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这边也跟严青辞行,带着她的任务,去给虞国公带礼物回去,无论什么都是孝敬,不能太贵重:
“你们孝敬本世子妃的还只是几只野J野兔呢,这是很重的心意,所以尽到你们的心意即可。
别让我知道你们艳奉Y违,不然下次不狠狠出血孝敬我,我可是不会轻易饶过的。”
艾冬含笑听着她一如既往的厉害口气,觉得等待再久只要她还出现,甜意已足以慰藉平生。
正这时,有两人挑着担子进来,正是经营李家烧饼的夫妻俩。
两人冲着她笑着恭敬:“小姐。”
严青挑眉:“艾李,你可是烧饼卖不出去了,找我这冤大头包呢?”
艾李嘿嘿笑,他是李子成熟的季节来到育婴堂的,所以得了这么个字:“是啊是啊,我可是要与小姐抢这些娃子们的生意。”他一知道小姐打猎,就存起了这两框烧饼,特意在店里卖完了给孩子们送来,没想到小姐还在,呵呵。
严青刚要叫虞简修,说你想吃的那家“李家驴肉烧饼”就在这儿呢,但见他呼朋引伴而出,显然完全没认出店家。
也是,或许一向都是下人去买,他都没见过艾李夫妻俩。
严青也就这么一想,就没把人喊回来,他们不缺这点“免费”的东西,但若是她孩儿,她会叫回来体验一把与这些孩子同食的感受的,不知道会不会滋味不同?вàǐπǐàπщeπ.∁oⅯ(bainianwen.com)
她也不是不上心,只是十几个孩子正在兴头上,满脑子都在想“礼物”,何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但说到底,还是她没有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一般高要求,那是强迫也得压着来的那种,就像对大哥和表哥,她就不会管表哥是不是多看了柳茹儿一眼。
严青莞尔。
楚词隔着栅栏见她笑也觉得很舒服,虽然确实口齿伶俐,但过日子嘛,没事斗斗嘴才有趣。
他看了眼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俊秀男子,两人一青一红,光看服侍色彩,倒是别有一般搭配。
但人嘛,当然是他更般配,怎么说他也是丞相家的嫡子,正妻所出。
而且他还是举人身份,以他真才实学,来年春试必能榜上有名,不然那中人也不能与他周旋几月。
所以他头婚、她二嫁,算她找着良人了,怎么说丞相家的官家娘子,也是清白清贵的,比她再给大官贵人当填房,或就算再找有功名的,能有他这般出身?
虽然这出身婚后就不要提了,但婚前还是能替他长长优势的。
楚词方方面面都想过了,觉得她也知道自己急娶,多在她眼前转几圈,她该明白过来心意、主动示好了吧?毕竟她有经验,咳咳。
艾冬见此人又转回来,狐疑出去问:“请问兄台可是有事?”
楚词打量他,也就比他白皙一些:“你是?”
艾冬更见疑虑:“在下育婴堂的账房,你在此多有徘徊……”
“哦,正好,我有捐助之意,是找你吧?”楚词更放心了,怪不得站她旁边不敢离去,也不敢近身,身份太低啊。
稳了。
楚词跟进去,但见她没有反应,难道是矜持了,也是,不给她几个暗示,她定是不敢肖想他的。
“夫人,好巧。”够没话找话了吧,懂意思?
严青懂才怪:“嗯,巧。”都在外面看那么久了,还巧?有病。
艾冬心里一紧,冲着她来的?“……这边跟我来。”
楚词看着她,不再说两句?“上次夫人请的茶很好喝。”
严青奇怪地看他,想想,酒楼的茶,与她何g?哦,免费的好喝?她也深有同感,不过他是挑衅?毕竟她出钱了。
艾冬冷下眼:“这位先生,您要捐资多少?请这边与我走。”
楚词看看他,催这么紧,故意的?也是,男人谁不懂谁,在她当前,怎么也要显露几分财力:“惭愧,楚某是上京赶考举人,囊中也是羞涩,只能挤出十两银子。”
看向她,怎么样,够一贫如洗、可怜清白吧,但足够善心,所以赶紧伸个梯子,他马上顺着爬。
艾冬微愕,阶级压迫让他躬身拱手施礼:“在下刚才冒犯,举人老爷乐善好施,是我们之福,这边请。”举人也不能打她注意!
严青看着他们,请了几回了?莫不是装阔绰?
楚词也不能让人一请再请的,跟着进去。只是她怎么没反应,难道不觉得他是举人又‘好拿捏’,该不该自爆‘楚丞相是我爹’震震她?
楚词看看艾冬提笔秀雅的仪态,摇摇头,男人不会帮男人的,跟他自爆他也不会传闲话。
艾冬边记账,边心怀不轨:“举人老爷刚上京,是怎么认识世……”
“小姐小姐走了吗?”门外小孩蜂拥的声音。
楚词没有牵绊,出来更快,她已经要踏上马车。
严青站在车辕上,回过头,视线在楚词身上一扫而过,对艾冬说:“我走了,你忙吧。”
楚词才想起,追了两步,马车已经麟麟抬步。
“举人老爷……”
楚词举目跟去,却见到正匆匆疾步朝他走过来的小厮,下意识抬脚离开。
“大公子——大公子——”
楚词瞬间想到,对呀,他出身不俗,快!多叫点,大声点!
……
紫莲凑近小声:“小姐,奴婢听前面说,也有世子的拜帖,是玄家的。”
严青看她一眼,接过帖子,玄家,看来他很快会窜通大哥上门了……柳茹儿给她拜帖干嘛,她们什么时候成了可以互相串门拜访的人了?“那帮小子还没回来?”
紫莲让她别抱希望:“都晚了,小姐你别想去外院书房转转了。”
她不转,虞国公自己会转啊。
当夜与她雨打芭蕉、香色氤氲后,二人叙话。
虞国公对她关心的孩子们的礼物无动于衷:“木剑、根雕、猛虎图……”都不能说精巧,只是胜在孩子心意罢了。
严青笑得开心,挤他,屋里他过夜会加冰盆,何况现在也入秋了,夜里气温下降,但他身体火热:“你还不开心呢,我完了就完了,什么都没有,你还可以拿出来赏玩一二。”
虞国公摩挲她玉肩,圆润滑腻,但在他手掌下,仍显出女子特有的纤瘦细弱:“给你要不要?”还赏玩。
严青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明明心情不错还不承认:“我哥那边,能让他忙一些吗?”
虞国公想了一下,就知道她为的什么,帖子李儒处理了。“信王那个侧妃,你和她关系好?”
“……就那样。”严青突然想起,“今天可累了,崽子们还不贴心,你为何不叫几个女娃上来培养?”
“……”虞国公被她带歪了话题,“也可,再叫人去挑回来就是了,只是以为你不耐烦,男子放养些无碍,女子得有女眷费心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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