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长进了,宝宝。”傅祈弦把她抱好,低低笑出声,“本来以为,这个小秘密得被你藏到不知什么时候。”
“?”杜虞惊奇,“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祈弦想了想,“你大叁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
“可是我明明都特地拿现金去付钱呀,都没有刷你的卡。”杜虞纳闷儿,那会儿自己就是怕万一他看到账单消费是在私人诊所会担心过问,所以特地没有用卡。
傅祈弦捏了下她的酒窝,抬眉:“就是因为你诊所付药钱还偷偷摸摸的,才被发现了。”
说来也是巧合一场,杜虞最后一次去配褪黑素和维生素片的时候诊所有一种药缺了,这才要邮寄回她的公寓。
邮费的账杜虞也没留意落款是诊所的名称,用了傅祈弦的卡来刷了那十镑。
第二个月傅祈弦收到银行给自己寄过来的账单明细的时候,只是随手翻了翻,就看见了那清晰的一笔少得可怜的诊所消费。
大不列颠的私人诊所看诊是不包含在学生保险报销条例的,就算是去私人医院看个最简单的感冒,都不止这个数。
“···”杜虞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一茬儿,但也觉得奇怪,“那你也没问起呀。”
“问过你的医生。”
“那哥哥你肯定逼她了,Kate的医德可好。”杜虞有些好奇,也想不到傅祈弦是怎么和自己的心理医生交谈的尴尬场面。
“我在你眼里做派这么粗暴么。”傅祈弦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你的医生没说什么,我说自己是你的哥哥,她还和我聊了几句。”
“估计确认了我真的是你哥,才说你已经没事儿了,也不用去复诊了。”
除此之外,一句多的都没有。
“喔···”杜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傅祈弦掐着她的腰让怀里乱动的人分开腿坐好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她的背脊,失笑道:“所以当然不和你提起。”
那时候杜虞都不大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样,傅祈弦确认她没有大碍后,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提及她不想和自己说的话题,免得本就甚少的联系变成零。
“真心机呀,老公。”杜虞抿唇笑,抱着他的颈脖晃了晃脑袋,“套路好深,亏我一开始还觉得你是个大直男。”
傅祈弦听见她忽然改口的称呼,眉眼间笑意很重,手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低头亲上去:“对付我机灵过头的小滑头,狡猾点不是正好。”
“你才是老滑头呢···唔···”杜虞说话也正好给了他机会,傅祈弦的舌尖灵巧地钻进她的口腔里勾住了她的,杜虞刚被他缠住舌头亲了两口便浑身都软了下来,黏糊糊地往他的怀里钻,话音含糊地唤:“老公···”
“嗯。”傅祈弦的呼吸有些重,滚烫的唇舌在松开她的片刻里说着让她溃不成军的话,“早点儿让我这个名头能够被法律保护,宝宝。”
杜虞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胸口轻轻起伏着,和他鼻尖相靠,小声地说,“我总觉得我喜欢你太早了,吃亏。得让你等再久一点。”
“鱼鱼就怎么知道,哥哥喜欢你的时候,不会比你的时间还要早。”
杜虞呼吸一顿,正想要继续追问,他的吻便又铺天盖地地把她笼罩住了。
浓烈的情感在肢体接触的交缠里,让思绪渐溃。
窗外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
是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