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室同另外那两个墓室完全不一样,这毕竟是皇帝沉睡的地方,有人以火把引燃墓室里的蜡烛,却阴差阳错点燃一条火龙,火龙盘旋而上,将整个墓室照的如同白昼。
皇帝和皇夫合葬的双棺椁映入众人的眼帘,周围还有不少的兵俑,乐俑,栩栩如生,就跟活着一样。
马队和御史府人的眼里就只有黄金,眼前没有黄金,从鹰和钟晚带着人四处找去了。
一路走过来,陵墓凶险,加之修建得异常堂皇,更让从鹰和钟晚觉得,黄金之传言不是假的。
此时她们自然也不会甘心,以为自有密室,存放着丹赵的财宝。
池青道走到角落里,主墓室里居然有两副棺材,原是墓室里有几个人,就随葬几个人。
这些躺在木制棺材里,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人,居然是陪葬的吗?
池青道推开两副棺材,一一看过,死状比前两个人都要惨,一男一女,前面的都是男子,到了这里,是因为皇帝是女身吗?
池青道对风水了解不多,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说法,琢磨不明白这里,池青道又站到墙壁面前去了。
这里的壁画更大,记载的东西自然也更多,随处可见那样悲惨的人。
池青道四处看了看,终于在一个架子上的书卷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安南王府。
君闲惊叫一声醒过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安九很快进来将帘子掀开,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直留在泽园内的大夫。
“王夫,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君闲有些力竭,顾不上说话就被大夫搭上了手腕。
没什么大碍,就还是失眠多梦,自从池青道去了丹赵以后,君闲就噩梦不断,老是梦见池青道被人暗害,不是被推下悬崖,就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等死,池青道的表情都还在君闲的脑子里。
君闲叹了一口气,安九也跟着他叹气,君闲看着安九,“你叹什么气?”
“王夫叹什么气,属下就叹什么气。”安九递给君闲一块手帕,又看一眼君闲的衣服,“王夫的内衫都湿了,属下让人送热水过来吧。”
“也好,今日正好要见那位丹赵人。”
自从知道丹赵与青乌子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君闲就一直在找更多的史书典籍,但丹赵毕竟已经覆灭,没剩下什么。
当年丹赵国破之后,数十万丹赵人被放到凌云各处,君闲就想着让安一在安南找一找,有没有知道内情的人,一连找了好几日,总算是找到了几个。
“王夫,她会不会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安九将君闲扶下床,前两日君闲也去见了两个丹赵人,但实际上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君闲白跑一趟。
安九担心这一趟还是会一无所获。
“希望她知道吧,她不知道,我们也不能强求。”
看王夫兴致不高,安九对他说:“今日一早,不首领带着人出发去丹赵同王爷汇合去了。这下王夫你可以放心了吧。”
是个好消息,但君闲皱皱眉,“怎么是不首领带着人去,他身子养好了吗?”
“首领说,是不首领非要去的,王爷那边也松了口,首领就同意了。”
君闲觉得这其中不对劲,他拉着安九轻声说:“莫非让不首领这样的人,跟丹赵的人有关系?”
安九也悄悄咪咪跟君闲说:“首领也这样猜测,但不首领还是不肯说,首领也没办法。”
两个人凑在一起像两只猫猫接头一样,忘心轻轻敲了敲桌子,两个人才分开,忘心道:“王夫,水已经放好了,可以沐浴了。”
君闲跟说小话被抓包一样,他直起身子装起正经样子,点点头,“好。”
君闲沐浴之后,马车也套好了停在门口,这一次居然是安一陪着他们去。
“首领,安十呢?”将王夫送进马车里之后,安九探头出来问。
安一一手扬起手中的马鞭,“怎么,你嫌弃我啊?”
另一只手却伸到身后去将安九一把推了进去,“坐好了。”
安九撇撇嘴,但还是按照安一的吩咐乖巧坐好了。
没到一会儿,他就夸起安一来:“王夫,首领驾马可比安十厉害多了。”
君闲揶揄他:“你这话叫安十听见了,他可是要生气的。”
安九不以为意:“反正他也听不着。”
那位丹赵人住的地方离王府并不远,在敲门之前,君闲认真祈祷,这一次可一定要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门很快被打开,来人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里满是警惕,她大半个身子仍在门内,只微微探了个头出来。
“我们找,卜燕。”君闲道。
“我就是。”
“日前同你谈好了,我们是安南王府的人。”安一往前一步,向卜燕说明他们几人的来意。
卜燕目光微动,松开了牢牢握着门的手,“请进来吧。”
进去就是一处小院落,角落里用篱笆圈起来养着几只鸡,有人在边上拿了稻谷在洒,听见动静,他一脸欣然地回头,却在看见陌生人之后急匆匆回了屋子里。
“是我的夫郎,他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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