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咬牙道:把所有银行卡都交上来,手机拿给我,我来改密码。
严越:啊,我可以认为,你准备替我管钱吗?
阮知慕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你打算拿钱去赌博,我哪用得着操这份心!
可能因为当过严越的监护人的缘故,他对他始终有点看弟弟的心态,怕他走歪,也怕他学坏。
看阮知慕着急上火的样子,严越忽然勾了下唇。
所以,我以后想用钱的话,都要找你要喽?
阮知慕觉得有点别扭:我只是怕你拿去赌博,又不是要把你的钱都占为己有现在暂时帮你保管,等回国了就还给你。
没关系,你可以占为己有。
阮知慕:
妻子替丈夫管钱,天经地义。
连我都是你的,我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
阮知慕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淡粉。
严越笑着把钱包里的银行卡信用卡都递给他,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钱包里掉出来,银光一闪,滚落到椅子下面去了。
阮知慕的目光被吸引,追逐过去,那东西随后被严越的身体挡住了。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不知为什么,严越看起来有些紧张,目光闪了闪,移开了,你先去门口吧,我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阮知慕:哦。
作者有话说:
软软:老公要向我求婚了,我要怎么假装不知道呢,在线等,急(oacute;﹏ograve;)
第74章 怎么,你很想看我哭?
阮知慕头靠在车窗上打瞌睡。
今天已经是来到北欧的第十天了。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十天,今天也未见有变小的趋势,听薇薇安讲起,这座小镇一进入冬季,便整个月整个月都是被大雪覆盖,常年生活在当地的居民早已习惯。
阮知慕不习惯。
他要被冻死了。
自从来了之后一直是窝在别墅里,全天候开着暖烘烘的空调,如今突然从别墅里跑出来,刚一出门就冻得打了个喷嚏。
严越去屋子里拿了驼色羊绒大衣,把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小腹和腿肚子上也都贴了暖宝宝,但总归是不及在屋子里。
阮知慕跟在严越身后,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两排脚印一深一浅地蜿蜒在雪地里。
后来他就被严越塞进了越野车里,军绿色的车身,看起来很酷,但阮知慕无暇欣赏越野车帅气的英姿,一上车就睡着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脑袋抵着车窗,晃晃悠悠的,像个冬眠的小动物。
严越很轻地叹了口气,大概是终于接受这个现实:算了,你要睡,去后座睡,把鞋子脱掉,开了空调,一会儿就暖起来了。
于是阮知慕很快乐地爬去了后座。
他告诉严越:我以前就梦想过躺在车子后座,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嘿嘿。
严越:车子后座有什么好躺的?那么窄那么挤。
阮知慕:就像小学的时候秋游啊,其实在家也可以吃零食,但是和大家一起在地上铺桌布野餐,零食都变得好吃了很多,有种秘密基地的感觉。
躺在车子后座,也会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像是在一起秘密逃亡。
严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无法理解,但也没说什么。
阮知慕身材偏瘦,脱掉鞋子和大衣,双腿蜷缩起来,刚好能在后座睡下。
严越把靠枕扔过来给他当枕头,阮知慕把羊绒大衣盖在身上,不一会儿空调也开了。
他昏昏沉沉的,重新坠入了香甜的梦里。
梦里梦到些杂乱无章的情景。有些是他经历过的,有些是从未体验过的,却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他梦到他还是个小学生,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旅游。
爸爸的车不是什么名牌车,只是最普通的白色大众桑塔纳,但是他们一家四口开着车去自驾游,带了一堆泡椒凤爪和卤鸡翅,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大声唱歌。
开了一会儿,他觉得尿急,想和爸爸说开去服务区,但不知怎么的,所有人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爸爸依旧在认真地开着车,妈妈在温柔地笑着给阮艾剥香蕉皮,所有人都很开心,但就是没有人理他。
他们似乎,看不见他。
恐惧袭上心头,阮知慕想要大声喊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无论他怎么崩溃喊叫、挥舞手脚,他都像是透明的一样。
发不出声音,也碰不到其他人。
他在绝望的歇斯底里中无声地流泪,眼睛被泪水刺痛,只得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醒醒。
不要急,张嘴,吸气。
睁开眼睛,我在这里。
片刻后,阮知慕满脸泪水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拧着眉头,坐在他身旁的严越。
车子停在一片树林里,似乎是严越发现他被梦缠住,把车靠边停了。
严越把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手掌正盖在他的额头上,似乎在试温度,看他有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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