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渊母亲王志玟本来还想和管栩说说话，结果管栩有了前车之鉴，退避叁舍，王志玟也不再强求，寒暄几句后便离开。
“不想跟我妈说说？”谢竹渊看着自己母亲往另外的亲戚方向走后，低下头在她耳边问。
“......你说了我不用说什么话的。”管栩用力拽了拽他的手，像是在埋怨他。
“嗯，都是我的错。”管栩还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已经主动认错。
但是语气中分明没有多少歉意。
管栩转头看着身边唇角勾起的人，他的侧脸在厅内水晶吊灯的灯光下被勾勒出淡淡光影，闲适地拉着自己的手，像被人抚顺毛发的慵懒品种猫。
她一时间看得有点呆，谢竹渊极少出现这样的时刻，浑身都散发着惬意和满足。
虽然管栩也不明白为什么。
本来谢竹渊还想多呆一会儿，但是管栩太过拘谨，如坐针毡，每过十几分钟就看着谢竹渊悄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在她的屡次催促下，谢竹渊只找了个借口，便要告别说回去。
临别前，谢竹渊被母亲拉到今天的寿星旁，几人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管栩只能看到谢竹渊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嘴唇开合应答着，最后才结束。
车上。
管栩系好安全带后好奇地看着谢竹渊，“你们过去后说了些什么啊？”
谢竹渊看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给自己系上，他看着眼前探过脑袋的人，“回去再告诉你。”
“哦。”
“那你明天再跟我说吧，这会儿先把我送去学校，我去找莹玉她们。”
管栩见他不说，也不继续盘问。
谢竹渊本来欲发动车辆，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包含的时间节点，停下看她，“明天？”
“今天31号啊，我想着去找她们今晚再一起跨年，估计就不回你这里住了。”管栩已经很久没见过李莹玉她们，正好今晚可以一起找个地方倒计时，昨天都没有尽兴。
说罢管栩还看了看车窗外，道路两侧的树枝上还挂了红色的小灯笼，刚刚在饭店外也看到庆祝元旦快乐的横幅。
管栩看着心情也变得雀跃，想到又是新的一年，还是有些感慨。
倒是谢竹渊，听了管栩的话才意识到跨年原来也算一种重要节日。他自己对这些仪式感的东西没有太过在意，只看了看座位上有些期待的管栩。
他没有意识，自然也没有任何准备，看样子管栩也没打算和他一起。
谢竹渊嗯了一声，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重新发动汽车，没说话。五六分钟后才说道，“放假外面太乱了，你们几个女孩子不安全，还是回来住吧，我去接你。”
一个合理而又周道，且不束缚管栩的理由。
管栩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没有太纠结，直接同意谢竹渊的提议。
在管栩的认知里，她过来A市就是为了找李莹玉的，今天的事情则是个意外的插曲，也没觉得抛下谢竹渊去跨年有什么问题。
晚上才八点，谢竹渊就问管栩在哪里，让管栩给他发位置。
管栩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个定位。
谢竹渊收到后驱车前往，提前在管栩所在的清吧里找个昏暗位置给自己点了杯饮料，看着台上的驻唱歌手坐在高脚凳上抱着吉他唱着拨动人心的民谣曲子。
在同一个空间里，谢竹渊和管栩一起等待着新年。
等到倒计时后，谢竹渊在周围突然爆发的人群欢呼声中无声说道：新年快乐。
下一次，我会提前准备。
如果是和你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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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吧里过了那阵人声鼎沸后，台上的歌手唱了一首New boy，重新带动全场人群的热情，气氛不减反增。
在管栩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着放声应和时，收到谢竹渊发来的消息：我快到了。
管栩看时间也快差不多，她停下附和，低头给谢竹渊回复：嗯嗯，我等你。
不过管栩好像这才想起，不知道他今晚怎么过的，不会在家里呆了一晚上吧？
唔，好像有一点可怜。
但是他本来也不是很在意这种节日嘛。
谢竹渊给管栩打电话后，叁人才收拾东西，整理衣饰，离开已经陆续有人退场的地方。
清吧位置就在商场对面，出来后看到附近树上缠绕着黄色的细灯，发出氤氲的光芒，不远处商场门口还摆放着一颗巨大的红绿相间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铃铛。
谢竹渊就站在道路边的树下。
李莹玉最先看到谢竹渊，立马伸手给他打招呼。管栩闻声抬头，隔着几米的距离突然撞进谢竹渊黑润的双眼。
他笑了笑，然后管栩的心跳好像也跟着漏了一拍。
管栩回去时看着他温润的侧颜，莫名有些愧疚。
到家后管栩主动拉他，讨好笑着说，“你今天下午说，晚上回来跟我说的。”
“也没有什么，就是让我多带你回去。”谢竹渊回话，把她手里提着的包接过，又在玄关给她拿出拖鞋。
“哦。”就这个吗，管栩摇了摇头，换上他递过来的鞋，还以为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谢竹渊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晚上躺在床上，谢竹渊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闭眼沉睡的人，蜷缩手臂，让她更向自己处靠近。
指腹摩挲她的脸颊，然后不带任何情欲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们让我，找个时间正式见家长，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
但是问你，你肯定不会愿意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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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晚上，鼠标突然没电了orz...
太晚了，弄了个定时早上发，早安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