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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严越却是七点半就叫醒了他:今天要去朋友的乔迁宴,不要睡懒觉。
    阮知慕闭着眼睛:你朋友的乔迁宴关我什么事。
    严越:他是建筑设计师,这栋房子的房东就是他引介给我的,他特地给我发请柬,我怎么好不去。
    阮知慕一翻身,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那你自己去,我再睡个回笼觉。
    不许睡,严越俯下身,捏住他的鼻子,宴会上有好吃的黄油煎挪威鳕鱼,你不是一直很想吃?
    阮知慕迷迷瞪瞪道:人家的乔迁宴,你怎么这么清楚要吃什么。
    严越语塞了一瞬,随即道:他给我看过菜单,也问过我的意见,防止宾客有忌口的食材。
    阮知慕睁开眼睛,慢慢有些清醒了。
    还是不想起床。
    他抱着严越的腰,可怜兮兮道:那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我好困
    阮知慕不常撒娇,所以一旦对人示弱,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撒起娇来,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声音绵软,头直往人怀里钻,脸颊还一个劲儿地在大腿上蹭。
    严越一大早被他蹭得火气都快出来了,拎着他的后衣领,勉强把他从自己身上摘出去,铁面无私道:既然醒了就去洗漱,我去拿早餐。
    说完,转身就走。
    阮知慕扑了个空,憋了会儿闷气,也只得悻悻地去洗漱。
    好凶。
    好冷酷。
    好无情。
    这就是男人吗,得到之前深情款款,睡完之后就随随便便丢到一边。
    呵,看透了。
    阮知慕愤愤地刷完牙洗完脸,没精打采地坐在桌边。
    早饭依旧丰盛美味,但阮知慕大概是起得太早,没什么胃口,浅浅喝了几口牛奶,就吃不下别的了。
    但是早上不吃东西,等会儿八成会低血糖。
    严越见状,把香肠和煎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餐叉插了,一个一个给他喂进去。
    阮知慕还是不想吃。
    严越叹了口气:吃一块,奖励一百块钱。
    阮知慕拍案而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居然企图用金钱诱惑我!
    严越:哦?原来你是不为金钱所动的那种人?
    阮知慕:哼,你到现在才发现吗,这种庸俗之物是引诱不了我的。
    严越放下餐叉,认真地问他:那我用什么才能引诱你?
    阮知慕眼睛往床上瞄:比如,睡个回笼觉什么的
    还没来得及爬上床,就被严越拦腰抱住,跌在了怀里。
    大可不必,严越冷静道,我看你精神好得很,都有精力拍桌子了。
    阮知慕呃了一声,呜咽声随即被堵在了口中。
    整个人被压在怀里,仰着头被予取予求,衣服领口都蹭乱了。
    他还穿着宽松的睡衣,严越的手直接顺着腰际摸上去,摸得皮肤滚烫,浑身战栗。
    阮知慕大为后悔,死命扑腾:我要一百块钱!吃一口一百!你说的!
    晚了,严越轻哼一声,单手解开了腰间皮带,金属扣的碰撞声轻轻响起,既然不想吃早饭,那就吃点别的好了。
    一个小时后。
    阮知慕腰酸背痛,也终于折腾累了,又饿又累,含泪把桌上的香肠和吐司全吃了。
    吃完,手机上的转账也到了。
    阮知慕数着数字后面的零,有点别扭。
    虽然他一直毫不掩饰自己对钱的喜爱,但是吃了一顿早饭就这么凭空多了一笔钱,总觉得心里虚得慌。
    这样,搞得好像他在被严越包养一样
    严越似乎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穿着大衣,淡淡道:不好意思拿,就退给我,我不勉强。
    反正这笔钱我本来也打算拿去赌场玩的。
    阮知慕耳朵支棱起来了:你要去赌场?
    嗯,准备了十几万吧,等会儿去玩玩,这边的赌场合法,也算是当地特色。
    阮知慕呆了呆,怒道:你居然打算去赌博!
    严越:啊,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阮知慕痛心疾首,严越啊严越,你当年好歹也是个少先队员,忘了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了吗!想想那些因为染上赌瘾家破人亡的案例,你难道不会觉得触目惊心吗!
    严越:我只是随便玩玩。
    小赌也不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赌慢慢就会变成大赌,不能开这个头,涉及到赌博这种严肃问题,阮知慕性格里保守谨慎的一面立刻冒出来了,你准备了多少,十几万是吧?把卡给我。
    严越乖乖交出了银行卡。
    阮知慕把银行卡塞进钱包最里层,仔细收好。
    他严肃地警告他:这笔钱我帮你保管,你就别想拿走了。要想拿去赌博,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严越看了看他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颤抖的细胳膊:可是我还有其他银行卡,还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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