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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知知侧过脸对他道:别怕,我保护你。
    战局一触即发,知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几人中间。很快一群人就打成了一团,场面十分混乱。
    你妈的,别薅老子的头发!疼疼疼疼疼。
    日了,哪个狗东西踹裆的?别踹了!
    草,我的手!
    谢翌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又急又气。想帮忙却有心无力,喊了几声宁知没人应声,着急上火到脸色都白了。想报警又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一时间懊悔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田。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遭受这些?明明什么都没做,谁都可以上前踩他一脚。为什么他站不起来,为什么他这么没用,除了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真的是个没用的残废啊,哪里值得别人对他好。
    越想,谢翌的眼神越是黑沉,像一团抹不匀的浓墨。要是那些人去死就好了,全都去死。
    喂,干什么的!呵斥声从巷子口传来,穿着便装的三名民警跑上前,将打成一团的几人分开。
    就是出来吃个饭也能撞见打架斗殴的事件,这运气真是没谁了。年纪稍大的警察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打红了眼的几人全都弄到了派出所,谢翌也没能例外。
    第7章 小同桌超甜
    说说吧,怎么回事?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警察敲了敲桌面,让他们讲一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高个子男生一虚,低着头不说话。尽管打过很多次架,但闹到警察跟前还是头一回,一时间气焰都消了下去。其他几个混混进派出所是家常便饭,混得警察都瞧他们眼熟。
    他们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过去:警官,您抽烟。
    老实点!警察才不吃他们那套,声音都放大了几个度。
    可是没办法,怎么说这些人都是不痛不痒的,甚至摸了摸鼻子,恶人先告状:警官,这次可不是我们起的头。你看我们脸上、身上的伤,分明就是被揍的那方。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才不是。明明就是你们欺负人!知知瞪圆了眼睛,气得嘴巴都抿了起来。
    记笔录的警察看了左侧的几人一眼,脸上、手臂上都带了伤,有的眼角还有抓痕,看着惨兮兮的。
    再看另一边坐着的小姑娘,扎着的马尾辫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额头肿了好大一个包,白嫩嫩的手臂上红了几块,衣服脏兮兮的,同样很狼狈。
    稍微好点的就是轮椅上坐着的少年,只是那脸色怎么看怎么苍白。警察留意到他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禁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药。谢翌抖着唇,额头浮了一层冷汗。
    知知闻言立马扭过身,顿时愧疚得不能自已:在哪里?是书包里吗?
    将少年的书包拉开,却并没有看到药盒。知知哭腔都出来了,翻来翻去找了几遍,泪眼汪汪的:没有。我们、我们马上去医院!
    将他们带回来的警察想到什么,把从巷子里捡到的药盒拿了过来,问是不是这个。不确定是谁的东西,他本想等问话结束后再归还的,谁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就是这个。跟警察要了一杯温水,知知把药喂到谢翌的嘴边。等他吞下去后,拍着他的背问:好些了吗?
    缓了几分钟,谢翌挤出一抹笑,声音中淌着虚弱:好些了,不用去医院。只是这几个人把我的药盒丢了,我有些害怕。今天是碰巧撞见了警察,若是改天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兴许我就没命了。
    少在那里胡说,我们什么时候丢你的破药盒了?!几个混混顿时不干了,嚷嚷着喊冤枉。
    高个子男生更是一僵。他知道谢翌有心脏病,身上随时都会带着药,这还是谢翌的弟弟谢佳乐告诉他的。诚然以前出于捉弄,他跟几个哥们也藏过谢翌的药盒,可欣赏过对方愤怒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后,他就把药盒还回去了。
    丢了别人救命药,眼睁睁看别人等死这种事他是绝对没有胆子做的。这可是犯罪啊,他才十几岁,根本不想进去吃牢饭。
    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件事。高个子男生慌了。当时打架的情形过于混乱,他也不知道喊来的几个混混有没有做过。心急之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自己摘出来: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做的。
    卧槽,你丫的乱说什么?几个混混听着就炸了,站起来就要去打他,被警察拦了下来。
    双方各执一词,一方说是他们丢的,另一方又说没有。没有证据的事情,警察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下判断,不过严肃训诫了混混那方一顿,告诉他们这种行为无异于杀人。
    几个小混混冷汗都下来了,连连说自己真的没做,又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他们要是有杀人的胆子早就搞一票大的了,哪里还用堵着那些胆小的学生要钱?
    堵着别人找茬,万一人家受惊出个什么事,你们同样脱不了干系,严重点照样要坐牢的。警察把事情的严重性掰开揉碎讲了一遍,吓得那几个混混一愣一愣的。
    他们初中就辍学了,本来就没多少文化,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还能成犯罪,登时怂了,看着谢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同时对反咬自己一口的高个子男生怒目而视,恨不能当即就动手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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