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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格兰芬多那里,故事就简单了:
    多卡斯住进医疗翼是因为染上了这场瘟疫,这就是封校的原因。
    根据来探望的安提戈涅,斯莱特林是这么描述这件事的:
    一个泥巴种因为染上瘟疫进了医疗翼,但是高贵的纯血巫师们则毫发无伤,这是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们窃取魔力的惩罚,黑暗公爵将在这场瘟疫后统治更纯净的巫师世界。
    下午只有这位拉文克劳的女巫来看望了她,可能其它人都惧怕她真的得了瘟疫,而她只是耸了耸肩,“如果真得有那么可怕的话,我早就得上了,也不在乎这一次的。”她让她好好养病,但是孤独是难以忍耐的,医疗翼里的味道是薰衣草香的,大概家养小精灵用含有这种植物的药剂洗涤被褥,于是雪白的病房被这种气味染上了忧郁的淡紫色。
    多卡斯咳嗽的很厉害,庞弗雷夫人的安神药水搭配的消炎药方失效了,第一个夜晚几乎不能睡着,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个人睡觉就容易胡思乱想,更何况现在偌大的医疗翼就只有她一个人,麻瓜朋友尤里从十四岁开始就染上了烟瘾,也一直没有戒掉,一天一包,她曾经举着那些烂掉的黑色肺照片嘲笑他,但她现在可能也差不多,多卡斯咳嗽得快要干呕出来,还要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自己鼠蹊和腋下检查有没有脓包。——她也有点怕起来了。
    她终于咳嗽到把护士长半夜从办公室吵醒。最后穿着天鹅绒吸烟装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被请来了,给她来了一剂活地狱汤剂,老海象固然不太喜欢这个考试总是拿T的麻瓜出身学生,但还是尽到了自己作为学校教授的责任。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小天狼星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沉思的时候像神明那样悲悯而安静,阴霾中和了过分艳丽的五官,看起来坚毅又英气。多卡斯醒来以后又开始咳,这惊动了他,小天狼星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疲惫而不耐烦的样子。
    他对所有的谣言嗤之以鼻,还给她送了一份巧克力,让她好好静养,“詹姆去训练了,我一个人来,他让我带了话,让你好好养病。”
    多卡斯把金箔抱着的巧克力放在床头那堆刚进来的时候别人送的慰问品里,又咳了两声,带着明显的肺音,“谢谢,我晚上吃吧。”
    他看起来有点犹豫,也没说什么,把她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就晚上吃吧。”
    又是那个无意识的擦过下颌的指节,多卡斯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这很好得掩饰住了她脸变红这件事,所以也很好。小天狼星走到门口的时候的时候正好詹姆训练完来,他挑了挑眉,小天狼星握拳击了一下他的肩,也没多说话。多卡斯抬起脸看到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就开始皱眉,她知道他肯定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宣讲战术,但还好他呆的时间不久,也就是一会儿,知道她没有得病,祝她早日康复之类的——大概是她咳成那样太赶客了。
    事实上多卡斯觉得有点恐怖,他们一个个来,搞得好像告别仪式。
    小天狼星蒙着隐形衣,在霍格沃茨夜晚空旷的走廊里行走。流言传得越来越离谱了,斯莱特林开始用‘下一个就是你’之类的话威胁麻瓜出身的同学,原因只不过是对方没有在熙熙攘攘的活动楼梯上让路。
    医疗翼就在二楼,和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同一层,这代表着他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尽量小心,走廊很空旷,他在黑暗中走过变形术教室、麻瓜研究教室、庞弗雷夫人办公室,没有惊动任何一幅画像。他来是想拿走早上留在这里的那个东西,他犯了一个错误,那不能再让这个错误留在这里了。
    他们四年级了,情人节都已经过了四次,所有人都在面临自己青春期的变化,无论是隆起的胸脯还是下巴上的胡须,还是那些需要直面的欲望。詹姆喜欢在宿舍里点评学校里的女孩子,提到多卡斯·梅多斯总会一笔带过,大概是说她人不错,但是长得不好看,对照组当然是莉莉,前凸后翘,像深红色绸缎一样头发丰茂有光泽,碧绿的眼睛像祖母绿珠子,小天狼星就笑笑不说话。多卡斯的确有点男孩子气,但是她很,正派,眼尾下垂,鼻子纤细,眉毛浓密,琥珀色眼睛可能分得有点开,但是在那张小短脸上五官分布得均匀舒坦,有这样一张脸的人做什么都很难惹人讨厌。
    他喜欢和她聊天,但是也被生理上的欲望困扰着。
    她还没有睡,脸色带着咳嗽导致的不正常潮红,像玫瑰色的云,浅琥珀色的眼睛闭上了,在捧着玻璃杯喝水,喉咙一动一动——床边堆着卡片和慰问品,那块巧克力不见了。
    小天狼星不知道做什么,他盖着隐形衣站在那里,盯着她头颈连接处的那颗小痣,她身上的味道越发浓烈,苦甜酸涩。
    多卡斯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结果勾到了隐形衣——或者说小天狼星就没有用力去抓住那个斗篷,流水一样的银色面料滑落下来,带下他的头发,他站在那里,想知道她什么反应。
    她拉着他衬衫前襟把他拉到了病房的床上。
    像一小根触手,柔软多汁的东西滑过他的牙膛,他吮砸着那个侵犯他的东西,在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反攻,真得像在喝一杯川宁伯爵茶,加了两勺蜂蜜,滚烫清新的茶水。她在穿着晨衣吻她,抓着他后脑的头发,他往上挣了挣,跨骑在她身上,手放在自己一直想要放的那个位置,感觉和他想象的一样好,“Yes,Yes,Yes”,他想,就是这样的,不是很难,就像是在驯服一匹马,不,是一只小羊,香甜柔软,穿着荷叶边的亚麻衬衣,像一块松软的裱花蛋糕。“进攻,进攻,进攻”,他想,梅林把她送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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