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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昨夜他西裤紧绷的样子,她的目光便像被烫到一般,有些仓惶地移开。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傅沉砚的腹肌,仍然像是第一次看到那样激动,气血直往脸上涌,薄薄的脸皮涨得通红,心跳扑通扑通。
    司沁以前给她看过一些男菩萨晒腹肌的视频,身材很好,可她觉得傅沉砚的腹肌比那些男人的都要性感,想要摸一摸。
    但是她有点害羞。
    傅沉砚目光从她绯红的脸上掠过,平静地问:“怎么了?”
    令恬面红耳赤:“我的护肤品不小心挤多了,给你抹一抹,别浪费了。”
    傅沉砚笑了笑,说:“好,谢谢。”
    令恬把手心里的乳液往他的脸颊上抹,再轻轻地匀开,用指腹帮忙按摩几下,促进皮肤吸收。
    他平时都不用护肤品,但皮肤却很好,光滑细腻。
    傅沉砚一动不动,任由她温润细嫩的指腹在他的脸上按来摩去。
    “好啦。”令恬涂好乳液,目光却没有离开他的脸,她盯着他的唇,脸颊泛上一层粉意,“老公,这两天有点干燥,润唇膏我也给涂一点,好不好?”
    她两手空空,只有粉嫩的唇瓣水嘟嘟的。
    傅沉砚喉结微动,低声问:“唇膏在哪里?”
    令恬双手攀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软唇送上:“在这里……”
    她贴着他的唇,轻轻地摩动,似乎是想让自己唇上的唇膏均匀地抹在他的唇上。
    傅沉砚眸色渐渐暗沉,唇膏带着浓郁的甜橙果香,他却仿佛只嗅到少女身上那一缕幽幽的体香。
    令恬用唇给男人抹着唇膏,他应该是刚洗漱过,唇瓣带着一点海盐薄荷的味道,还有点凉凉的,但被她的唇磨两下就变热了。
    她觉得唇膏涂得已经差不多了,却不舍得离开他的唇,舌尖羞怯地微微伸出来,想探进男人的唇瓣间。
    这时,男人却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热切地吻上来。
    令恬被男人圈在怀里,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被他的体温烫得脸颊发热。
    傅沉砚的舌尖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唇瓣间,勾缠住她的舌。
    他的舌也是凉凉的,带着海盐薄荷的味道,渐渐变得火热,与她纠缠不休。
    令恬仰头承受他的热吻,心尖一片酥麻,甜蜜丝丝缕缕地沁出来。
    老公还是喜欢吻她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后,令恬有些微喘,脸蛋潮红,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水雾,眼神有些迷离。
    傅沉砚看得眼热,忍不住他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嗓音微哑:“快回你房间去吧。”
    令恬还想再和他温存一会儿,微微嘟唇,嗓音有些娇:“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
    她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他的体温好高,热意似乎蔓延给她,让她也觉得热起来。
    “你再不走,”傅沉砚的嗓音低下来,潮热地落在她的耳畔,“我就要压不住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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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压枪?”令恬微怔, 抬眸看他,“老公,你要压什么枪?”
    她只知道压枪是很多枪战游戏中的一个专业术语, 压枪技术稳,会提高命中率。
    可她从来没见过他玩游戏, 他工作那么忙,陪她的时间都不够,应该也没时间玩游戏。
    她的眼神澄澈干净, 不是在明知故问, 她就是单纯得像一张没有被涂抹过的白纸。
    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不会主动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有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看。
    可她越是这样单纯, 傅沉砚就越是心尖麻痒一片,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将她转过身,从身后拥住她。
    他搂着她,低头, 薄唇贴近她的耳畔, 嗓音沉哑:“感觉到了吗?”
    京市上流圈里盛传他不近女色并不是谣言,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可无论哪个女人稍微离他近一点, 哪怕长得再有姿色,他都会心生排斥, 让对方滚远点。
    他有时会无法理解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傅予墨,无法理解生意场上那些沉迷女色的男人。
    可自从遇到令恬, 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只好她一人。
    面对她, 他的冷淡禁欲土崩瓦解,眼里没有神殿,只有春风十里,灯火不休。
    室内很安静,他的气息很热,令恬当然感觉到了,心口一跳,身体不禁有些僵。
    她涨红脸,点点头。
    傅沉砚搂紧她,湿热的气息继续在她耳边纠缠:“感觉到什么了,嗯?”
    令恬咬唇不语。
    傅沉砚问:“怕不怕?”
    令恬僵着不敢动,诚实地点头:“有点。”
    傅沉砚轻轻地笑了,放开她,微哑的嗓音暗藏着隐忍和克制:“那快去睡吧,晚安。”
    令恬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晚安。”
    她转身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刚才后腰上的感觉,心口怦怦跳。
    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那个词的意思。
    果然,不止是游戏的专业术语。
    令恬看着网页上的解释,脸颊一下子就热了,她丢开手机,捂住脸。
    而此时,主卧刚用过的浴室里,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
    傅氏主宅。
    这一片建筑风格极具江南古典园林韵味,庭院深深,假山嶙峋。
    一阵清风拂过,竹影婆娑,荷塘里,一只蜻蜓悄然飞过来,停在一片刚从水面下露出尖角的小荷叶上。
    忽然,超跑的引擎轰鸣声打破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吓得荷叶上的蜻蜓振翅飞走了。
    傅予墨从超跑下来,管家迎上前,看到他鼻青脸肿的,顿时惊呼一声:“二少,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醉后摔到的,千万别告诉老爷子。”傅予墨摆摆手,“管家,我让你叫秦姨过来,她来了吗?”
    管家:“来了,正在后院,准备拍照呢。”
    傅予墨:“拍完照,你就跟她聊一聊,照着我教给你的那些话问问她。”
    昨天傅锦诗把秦姨的号码给他后,他本来想直接打电话给秦姨,但如果令恬背后的男人真的是傅沉砚,他这样做不够谨慎,会打草惊蛇。
    所以,他最终没有亲自联系秦姨,而是让管家以合影留念的名义,把秦姨喊来主宅,再从她嘴里套套话。
    后院,家佣们一起合影完毕,管家说:“好了,大家都去做事吧。”
    家佣们散开,秦姨也要回兰庭了。
    管家叫住她:“秦姨,好久不见了,你这两年在兰庭工作,一切还好?”
    秦姨点头:“挺好的。”
    管家:“先生经常不在家,您的工作应该不忙吧?”
    秦姨:“不忙。”
    管家感叹说:“先生这些年醉心事业,总是一个人,也该找个伴了。”
    秦姨笑而不语。
    管家:“老爷子也着急得很,秦姨,你跟在先生身边,就一直没见过他带哪个女孩子回去?”
    秦姨微微一笑:“先生的事,我们不好私底下议论这么多。”
    管家脸色有点尴尬,却不得不赞同她的话:“你说的对。”
    秦姨:“对了,杨管家,跟您说一声,花园里的香水百合开得正好,先生让我顺便带一束回去,小姑娘喜欢。”
    管家奇怪:“小姑娘喜欢?”
    秦姨却不再多说什么,去花园里摘取香水百合,然后以要做回去午饭为由,离开了傅氏主宅。
    管家把从秦姨那里试探得到的信息,全部转述给傅予墨。
    傅予墨眼眸一眯,捕捉到关键词:“小姑娘?”
    傅沉砚不喜欢鲜花,他让秦姨带香水百合回去,是因为家里有个小姑娘喜欢。
    而且秦姨急着回去做午饭……据傅予墨所知,傅沉砚经常不在家里吃,秦姨急着回去做饭,给谁做?
    是喜欢香水百合的那个小姑娘?
    这两点结合起来,傅予墨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立刻破土而出,几乎可以肯定,傅沉砚在兰庭的那套房子里住着一个女孩子。
    傅予墨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那个女孩子会是令恬吗?
    -
    下午开始,空气开始变得闷热,傍晚后,黑云在天边聚集,渐渐翻涌到京市上空,黑云压城,雷声隐隐,一场大暴雨正在酝酿。
    傅沉砚担心令恬害怕雷电,推了今晚的应酬,回家陪她一起吃晚饭。
    餐桌中央,摆放着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是秦姨今天从傅家主宅花园里带回来的。
    傅沉砚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过问秦姨今天在主宅发生了什么。
    晚饭结束时,一场暴雨倾盆而至。
    闪电撕破夜幕,把整座城市照得亮如白昼,一道惊雷劈下,天地震颤,铜钱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户上。
    令恬早已钻进傅沉砚的怀里,被他搂紧,鼻尖下是清冽的雪松冷木香,令人觉得安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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