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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川醒来时觉得自己脸上有只冰凉的小手,他小心的将它拿了下来,握在手心。
    身边的女孩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床边,看着就不舒服。
    可是她睡着的神情那么平静美好,让他不舍得打扰。
    他伸出扎着吊针的那只手,轻轻的凑到她的脸边,小心的碰了一下。
    这张小脸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他明显能感觉到,她瘦了好多。
    他最爱的婴儿肥脸蛋已经完全消去,流畅的下颌角勾勒出一个凌厉的小下巴,她看起来愈发成熟和冷艳了。
    徐静川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活跃的跳动着,一种迟到了三十多年的心动直冲他的大脑。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第一次直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连触碰都是亵渎。
    但他又控制不住想要拥抱的心,只能退而求其次,握住了她的手。
    他慢慢的将她细长的手指分开,和自己的手指交叉。
    以前谢含辞总说他的手太大了,和他十指相扣都会让她整个手都张开到了最大,所以这次他没有用力,只是虚扶着。
    他们的手仿佛天生一对,相互嵌合,完美服帖。
    他又转头去看她的脸,这次与她朦胧的眼神对上。
    “宝宝”,他惊慌的叫了她一声。
    谢含辞从模糊的梦境中醒过来,看见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立马清醒,以为是自己睡着之前没控制住自己。
    她瞬间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跑了出去。
    “我去叫医生。”她就留下这么句话。
    朱叔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这才走进病房。
    “少爷,谢小姐已经走了,看不见您脸红,不用蒙着脸了。”
    “要不说你这么大岁数没有老婆呢,什么都不懂。”徐静川淡定的从被子里出来,好像刚才害羞的不是他。
    “那需要我和谢小姐解释一下您今天下午就发现自己不舒服但是拒绝去医院吗?”
    “闭嘴。”
    徐静川话音刚落,谢含辞就带着医生进来了,她看见屋里的朱叔,要进来的脚步猛地停住。
    “谢小姐进来吧,少爷看到你比看到我更开心,只是少爷最近夜里总是忙于工作,又被老爷教训了一通,还请小姐帮忙安抚一下情绪。”
    朱叔在她耳边留下一长串话,就带着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
    现在这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了。
    谢含辞不好意思的走到床边,手指绞着裙子。
    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徐静川,竟然看出了一丝柔弱。
    “你回家吧,别在我这,耽误你工作还对身体不好。”
    “那我走了,谁给你做饭吃。”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我自己有厨师。”
    “他做的饭不好吃,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你不要不讲理,听话。”
    “你这是在哄我吗?”
    谢含辞不回答,徐静川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陪陪我,好吗?”
    “我没有让你来陪我,所以你生病了也不要怪在我头上。”谢含辞嘴上是这么说,但却背对着他,甚至语气里带着点哭腔。
    “今晚遇到什么事了?”他单手将人拉着转过来,手贴上她泛红的眼眶。
    “你说,你们这个地位的男人,是不是看着我们这些女人,就是玩物啊。”
    “怎么了?”他就要支起身,又被谢含辞按下去。
    “他们看着那些女孩儿的眼神,眼光里好像都带着价钱,可是她们根本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会这样,她们看向我的眼神那么无助,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也害怕,我怕我替她们出头后,今晚那个男人床上的就是我。”
    徐静川再也忍不住,起身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
    “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这种行为不是你救下一个遇到的能解决的,也是杜绝不了的,不要自责。”
    谢含辞在他怀里抽泣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以为我没有感情了呢,原来我还会为了别人的事情感到悲伤。”
    她随口一说,徐静川却紧张了起来。
    “你说你怎么了?感受不到感情吗?”他捧起她的脸,朝向自己。
    “就是偶尔会这样,看着别人无论做什么,自己都没有感觉,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或者悲伤什么。”
    她的目光钝钝的,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完全没有曾经闪光的样子。
    徐静川心里一沉。
    那次心照不宣的联谊结束后,剧组明显富裕起来,连群演的餐标都提升了。
    只是谢含辞和导演制片的互动急剧下降,几乎不交流。
    拍完剩下的戏份,她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剧组,连招呼都没打。
    徐静川出院后就被谢含辞安排到了楼上住,铺床的被子不够用,她还从自己的床铺里抽出了一个毯子铺在他的床上,差点没给他幸福死。
    这几晚他被熟悉又怀念的草莓味包围着,睡的格外好。
    他还偷偷把谢含辞穿过的那件衬衫翻了出来,抱在怀里。
    衬衫上的味道早就消失殆尽,但他依旧舍不得放手。
    谢含辞从剧组回来时徐静川正在给她收拾房间,贤惠的让她害怕。
    “你别动那个了,收拾东西,回去了。”
    “杀青了吗?不留下来参加个杀青宴。”
    “不留,看见他们就恶心。”
    于是一行四人带着三只狗一只猫当天就回了京阳。
    谢含辞把自己关在家里,让谢前夕推掉了一切活动,休养生息。
    而徐静川离开这么久,虽然工作都在照常进行,但社交全部落下了。
    他回来的当晚,就被直接拉去了酒局。
    “汪!汪!”炸鸡对着门口叫了两声。
    “怎么了?”谢含辞刚洗完澡,她擦着头发走出来,小心的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没有人。
    可炸鸡还在叫,然后它的兄弟也过来一起叫。
    谢含辞大着胆子打开了大门。
    推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猛地一用力,一个身影倒在了她脚上。
    “你怎么在这?”她把脚从徐静川身下拿出来,拉着他的衣服往起拉。
    这壮如牛的男人平时就沉得不行,现在喝醉了更像是有千金重,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整个人拖进屋里。
    两人瘫倒在玄关处,谢含辞勉强跨过他将大门关上。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睡裙全都窜到了腰间,细瘦的臀部几乎挂不住内裤边。
    为了关门她从徐静川身上迈了过去,现在正骑在他的一条腿上。
    这男人又穿上了让她最把持不住的西装,连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
    他们俩个这姿势实在过于暧昧,加上身边还有八只眼睛盯着,谢含辞心底突然冒出了火。
    孤男寡女,有些本能,她控制不住。
    一不做二不休,她扔掉头顶的毛巾,扯着徐静川的领带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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