥,要慢慢习惯把好的坏的大事小事都和他分享。
    她于是又重新把脸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开口说,“其实还有一件事。”
    “就是,之前我去找了几回心理医生。”杜虞抱着他的腰,“不过我就去了不上五次吧,之后就好起来了,我感觉就是一时间没能从牛角尖儿里出来,调解调解就好了,也没吃药什么的。”
    “不是什么大症状。”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傅祈弦是多了解她的人,平时就算是上天打个窟窿都能挺着身板儿知道自己有人帮着撑腰的小霸王,又有着几乎是什么事儿都不会打搅到她好情绪的超IQ精神。
    到了需要去找心理医生帮忙的时候,又怎么会是小事情。
    傅祈弦收紧手臂把她搂紧,一下下地亲吻着她的发顶,沉默不语。
    杜虞从他的怀里起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不要这么严肃嘛,哥哥。我又不是为了让你内疚和你说的,只不过是,你上次发那么大脾气让我得把这些都要和你提起,所以才说起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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