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宋临的私生活一向很混乱,听说被他玩残的也不少,秦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瘦弱的小替身被锁链拷着吊在墙上,浑身伤痕累累。
墨宋临提着鞭子:“今天你笑得弧度太大了,明天笑容要保持嘴角在十五度上,记住了吗?”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瘦弱的小替身身上,血痕从肮脏的衬衫底下浸透出来。
秦淮有些不太舒服,用手背压了压嘴唇。
刚拍完戏的江余刚巧走过来拿棚子底下放的矿泉水,眼神忽的一亮。
想呕?怀孕了?
我的?
不是我的?
墨宋……我呸!
就是我的!
“咳咳。”江余清清嗓子,正义凛然的大步走了过去,看上去就像一个关心同事身体的好演员,他把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关切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怀了?
对了,他看得这本小说能不能生子来着?
好像……不能。
江余语气突然变得非常遗憾:“是不是被太阳晒得中暑了?”
秦淮:“???”我中暑你不爽什么?
秦淮接了水过去,道了句谢,他知道江余这种敏感脆弱的人,主动示好时不能轻易拒绝,否则可能会对本人产生巨大打击,甚至彻底自闭也说不定。
看在这人演戏演得不错的份儿上,就勉强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吧。
江余可不知道自己被编排成了什么样,他借着递水赖在秦淮身边不走,顺便还偷偷摸摸往那边靠了靠,然后打开另一瓶水喝了起来。
不经意间,秦淮修长的腿跟他的衣摆蹭到了一下,衣料的摩擦感非常微弱。
江余两眼一亮,屯屯屯喝了三大口水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嘿嘿嘿,我跟白月光贴贴。
江余和白月光一坐一站,靠在一起看着夕阳渐落,金红色余光成了雪白古堡的背景色,恢宏庞大的古堡同火烧云画在一起,成了一副温暖又和谐的油画。
虽然再过十多分钟导演就要喊他们彻底收工了,可江余望着白月光那俊美如画的容颜,恍惚中看见,他们经历了相识,相知,相爱,已经白首与共过完一辈子了。
啊……原来人生是这么的简单又美好。
“你们两个,走了!”摄影师大哥一巴掌拍在江余背上,有奇怪的瓦碎声响起——那是母胎单身狗美梦破碎的声音。
他惊醒过来,秦淮已经先一步走了,这边的设备什么的也都被工作人员拆下来收走了,王导走在前面,乐呵呵跟旁边人聊天:“这样看来咱不用七天,四五天就足够拍完素材了,今天还多拍了三条呢。”
接下来几天跟王导预料的一样顺利。
秦诺的戏份是最少也是最简单的,拍了半天就结束了,小孩儿拍完了戏便哭丧着脸被领走了——听说他要赶去上新报的中文班。
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江余几眼:“都怪你!你这惑国媚君的鱼精!”
“?”江余什么也不知道,江余当时正在吃西瓜。于是他想了想,不解地问一旁的秦淮道:“他都快上小学了才去一个辅导班?这个年纪不应该报速算班奥数基础班跆拳道班法德意语班吗?为什么?是报不起吗?”
秦诺大惊失色逃走了。
秦淮的戏份也不多,他在镜头前非常自然,或许是本来演得就是他自己,王导几乎没让他重拍过。秦淮拍摄用了一整天的时间,那一天只有江余的一条,他拍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但他怎么能放过这欣赏白月光美貌的机会?
如果他的目光有能量传递的话——那一天,江余十分激动地用目光把他的白月光烤成了月饼。
秦淮拍完以后也走了,说是还有事,江余依依不舍地跟他分别以后,成了棵霜打的白菜。
化妆师小姐姐:“今天怎么没什么精神,水土不服?”
江余笑了笑:“没事。”
“你瞧你这脸色,苍白苍白的,给你上点腮红提提气色,来。”
另一化妆师担心道:“不会是病了吧?”
江余:“嗯。”
“?!”
俩小姐姐还没问,江余就道:“相思病。”
“???”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你们相信一见钟情吗?”
俩小姐姐一对视,一个道:“相信呀。”
另一个道:“看脸吧?”
江余立马激动地握住了后者手里的腮红刷,英雄所见略同:“你怎么知道,他长得真的是——太太太好看了反正我一眼就相中了!”
“是吧是吧我也是!我跟你讲我跟着王导看了一大堆圈里的帅哥那叫一个真帅啊都自带磨皮的连点毛孔粗大都没有我相中了好几个!”
江余语气悲伤:“可他瞎了眼看上渣男了。”
小姐姐:“可他们瞎了眼也看不上我。”
两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被他们夹在中间的另一位化妆师小姐姐露出了怀疑人生的目光。
又过了两天,拍摄彻底结束,剧组功成身退,离开了这座古堡,江余也被送回了墨宋临的别墅外。
跟剧组分别时,王导把这部手机和卡一道送给了他,又督促他去开银行卡,等过一阵子片酬会直接打进他的卡里。
将近六位数,对他一个没有任何履历的小演员已经是很丰厚的待遇了。江余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去用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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