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徵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称不上丢人,可自尊心反复作祟。
故事主角就是阮冬。
别人都喊他“徵哥”,“陈总”。
唯有她叫他陈徵,连名道姓,却温婉动听。
红唇轻启,一张一合,就要值得他将所有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日子悄悄过去,两个人只需要一通电话,第二天就会在古镇见面。
不会太频繁,也算得上偶尔,有时一周,最长也就半个月。
阮冬从来不问陈徵从哪儿来,陈徵更不会多问她是哪里人。
像是默契,又像是心照不宣,同床异梦。
各自都有着无数的秘密,却从来都不会过问。
分不清的虚实,定不下的关系,却让两人仿佛永远都会藕断丝连。
“你跟我回北市吧。”
语气不像是问句,反倒像陈述句,像只是通知她一下,他要这么做,而不是他想这么做。
陈徵总是这样,阮冬一般不会拒绝,可这次她却改口问:“你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
门被锁上,陈徵步步为营,直至将人逼在窗前,语气淡淡,她听见他问:“那你愿不愿意?”
阮冬笑容绽开,难得听见他询问自己的意见。
她勾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拽,垫脚在他耳边悄声反问:“就这样,不好么?”
他不再说话,就代表不悦。
阮冬会意,主动凑了上来,将他一只手捞起来放在她腰上,柔软在他的唇瓣上试探撩拨,有心之人只需原始简单的动作就能勾起对彼此的情欲。
他的眸色沉沉,却没有动作,唯有放在她腰间的手心愈发滚烫,泄露了一切情欲。
“陈徵,不想吻我吗?”
阮冬柔声问,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不回答,只是一只手掐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开始主导这个吻,凶悍又强势,开着窗,氧气却变得稀薄。
阮冬却不退缩,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一只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死死捏着他的衣服,将衬衫揉皱一小角。
阮冬有些喘不过气,不断后退,微靠着窗台腰卡在窗槛上承受这个吻。
“陈徵……”
忽地他放开她,可还未有喘息的机会,她就被转了个身压到一旁墙上,双手被往上推,他又附了上来。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两人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堆迭在一起,空气变得稀薄,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紊乱急促。
陈徵将身下人贯穿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一刻千金。
“嗯……陈徵……”
女人的额发被汗水浸湿,小脸微微仰起,脖子上的青筋都绽了出来,她掐紧了他的胳膊,语调轻盈婉转,不知是承受了几分痛苦。
“疼吗?”
阮冬蹙紧了眉头,却摇头,只是死死拽着他。
陈徵终是减慢了冲撞的速度,俯下身细细地吮吻着她的唇,像是抚慰,又像是动情时刻难得的体恤。
“唔……要我……陈徵……”
认。
此刻要他的命他也认了。
他想沉沦,想坠落,想拉着她跳下深渊万劫不复。
陈徵靠在床头搂着阮冬,点了根事后烟,阮冬乖巧地趴在他怀里昏睡过去,呼吸浅浅,连睡觉都乖得不得了。
可是,那天之后,阮冬不再与陈徵联系。
她走后,像是凭空消失。
她给他留的电话是座机。
再打过去接听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个老头。
“阮冬?什么阮冬?没有!没有这个人!”
“都说了没有!不要再打过来了!烦不烦!”
“滚滚滚,不认识!”
……
电话被挂断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无情。
陈徵消沉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纵情声色的日子里,莺莺燕燕围绕在侧过得好不快活。
可是他再也见不得谁穿旗袍。
又些时日,他碰到了叶琬沂。
也是万景。
他出来透口气,就望见了另一个包厢里的叶琬沂。
显然是职场小白,被一堆男人轮到灌酒。
陈徵司空见惯地点了根烟,可意识聚拢回来后,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问自己。
记忆中的人脸逐一划过,忽地浮现出——
古镇那个女人。
——“能不能给我借个火?”
陈徵耳畔边忽地响起这句话。
可是那个女人留着短发,穿着普通的纯白T恤也难掩锋芒,干练又自信。
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陈徵勾了勾唇,像是来了兴致,自言自语:“双胞胎?”
“徵哥,看什么呢?”
“鬼。”
“……这大晚上的……”
“帮我查个人。”
陈徵扬了扬下巴,宋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醉酒的叶琬沂。
“查什么?”
太过普通,顶多是白净清秀,素颜朝天,长发及腰,酒精原因脸被熏得红扑扑,怯怯的,不会拒绝。撑不起任何台面,也就是新鲜一些,实在不起眼。
“查……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
“……”
宋玉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反正陈徵也不止一次这么心血来潮。
前天陈徵被一个姑娘碰瓷,他居然让人去查姑娘和她父亲的血缘关系。
本来一家子咬定了闹腾他,眼下窝里斗得不可开交。
总之,陈徵编排的好戏,去做,就有得看了。
“独生子女?22岁……”
陈徵看着几页资料若有所思,眼皮莫名跳了跳。
年纪这么小?那她当时不才20岁?
不。
“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徵哥,没准是你记错了。”
宋玉说得不无道理,陈徵有些脸盲,特别是对女人。
陈徵记得清名字的女人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这些女人里,有一个名额是他妈。
陈徵摇摇头,烦躁地将资料往桌上一掷,纸张因为惯性作用散落开。
“不会。帮我找个借口,我要去南无律所见见本人。”
“……好的徵哥。”
下次更新时间大概是……周六,下……下周六……我要去旅游了(反正也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